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历练（2 / 2）

齐衡济按照岁月和姓氏推算得出，左梦生竟然是一百年前左仲述的儿子，左仲述在一百年前作为修仙界第一人，他的飞升失败给修仙界带来了沉重打击，竟使得当时无人再敢修仙，不过奇怪的是随后三年又兴起了修仙潮流，即使理由不明，但修士界的再次崛起也让人安心不少当时。

“我分明瞧见飞升之时一个雷云中藏有一副面孔，那个面孔肥头大耳令人作呕，这是我脑里闪过一个疯狂的想法，那就是这场飞升以及所有的飞升是否都是一场骗局。”左梦生平缓气息，意识到自己有点失态，稍作休整。

“左兄，你撒谎了，雷劫形成，就连他的中心区域之外都带有大乘期才勉强抗衡的雷霆，你又如何看见中心区域有那所谓的大脸？”齐衡济认为自己找到了他的漏洞，喝下一口凉掉的茶，缓缓放下，期待着左梦生的作答。

左梦生听了，呵呵一笑，双手撕开上身衣裳，露出胸膛，太阳投下一缕阳光照在他的胸膛，一道狰狞毫无规则的伤痕从他的左肩奔向心脏处然后散开，四散潜伏，伤痕就像一条条小蛇钻向阳光无法照射的地方。

齐衡济这么一看，心中凛然，能在那场雷劫中幸存下来，确实对得上风华绝代一词。

“我被劈去了一半的身躯和所有的修为，将我从结丹初期降至练气初期都不算的存在，也因为这件事，我被赶出家门，苟且偷生，与野狗抢食，与猛熊争洞。俗话说得好啊，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么一辟，我的灵气提炼真气更加顺畅更加精纯，耗了不长时间便重归巅峰。”左梦生说到此处也有些自得，自己的发家史也是为数不多能撼动自己的情绪的东西了。

“从那时开始，我就在谋划着如何形成雷劫的同时自己又能抗住，不像死鬼老爹那样身死道消！我要打上去，假设是对的，趁他们疏忽打上去！”左梦生此言一出，豪气冲天，隐隐有着霸气环绕。

齐衡济无法认同，如果修仙是一场虚假，那又是谁可以布这种局，他又有什么好处呢，齐衡济想到这心里强烈不相信可是一股不可名状恐惧的情感悄悄散发在心中。

“你到底杀了多少人才算出天劫的承受界限的？”齐衡济质问道。

“你会在意自己几天没有吃饭了吗，修士大人。”左梦生揶揄。

左梦生再次把话题拉回，询问齐衡济能否将归一交出，自己会想到好的办法处理掉归一的同时不连累到齐衡济，左梦生经过刚刚的谈话多了几分把握，认为齐衡济一定能理解自己，因为他清楚的看见齐衡济颤抖了，没有了微风似的随意。就算他不相信，让自己当个替死鬼来验证也行，自己很乐意去验证。

齐衡济语气咬定，双眼注视着站着的左梦生，不容拒绝地说道不交。

左梦生没想到齐衡济这么倔强，作为正常的修士情感早已被压制，肯定是命格的同化导致他回弹了情感。左梦生倍感头疼，自己得留着余力去应对天谴，可不想和他硬碰硬。

左梦生再次询问，齐衡济不作退让。

“这样吧，我们来场赌局，赌你的便宜徒弟能不能顺利筑基，可否？”左梦生做出退让，齐衡济感到意外，他认为左梦生是不择手段丧失理智的人，看来还是有着头脑的，知道退让。

“你体内有着我留下的柳丝劲，想必你昨天在鬼市就已经察觉了吧，你留在我这和我一起对弈品茗。”

左梦生说得对，自己对柳丝只能起到抑制作用无法根除，可少了自己，也不知这个傻小子能否筑基成功，但如果不按左梦生的话来做，自己也不一定保得住归一。

经过各种拉扯，最终敲定，左梦生与齐衡济确定赌局成立，由归一自己独自前往目的地获取筑基机会。而齐衡济则需要在左梦生身旁陪他对弈品茗，顺便齐衡济要制衡一下左梦生要做的事情，左梦生需要派遣一名暗影去暗地里跟随归一避免有宵小之徒打扰赌局的关键人物，归一。

齐衡济简短地说了说目前的处境，说得归一眼中有泪打转，齐衡济真是服了这个徒弟，又不是生离死别，只不过一场赌局罢了，自己也有不得不留下的原因。

尝试着安慰一下归一，归一也不再哭了，义愤填膺的表示一定会完成筑基的，就放心吧，自己一定凯旋，归一现在才知道本来他们是要前往池藩王地界的天剑宗，据师傅表示，自己体内还残存叛逃弟子的真气，可以凭借这个线索换取机缘，大概率可以轻松解决筑基的问题。

“归一，把它当作你的第一场历练吧，师傅会在这里等着你的，师傅的性命就拜托你了。”

“弟子知道！”

就这样，两个人进城一个人出城，归一开始了他历练的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