第23章 一家四口（2 / 2）
被连续敲了两个脑瓜崩的林毅连忙解释道：“师父，我可没说这剑诀不好，我的意思是这么繁复的剑诀，才四品，那往上的一二三品，岂不是难如登天？再说了，师父，又不是您创的剑诀，这么激动干嘛？”
见柳老神色古怪地盯着自己，林毅有些不确定地道：“师父，这剑诀不会真是您创的吧？”
“不然呢？”
“这……”
林毅有些不敢相信，他知道师父是个高人，可没想到高到这个程度，当然，他更不知道，他身旁的这个师父，曾经还创下过震惊天下的武学，只不过这些都是后话。
此刻的林毅，连忙倒好一杯茶水，笑着递给柳老：“师父，还有吗？”
柳老接过茶水，笑骂道：“你当是大白菜呢。”
喝了一口茶水后，柳老看着林毅，问道：“知道修士境界的划分吗？”
“知道。”林毅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知道一点，修士共十五境，有着三个大的划分，从低到高，依次分别是凡境、玄境、仙境，每一个大的划分里面，又各有五层境界。”
“嗯，不错，继续说。”
“我只知道凡境五境由低到高，分别是炼体境、辟窍境、灵海境、筑基境、龙门境，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柳老放下茶杯，说道：“其他的以后再说，今日我先与你讲一讲这炼体境。这一境，是凡人踏上修行路的第一步，至关重要……刚刚与你说得人之躯壳，就好似一座百废待兴的府邸，没忘吧？”
见林毅点头，柳老继续说道：“筑造府邸的第一步是什么？”
林毅沉思片刻，想起昨日在李叔儿子的满月宴上，许叔闲聊时说过的话，答道：“打地基。”
“对，就是打地基。”
柳老捋着胡须，又是重复了一遍刚刚说过的话：“炼体境就是打地基，府邸好坏，虽不全在于地基，可无地基，无以成房，地基松垮，难能稳固，修道亦是如此……俗话说，内练一口气，外练筋骨皮，所谓炼体，准确地说，练得是五体：筋，肉，皮，骨，脉。两种方式，一者是纳天地灵气，滋养五体，由内向外。”
“另一者是以各类方式，比如练拳、练剑、举重等等刺激五体，由外向内，两者结合，达到炼体的效果，明白了吗？”
“嗯。”林毅点头应道。
“好，开始练吧，先试试这玉门龙息，至于青阳剑诀，等到下午再练，练第一式风雷诀就行，贪多嚼不烂，若你能将这第一式风雷诀融会贯通，不会比五品入流武学差的，甚至还能胜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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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吐纳，下午练剑，时光就这样悄无声息、一点一点地擦肩而过。
转眼到了八月，天气更凉了。
这天拂晓，林毅早早地坐在门槛上，却不是在等柳老，昨天夜里，柳老有事需要离开一趟，临走时，柳老特意叮嘱让他休息一天，说‘弦不能绷得太紧，容易适得其反’，林毅懂得这样的道理，自然也就没想着修炼，之所以这么早坐在门槛上，是因为没了睡意。
准确地说，还是因为那奇怪的黑色的梦。
大半个月来，他渐渐也是摸着了一点门道，那些演绎着模糊不清画面的众多光团，是他曾经的记忆，当他回想起往日的片段时，对应的光团就会在当晚随着他走向似是没有尽头的远方，然后涌入扁舟内熟睡少年的额头，再然后，少年的眼眸就会睁大一点。
这样的发现源于推测，但却并非只是推测。
这些日子以来，虽然大多的时间都被柳老带到溪涧修炼，就连一日两餐，也几乎是在溪涧解决——柳老会打一些兔子啊之类的野味，烤着吃。但偶尔总会得点空闲，他就在村庄里闲转，帮着乡亲们干点农活。
许是看到、或是听到了什么，又或者只是巧合，总之，他想起了一些东西，不多，也就七八个生活的点滴而已，比如李叔笑着递给他糖葫芦、他在烈日下帮老伯插秧、与汤荣勾肩搭背、与娘亲一起钓鱼……
然后，回想起往日片段记忆的当天晚上，梦境中对应的光团就会跟着他走……一来二去，推测也就得到了证实。
太阳渐渐升起，朝霞红遍了东方的天际，温暖的阳光洒在脸上，暖洋洋的。
院前的小路上，李婶抱着婴儿与提着两把镰刀的李叔一道走来，看见林毅，李婶远远地就打起了招呼：“小羽，今儿在家呀，这些天你都忙啥哩？老是看不见你。”
“瞎忙呗，怎么了李婶，您找我有事儿？”林毅笑着回道。
林毅没有说自己修炼的事，并非不相信李叔李婶，只是在拜柳老为师的那天晚上，他答应过柳老两件事：第一件是不能暴露柳老；第二件则是最好也不要暴露自己，以免惹来有心人的关注。
李婶走上前来，递给林毅一个包裹：“也没啥事，这不天冷了，李婶给你缝了一件棉衣。”
林毅本想推辞，奈何李叔李婶盛情难却，最后只得收了下来：“李婶，您和李叔这是要下地去？”
李叔说道：“是啊，前几天隔壁村的一个老人没了，请我去掌勺，耽误了两天，地里的庄稼还没割完呢。”李叔端着烟杆，吧唧抽了一嘴烟后，继续说道：“小羽，今儿中午记得过来吃饭，那户当家的热情，给了好些吃食，我和你李婶两人也吃不完，可不能浪费了。”
林毅知道李叔嘴里的‘浪费’只是一个说辞，但还是应了下来。
李婶说道：“中午记得过来啊，我和你李叔先下地去了，哦，还有，待会记得试一试棉衣，看看合不合身，不合身的话李婶再给你改改。”
“今天我闲着，和你们一块下地吧。”
不等李叔李婶阻拦，林毅咻得一声跑回了茅屋，放下包裹后，又咻得一声折返了回来，李叔李婶不想林毅下地受累，但林毅坚持，也就只好妥协……走着走着，林毅接过李婶怀里的婴儿，婴儿不哭不闹，咿咿呀呀地叫着。
“鸽……鸽鸽……”
……
温暖的阳光落在四人的身上，李叔抽着烟，李婶噙着笑，林毅逗弄着怀中婴儿，远远望去，温馨和睦，真的挺像一家四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