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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永生花舍里相遇(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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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都给我滚开!”

李孟行惊慌不安,哀号嘶喊。倏忽,眼前亮起一片明晃晃刺眼的光芒。身体坠进了一个极白的虚空当中。李孟行无力的睁开眼睛,光芒穿透眼缝射了进来。顷刻间,洪水火山,猛兽幽灵都消失了。浑身无力且肿痛,关节处像干枯的树枝。后来才知道,自己在这张陌生的床上已经昏睡了三天三夜。

一个人,一晚上能做多少个梦?醒来又能记得多少个梦?这个难题或许只有周公才能回答。人在梦中是觉不出自己在做梦的!而梦里经历的种种悲喜苦痛,真叫人魂牵梦绕,欲生欲死,万般折磨。一旦大梦一醒,烟消云散,春暖冰消。只留下一个梦的影子,在眼前现世中氤氲。喘息未定,连这梦的影子也消逝了。狂暴的过场配上烟消的结局。也难说,究竟算是一场悲剧呢,还是造物者的恩赐?后来在一次聚会中,李孟行随口而出的一句感慨,帮我解答了这个难题。

“幸好,都是梦的过场,是乐是苦总会醒过来的!”

李孟行有这样一个本事,从小,记性很强,能过目不忘。起初,这个本事确实带给了他很多的荣耀和自信。小的时候,在班级里,他的学习成绩一向优秀。无论数学公式还是唐诗宋词,凡是读过一遍,就像刻在了脑子里一样。又比如,在一条旧巷子里,偶然的瞬间,一个蓝色的石块晃了一下眼睛,触发起记忆,李孟行就能马上联想起来,二十多年前的那个河边,曾捡到过的,一个同样蓝色的石头。

但是近来,李孟行也受其困苦。在老家相聚的这段时间,他多次说,记忆中的一些事情常常携带进梦里,又在梦里发酵。种种不可思议之事情在梦里通通被放大扭曲,使李孟行恶梦连天。起初,梦醒以后还能区分。后来,梦和记忆交连在一起,到了不可分割的地步。又像预言一般闯入进现实当中,他开始变的惶恐不安。清梦了无痕已经变成了一种奢望。死到尽头,眼前就展现出另一片天地。

正值盛夏,从来没有像今年这样,暴雨下起来如洪水一般。李孟行开着车翻下了桥,混水呛进胸肺,在水中昏厥过去了。万幸,保住了性命。醒来后发现自己身处异处,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看着眼前的光景,房间装饰,窗外的路人街道。于是,他问出了一个终极问题:“这又是真的,还是假的?”

当然,这不是李孟行第一次发问。他多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自己看到的,听到的,与脑海中的记忆常常出现矛盾。一切变得颠倒混乱。起初,当李孟行神神叨叨地回述自己的经历时,家人亲戚都觉得他是在落水的时候撞坏了脑子。因为受了惊吓刺激,自己臆想脑补出来的故事。家人要他好好静养,担心再刺激到他,都不愿多说话。当我和几个发小一起来到医院看望他的时候,他的头上还缠着绷带。我说起了小时候一起逮兔子的往事,他却主动讲起了落水的经历。或许真是昏睡的太久了,他说起话来有些颠三倒四。但是听他讲到的人物地名却是那样细致真切,如亲见一般。我又忍不住怀疑自己。如果不是经历过,怎么会讲出这样的故事。

昏睡的这三天,就像一个世纪之久!李孟行到底讲了些什么故事?用他的话来当作这个故事的开头,最好不过了。

“不骗你,这都是真的!”

他说他发现了这样一个地方。在群山环绕当中有一处地界,名叫南星市。南星市中有一条小溪叫林下溪。溪水是由山顶上融化的积雪与山泉、雨水汇合聚集成的。顺着低洼的石路穿城而过,直到城外。从林下溪往西望,有一座高大的圆型土楼,叫做南宫。朝东望,有一座方型的高楼,叫做无尽域。在南星市外还散落着许多小城镇。其中,有一个世外桃源一般的小镇,叫做常乐镇。这里建筑古朴,像个旅游古镇一般。十街八巷的街面上总是每天前胸贴后背地挤满了游客。为了打破无休止的重复,找寻到更新鲜的刺激,游客的穿着也是想尽花样。一群历朝历代的古装打扮,和一群轻装短发的现代人掺杂在一起,调侃、作买卖。这是一种怎么样的场面?

对!像走进了一座影视城!

不过,来到这里的人,都说喜欢这里的生活。这里是一个没有回忆的地方,是一个让人来了就不想走的地方。仿佛时间上的差异在这里消失了。前尘往事就像上辈子的记忆被孟婆汤抹去了一样。十方的游客比肩接踵地出游其中,都乐于忘掉过去不想其它,只图能当下快乐,也就心满意足了。李孟行说,在那里,每个人都有一把特殊的钥匙。钥匙里边保存着时烟。各种的吃穿用度,娱乐消费,都要靠时烟来交换。这里流行过许多新奇的玩艺儿。比如,他就见到过一款视频通话眼镜。虽然看上去与普通眼镜毫无二致,但是带上它之后,无论另一端的人身在何处,都可以投射到眼前的世界中,就像站在跟前对话一样!虽说如此,这款眼镜也只流行了很短的一段时间,就被大家腻烦了。游客甚至受不了这眼镜了。别人总能随时随地的找到你,确实方便,但问题也在这儿。总觉得走到哪儿都被一根线捆绑着,没有一丁点儿自由的空间。后来,一种叫无脸玩偶的游戏蜂拥而起,再后来,无脸玩偶也没有人玩了。现在大家最爱看的是繁景新闻。圣市女神选美比赛正炒的火热,热搜轮番推送,胜出的靓女将会在祭时圣典上,为时间之神献舞。

除此以外,在这燎燎的风尘烟火之中,游客们不只是关心哪个女人最美,哪家的店铺又被盗了,刚来几天的小伙儿和谁闹掰了又和哪个姑娘好上了。他们也闲聊一些市面上有趣的离奇的新闻。比如:恶劫匪遭小偷伸手、鬼老板赶走白食客。

镇上有许多酒店,最气派最兴旺的算是天涯海角了。整个酒店依山而建,客房层层递减有如一座梯田。虽说递减,算起来,全部的房间可以容得下多半个镇的游客。到了夜晚,酒店的彩灯亮起来,像极了灯塔,为游客指点着坐标。

与天涯海角一墙之隔,有一家饮品店,如花园一般,叫永生花舍。花舍内每张小桌上都摆放着一瓶水培花,鲜花天天盛开,像永不凋谢一样。客人进到这里,聊着天,赏着花,品尝着这里的美酒,也是一件说不尽的赏心乐事。更诱人的是,这里的酒水隔三差五的就会推陈出新,千奇百样。花舍的酿酒师叫介子川,他曾酿造出一种可以使人做白日梦的酒,引来了不少游客的追捧。一些生易平淡的同行起了妒忌心,暗地里送资料投诉,更有揭穿的说:“没什么了不起的!无非就是在酒曲里边加了一些制幻的药水。要这么干,喝口凉水都能做白日梦!”现在,游客更中意口味清淡的酒水。几经变化,游客喝过了各种样式的酒,仍旧爱往永生花舍这边来消遣,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就是这里环境优美,叫人流连,尤其是这里的老板娘。老板娘叫花枝,是一个叫人神魂颠倒的人物。

这一天,花枝从无尽域里兴尽归来,回到屋里,泡了个鲜花澡,把一身的酒气洗掉。心里忍不住回味,天倪花酒太香了,他们是花了多少心思,才酿出来这样好喝的酒啊。想着想着进入了睡梦。嘴角微扬,满足的笑着,仿佛仍旧游荡在无尽域的美食盛宴上。

次日一早,花枝一如往常。在温暖的晨光中打了个哈睡。撑起懒腰,擦一擦宿醉未醒似的眼睛。衣服上沾染回来的天倪香气迷散在满是鲜花的小屋里,与各种花香交融在一起。窗前的写字桌上,摆放着一个白色的瓷瓶。瓶里插着一束蓝紫色的勿忘我,正沐浴在晨光当中。别致的小花中间如镶嵌着一圈黄色的微弱的火焰,向四周散发出蓝色的光。说来奇怪,花枝自认为不是一个懂得欣赏花花草草的女人,可是当初来到常乐镇上时,一下子就喜欢上了永生花舍。这里带给她一种安全感。花枝喜欢这种新鲜而充满生命力的感觉,索性把旧事全都忘却了,在这里开始了新的生活。后来,姻缘巧合成为了永生花舍的店主。花枝努力地经营着永生花舍,多赚时烟。在她眼里,这些花儿就像是自己可爱的孩子一样,每一朵都是由自己亲手栽培。花香令她内心安宁,时烟让她更觉自由。

晴早的柔光,透过玻璃窗洒落进来。逆着柔光向外望去,多彩的花朵都己蒸蒸的开放了。

花枝拉开大门,推着摆满各种鲜花的木车来到院外,倚停在墙边,把招牌整齐挂好,铺开两张桌椅。街上各家也都陆续的开门营业了。从大门外往里看去,院内就是一个古香古色的饮品店。两个服务生一边浇花一边摆开桌椅,还不忘说笑打闹,捡着过夜掉下来的花叶追来逐去。撞见了正在门口的花枝,只好散去各干工作。

店里除了一些茶饮、清酒,最近又新添了些啤酒。在新过往的一帮游客里,汽泡酒很是受欢迎。花枝便想趁这个热乎劲儿,让介子川多酿几种不同口味的汽泡酒,可介子川硬要反着来,非要酿制什么幻灭酒。花枝以为他想要涨工钱,气得一肚子怒火,大骂介子川:“你个糊涂蛋!你先给我发明个着迷酒出来!搞的什么都幻灭了,谁还来咱们这儿喝酒。大家都不来,你先给我喝西北风去!”

花车停好,一把鼓满气的花洒从群花上掠过,让这些五颜六色的花更显娇嫩欲滴。过往的游客常常为这些美艳的鲜花投来目光,心有不舍地把脚步停下来。花枝也总是有办法,让每位停下来的游客再进一步,走进小院喝上两杯。而楼上那些个温馨的客房正是为这些深夜无处归宿的游客准备的。放下花洒,花枝拿起一块方巾,擦拭起桌上的杯子。洁净透明的玻璃杯里映着花枝天青色的衣裳。逆着日光,散发着荔枝般润色的脸庞,和四下里的花完全融在了一起。铅华未谢风韵犹存,女人的年龄是不可猜的。这美色透过玻璃,发生了一点点抚媚的扭曲,更显得身形丰润迷人。像是透过一双还未完全睁开的睡眼,看到的仙女一样,忍不住要揉一揉惺忪的眼睛,再看个仔细。

视线里,一片郁金香花瓣轻盈地飘落在地上,若不仔细看,倒像是一只蝴蝶,打着旋从空中落下。但这却是花枝最不想见到的。

“是哪个该死的,糟蹋这些花!”花枝面带愠色,骂道,“不长眼的东西。”

虚空中,两片三片接连而下。只在转瞬之间,花篮般大小的整团花瓣,背对着初升的日光从空中爆开,洋洋洒洒地散落一地。花瓣洒落在地上又立即化为泥土不见了。落花迷乱当中,一位美男悠然的走了出来。鼻子短小,尖尖的,身着红色大褂,身后的束腰下边垂着一条火红色的尾巴,和大褂的下摆混在一起。一边抬手扫落头发上的花瓣,一边和花枝打起招呼来。

“花枝起的可真早啊!”

花枝放下心来回道:“早,狐侠早!进来喝一杯啊?有现做的早点呢。”

“有什么新花样吗?”

“这几天,介子川新调制了几种不同口味的汽泡酒,可以品尝品尝。”

“介子川可真是一个活宝!汽泡酒近来很受欢迎吧?”

“虽说比不上无尽域里的天倪花酒,但大家还是都挺喜欢这种新奇的口味的!”

“今儿个我就不吃了。你店里近几天有没有住下新人?”

“没有啊!倒是多了些新面孔常来我这喝酒。但是,并不在这里住,准是找好了住处了。”

说话间,耳朵里传来了打骂声,狐侠收起登记册来,一跃飞身而起,离开了花舍。

如果不是因为长着一条尾吧,狐侠绝对是镇上数一数二的美男。他本来是常海幻的徒弟。为了使他历练,派他到何乔大人这里做帮手。从繁华的南星市里来到小镇上,又是常海幻的高徒,总觉得自己有本事。常把本属于自己的业务推给别人,自己却操心起别的事来。狐侠铆足劲头想邀点功,离开这里,怎么也没想到,到了常乐镇,帮何乔大人干起了登记的事。

“滚你八辈姥姥!”

“别骂人,凡事好商量!你这是闹的什么事啊!”

“你心里没点数吗?你个没皮没脸的,骂你算轻的了!还把自己当新来的祖宗啊?还想在我这白吃白喝?”

“出来时,身上带的钱随身的物件不是都给你了?也能当换不少钱吧。”

“就那几个钱?你当是外边呢,让你过夜就够可怜你的了。”

“我刚来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说的。”

“你还敢说,早知道你是这样的人也不让你进来!我看,要不是摧着要,你就真打算在这里养老了!”

“我在这儿呆不长,打听好了,我就马上离开。”

“蒙谁呢,听都没听过的一个地儿。我建议你啊去蝴蝶林转转!”

“真的,你再给我点儿时间,找到了我立马就走。”

“给你两个选择:一是你好好翻翻身上还有没有什么值钱的玩艺儿,当了还钱。二是去镇长那儿作把钥匙,用你的时烟来还!”

“那把证件还给我,我也不在你这住了!”

“想住也不让你住!像你这种不讲信用的,倾家荡产才好!”

陈夕一听火了,动起手来,把院里的桌子掀的底朝天。抄起一把椅子,向着店长抡过去。小俞正在永生花舍里坐着,听到了动静赶过来看热闹。一眼认出陈夕,一把从后边扯住他的衣服,拦了下来。

“陈夕,先冷静冷静。什么天大的事啊,不就是住宿费嘛!”

陈夕呼斥呼斥的立住,气的浑身乱颤。

“真该早点就离开这儿。”

“还是先回天涯海角酒店住下,那里酒店老板人好服务也好,不比这儿强?万事先睡一觉,犯不上和他们纠缠。”

“走?先把打烂的桌子赔了!”店长不依不饶地厉声说,跟着上来两三个人挡住了去路。

“先把证件还给我!”陈夕说。

两人僵持不下,小俞在一边出了个主意。

“店长!我看这样,他的证件先在你这抵押着,等他制做了自己的钥匙,有了时烟再来赔你的椅子。像这样疆持着解决不了问题啊!”

“料你也跑不了!”

正要离开的当,狐侠飞身而落,伸手一指。还没等回过神来,一线白光像短箭一样,从后脑勺射进了陈夕的脑袋里。前面,在他的额头上印下了一个红色的圆圈印迹。“既然还有欠帐,还清才能离开。快去何乔大人那里销印制钥匙去吧!”

陈夕晕晕乎乎,又看到狐侠的嘴脸,吓的有些惊惶。

“不行,这个鬼地方我不能再呆下去了,我得赶紧走!”

“你可真不能走了,除非你不在乎,脑门上的印痕。这个圈儿,只有何乔大人才能帮你消除掉。”小俞在自己的额头上比划着画圈,“得!我带你去个好地方,给你换换心情。”

“没心情玩儿,你自己去吧!”

“所有人都是这么说,可一回来,无一例外都改了口。”小俞说,“放心!这次我请你,咱们先玩一趟,回来再去制钥匙。”

凡是来到常乐镇上生活的游客,都要去镇长何乔大人那里,做一把专属于自己的钥匙。若只是钥匙也没什么新奇,何乔大人制作的钥匙,除了奇形怪状并且无一雷同之外,还有一个奇特之处。他可以把游客的记忆转化成时烟,又将时烟外化成一把钥匙。通过时烟自在器,把钥匙里的时烟转移给店家。不只是在常乐镇,其它任何地方的销费,都可以用时烟来支付。这样,既忘掉了痛苦的记忆,又享受到了快乐的体验。

起初,小俞带着陈夕来到天涯海角酒店入住的时候,就想着带他找何乔大人去做钥匙,陈夕却一心只想着离开。小俞热情的有些过分,让陈夕浑身不自在,便从天涯海角里悄悄溜了出来,找了这家小店住下。身上又没钱,只能是把随身的物品抵押给了店长。本来说好的,可以住上三天。转头,店长突然反水,死不承认。并且,把陈夕连人带东西赶了出来。这才被小俞碰上,连拉带劝地一起去了无尽域,放松心情。

转天,和风晴日,永生花舍已开始忙起来了。服务生一桌接一桌的推销着店里边的特色酒水。门外的游客围在花车旁谈论着,接头接脑的往里边张望。

一个姑娘兴奋地向花枝问道:“你这里种的都是什么花啊?真是好看。”

花枝打量了一眼姑娘,一身红色的大红色碎花连衣裙,头上带着一顶咖色的遮阳帽,唇色朱红。举止神色异常可爱。

“我这里种的花各式各样,都是从各处搜集过来的。好多都是稀有的名贵品种呢。”

“刚一走进你这里,就闻到一种香气。这是哪种花的香气啊。”

“你说的是这个味道吧。”花枝说:“这是我自己调制的一种香料,用十多种花苞一起熬制的精华。把精华滴在培养液里,随着植物一起成长,待到花期的时候可以使花更香。滴在香囊里香气久而不散。”

“难怪这么香!”

“我这里边有各式各样的香囊,妹妹看看,有没有喜欢的?挑一个,佩上你的花裙子,保准好看!”

“这些香囊配你的长衫才好看呢,带在我身上,看着感觉有些别扭奇怪。”

“在我的花舍里边还有好多,到花舍里看看吧,也可以顺便去喝一杯。”

姑娘顺着花枝指向的地方看了一看。院内桌椅整洁,石路上铺着一层厚厚的玻璃。院子中间落着一小方荷花池,两三朵荷花在层层的大片绿叶间凌空鹤立着。右边靠着墙边竖着一面电子屏。左边竹架上边爬满了藤叶,鲜花点缀其间。在院落里造出一大片绿荫来。客人在绿荫下笑谈着,服务生忙着送茶送水。院落北面房屋两层,红墙灰瓦错落有致。木门大开,在正门上边挂着店面招牌,永生花舍。姑娘心里起疑。

“你店里养的花真是永不谢败吗?”

“你是才来这里的吧,不知道我这花舍神奇的地方。这里的各种花是受花神保佑的,永不凋谢,久香长生。”

姑娘心里好奇,想走到里边看个明白。但心里又有些犹豫。自己一个人,漫无目地的来到这里,遇上黑店那可怎么好。

“这几天,店内有结好同行的活动。只要带上朋友结成对一起进店的,所有花费五折,与游客临时组团也算在内啊。”

身旁一同看花的游客一听说结好游玩可算半价,心里都蠢蠢欲动。按耐不住的用眼神四下搜索着,只等待一双眼神四目相对,心下会意相约结好。

“你好,可以和你结个伴儿吗。”

“好啊!我也正愁没伴儿呢。”

“我叫李纯茹,你叫什么名字啊?”

“林娇娇!”

两人看了看对方,挽着胳膊走进了花舍。

进到花舍屋内,靠近门口的地方有一座小石桥,桥下的流水通过墙边的开洞引流到院内的荷花池里。长春藤沿着石桥一直蔓爬到右侧的一座假山上,把假山装点的翠绿。假山的中间部位有一座深灰色的石制神龛。鱼网一样的藤叶层层叠叠,将整个石龛连同神像缠绕起来。一束淡黄色的灯光从神龛顶部撒下来,附着在神像周身。神容从藤叶间现出来,优雅肃穆。心里诸多的杂念瞬间灭了。神像衣裳下摆丝带飘逸,手里边拖一把如意,站在牡丹花的台座上,不像是一尊佛像。前边的三足铜炉里燃着三支香。服务生介绍,这一处景致叫做神山圣水,神龛里供奉着的神像是花神,有了花神的庇佑,这花舍里花各个开的争奇斗艳。

踏过石桥,前进几步,鲜花把收银台装饰的像一面花墙。叫不上名儿来的叶子从花墙里伸长出来。收银台上摆列着一个半球形的玻璃鱼缸。一叶莲舒展着叶子,恰如一只展翅的蝴蝶,浮在鱼缸的水面上。两朵白色的小花从叶片底下伸出来,婷婷地昂扬地开放着。纯茹躬着腰,透过玻璃鱼缸,一条小金鱼娓娓地游过。披着像是被红色云霞晕染过的鳞片,在纯茹面前浮上浮下。

“屋里好热,脸上的妆都花了,我去补下妆,你要等我吗,时间可能会很长啊。你可以先自己转一转啊!”林娇娇借着去补妆的机会与纯茹分开,自顾自地四处逛了一逛。

通往二楼厅堂的阶梯,用一层木板包裹装饰着,纹路仿佛晕染,散发着一种天然楠木的清香。一侧的灯光照过雕花的窗格,使窗格的影子投射到另一侧的墙壁上,明暗相间。时光和一切流物在这里褪去色彩,只留下黑白,极易让人产生幻想。这时,林娇娇头脑里突然电影般地过起前一阵子发生的许多事,心情一下子暗了下来。身子倚靠着二楼的吧台,向服务生点了一杯汽泡酒。吧台上也摆列着一个玻璃鱼缸,同楼下收银台的鱼缸一模一样。林娇娇呆呆地望着小金鱼,不知不觉地神思飘荡。厅堂内已有些早到的客人围坐着闲聊。男男女女牵手搭肩,多是第一次见面,谈说着一些镇上听来的趣事,碰到体相好的就打探一下芳名喜好。每一桌上都摆放着一瓶水培花,花开各异。鲜花无疑是这家店里的特色,成功的引来了很多顾客。

“羡慕吧!要是能变成一条小金鱼该多好啊!”

小美站在吧台里侧,为客人准备着酒水,看林娇娇这么喜欢小金鱼,打趣的地说了一句。林娇娇听了回过神来。

“那有什么好的?”

“都说记忆是痛苦的根源。那你知道吗,金鱼的记忆只有七秒,这样就不会有任何的烦恼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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