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历练（1 / 2）

归一和齐衡济早早准备出城，如果不是因为这里是特殊地带，无法飞行，归一他们可能昨晚就动身。齐衡济照着进城的方式做掩盖，等着城门打开，可鸡鸣时刻过去已久，除了有士兵把守外没有大门打开的征兆。

“师傅现在怎么办啊，我们好像出不去了。”归一很心急，经历这种事就因为自己的一副甲胄，愧疚不已。

“硬闯！”

言出必行，归一紧随师傅的步伐，师傅四周裹挟着阵阵狂风包裹着两人，树苗的树叶被吹的摇摇欲坠，急忙躲入归一的衣服口袋。

士兵在有一句没一句调侃，突然狂风大作，吹得士兵人仰马翻，连坐立与地上的鹿砦也拨开至两边，强大的气压从中间向两边逼迫，压制着士兵不让他们靠近城门。就在狂风接近大门将要撞开之时，禁制被触发，齐衡济一眼看出有人在此处设立了阵法，顿住身形，心想看来不可能轻松出城了。

禁制触发之际，以城门一线之隔做延伸，竖起一道金色墙壁，原先被狂风吹到那里的士兵瞬间被切成两半，鲜血淋漓，空气中顿时弥漫着血腥味和粪臭味。一名男子站在城墙上，挥手请齐衡济上去一叙。

台下的士兵知道城墙上的是谁，因此也没有大惊小怪，将散落的士兵尸体打扫干净，昏暗的天色下看不清他们的表情，有两个士兵走向齐衡济将他带向城墙，而归一则便师傅命令留在原地。周围的士兵打扫好血迹后便合力打开城门，随即站在岗位上等待商贩和行人经过，好像刚刚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归一感到不安，觉得师傅太过顺从，这种东西强闯就好了，这样一上去万一有陷阱或阵法之类的，处境将会特别被动。但自己又被勒令待在原地，这下使他的内心更加煎熬。

“左梦生。”

“齐衡济。”

两人互道姓名后，左梦生示意齐衡济坐下，齐衡济不作犹豫在左梦生所指之处坐下，桌子上有着一套茶具，齐衡济顺手品起了茶，左梦生看到齐衡济这么不客气，倒没有怎么生气，坐下一起喝茶。

“你徒弟不好运，他的逞能让我的计划露了破绽，我不喜，请齐兄交出来。”左梦生语气冷淡的像是在谈一项交易，对归一的存在充满了不屑。

“茶很好，但时候不早了，喝完这杯我师徒二人还有路要赶。”

左梦生看着城下伫立的归一，轻笑，言语中表示归一只是一个便宜徒弟，他的云冠破烂不堪，只是你的便宜徒弟，不妨换一个。齐衡济继续喝茶，感叹茶叶的优秀，想讨几份茶叶在路上喝喝。

左梦生听到齐衡济这模棱两可的回答略有些头疼，脑中灵光乍现，不可思议地问道：“你和他不是挂名？”齐衡济依旧不正面回答，不过这次他开口了。

“为什么要祸害那些小村庄？吾辈修士最忌天谴，你这么做，天劫降至，就算你活了下来，你连飞升都企及不到。”

左梦生见齐衡济终于和自己讨论，虽然不是自己想要的，但能说话就不会太难缠。

“齐兄，你有没有感觉过自己修为增高的同时缺少了什么。”左梦生抛出问题，想知道齐衡济的回答。

齐衡济被问住，自己也感觉过缺少了什么，但这种感觉很飘渺，缺少的自己不会去强烈需求，仿佛缺少的就是不该存在的。想到这，齐衡济试探性说道：“情感？”

“齐兄不愧是和我处在同一水平的修士，聪慧！”“吾辈修士越是沉迷修炼，对事情的感知就更加迟钝，甚至除了往上修炼这一欲望之外就不会有其他欲望，就连那些踏入仙途的修士原本有各种各样理由也会忘记。”

“百年以来再也无人能成功飞升，众多修士却仍旧渴望飞升时刻，纵使身死道消不退让一步。”左梦生话锋一转，又提出第二个问题，“你有没有在旁观望过飞升时刻？”

齐衡济摇了摇头，手中的茶杯举着不放，他被左梦生的话语吸引了。

“我看过！”左梦生神情激动，站起身来狠狠地指着天空，“我十八周岁，正值风华绝代，我天资聪慧，我父亲修仙界大能，他飞升期下第一人，寿元甚至没有过半！他就这样不顾家人劝阻狂热地选择飞升，天雷之势能盖住这下方的一个县，我父亲在雷霆万钧之下死的渣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