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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回 硝烟散武林重归寂,日复升山间添暖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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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之围后,李林下逼走申不辰,独掌凤凰山,尽废陆行休之道。内别尊卑,聚拢势力。外通官府,倚靠嘉王。门内弟子,有不从者,或随申不辰而去,或弃剑复入红尘。

申不辰倚仗比目,在潭州浅云山另立山门,仍从先师之法,世人号之南剑宗。

巫正襟引众回武当山,众弟子一路上但行不语,并无得胜之意。此一役道宗也损兵折将,巫正襟失了三弟子贾元,伤了二弟子钟玄,爱徒何云卿也中心动摇。

立马武当,巫正襟不见大弟子魏银浦出来迎接,问以门下,道是魏银浦恼怒师傅霸道,得知归来,自去龙虎山寻师叔弱虹真人去了。

巫正襟闻言甚不悦,以为自己一心为道宗,竟至兄弟隔阂,师徒生隙。终日郁郁,最后竟至一忧病倒。巫正襟不放心云卿年幼,只得令钟玄代理主事。

彼时嘉王心忧剑宗势大,遂结好巫正襟以削之。如今成功,嘉王转又扶持李林下,压制武当。当今圣上重道,嘉王遂屡屡上言,对道宗封号赐地,外褒内贬。钟玄之辈耐不住寂寞,往往入宫随侍。门人皆慕富贵,惟愿以言语取媚于王室,把功夫道义都忘了。

巫正襟抱病之躯,每每责以弟子忘本。钟玄心思师傅先前行迹,不过以利相帮,以势相欺,以为掌门之道不过如此,哪里就像官话中说得那般漂亮。遂以为巫正襟老矣,不明形势。纵师傅训斥,只是阳奉阴违,一山人众活得潇洒。

如此二年,巫正襟郁郁离世。道宗表面光鲜,实则大不如前。山中尊者,多为嘉王耳目,侠道不复矣。

再说武禅宗一门,一尘自那日离了凤凰,往北去寻师傅虚舟。一路匆匆,皆不得见。直走到傍晚,在澧州与江陵界边,有一黑山。走到山下,见一人黑衣飘飘,走了个碰面。那人一脸阴郁,左臂挂着血痕,正是枯荷。此处便是四伏山。枯荷见了一尘,复又圆睁双目,号问虚舟去向。一尘亦不知,以为命休此处。却看枯荷闻道不知,竟如失魂一般,遂泄了气,也不厮杀,自回山中去了。

一尘无由悲戚,与十二行脚僧复往北走。四伏山北还有一山,是观夫山。原来枯荷紧追虚舟到此,武长淮背着虚舟钻入山中,倏忽不见。枯荷丢了虚舟,又如疯癫一般,在山间怒吼,来往寻觅,惊得鸟兽惊蹿。

寻到日落,终于不见。枯荷趴在地上,哭号数声。突然寒光一射,一剑已架在脖颈,身后有人。枯荷遂止了哭声。也不畏剑利,抽出拂尘,回身扫来。

身后之人不曾料到枯荷这般凶狠,吃了一惊,险些着伤。

枯荷亦不曾料到剑锋甚利,亏是迅猛,拂尘扫开,那剑只划过左臂。睁目看那来人,猎户打扮,非是虚舟。她也不管是谁,厉声责问虚舟下落。

那猎户怎知,只用长剑护住身体,警惕非常。

枯荷复又消沉,不再争斗,披发垂头,回身往四伏山去了。

枯荷一心只在虚舟身上,哪里知道眼前此人,正是尹平生。

平生自在山下遇到环儿,接回甥男云儿,便每日在这观夫山上照看孩子。方才忽闻有人哭号,出来便见一个黑影趴在地上。平生恐怕侵扰孩子,遂提剑上前。

尹平生自那日别后,再不见长淮回来,不知何故。一个人抽不出身,只得每日待在山上。砍柴打猎,照应逢君与云儿,几与山外隔绝。

两个孩子命苦,没有母亲,只能饿了喝一点羊奶,喝到三个月也就断了。平生又在山里找了个僻静地方,砍树垒石,筑起三间小屋。在东屋里坐着,一抬头就能看见埋着玉儿的那片崖,穴口在木花丛中掩映着。春天一到,是漫山的杜鹃。

尹平生时常觉得恍惚,仿佛不久前他还总能闻到花香,那个时候他和玉儿两个在山里住着,过的虽苦,却有种偷得仙药,背人服用的快乐。他俩常常靠在一起,看山间的日落,却从不关心时间。平生记不清最后一次日落是什么时候了,好似打那之后再未升起来过。他知道花还在春天开着,只是轻易闻不到香味了。他记得时间了,看着逢君和云儿一天天长大,姐姐好像长得快些。

长淮再也没回来,平生也渐渐不再等了。

逢君虽小,眉目间却已有了母亲的影子,只是自小在这山野间长大,没有闺中女儿的矜持,多得是小鹿一般的天真与调皮。她不怕动物,山里长大的孩子往往不怕。可动物好像也不怕她,她的眼中有一汪清水,动物只看见了自己。

云儿自小带着一股清劲,不爱说话,双眼却常常忽闪着,看着花草鸟兽咧嘴。逢君爱玩,常常拉着弟弟在溪边滚一身泥。平生看着云儿沾满草泥的脸,眉眼灵动出一种神气,平生总觉得他好像不属于这。只是不在这,又能去哪呢,平生不敢想。

逢君不比云儿大多少,长得却要快得多,仿佛在林子里跑着跑着就长大了,总爱爽朗地和鸟兽虫鱼说话。可云儿到了五岁还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好像常常很孤独。平生以为云儿只是内敛。

平生看着两个孩子渐渐大了,开始打一些野物送到江陵城里去卖。云儿五岁那天,平生带着他第一次去了江陵。要逢君自己在家里等着,那匹白马像老友一样在屋外陪着女儿。那匹马没有名字,平生的一切都没有名字,逢君把白马叫做听雾白。因为山间清晨雾漫,白茫茫一片看不见它。逢君总是大声地喊,听它透过雾嘶鸣说我在。

平生不想让逢君离开这座山,甚至不愿让她知道这是哪,外面有什么。

逢君永远有着无穷的活力,来自无知与未知,可她永远都顺从爹爹的话,就像顺从身处的这座山一样。

一大早,尹平生挑着一担子野物,带着云儿到江陵去了。

一路上,所有的喧嚣都让云儿吃惊,所有的热闹都让云儿发笑。江陵乃大城,人烟阜盛,各路不乏叫卖货物的。尹平生先不急着卖货,带着云儿穿过人堆,走到一处街尾。这里人要少些,只听砰砰铛铛的响声,是几家打铁磨剪子的小铺。平生走到铁铺前面,见一个年轻后生光着膀子,一声一声,抡着大锤砸那刚烧红的铁钎,脸上的汗不住地流着。

平生抬头看了看门庭,上前施礼道:“小哥,生意还行?”

那后生也不抬头,随意的嗯出一声,埋头只顾打手里的家伙。凉了就不好打了。

平生等他打完,拿着去水里淬火。又问道:“樊二爷可还干着呢?”

后生闻声,回头看平生与云儿,上下打量了一下,说:“我爹年龄大了,干不动了,这不换我了嘛”。说着把淬好的家伙式拿出来,给平生看着。一根钎打得笔直,在阳光下流着银光,后生把钎来回转着看着,满意地笑了。

尹平生见说,也夸打得好铁,又急忙从担上拣下一只肥鹿、一头野猪,送给后生,笑着说:“樊金瑞是咱师傅,来看看二叔。”

后生听说,赶忙把手在淬火的水里涮了涮,在衣服上擦干,接过野味,笑着对平生施礼道:“原来是哥哥,小弟眼拙,不曾认得。”说罢,又朝铺子里喊:“爹,来人看你来了。”一边就把平生和云儿往铺子里请。

后生边走边说:“樊玉瑞是咱爹,哥哥叫咱小二就行。我还有个哥,不稀得干这脏累活。要说还是俺大伯的手艺好,只可惜走得早了。对了,哥哥您大名?”

平生看小二热情,也甚开心,回说道:“我姓尹,名平生。”

樊小二豪爽,一边往里带路,一边说东讲西。

云儿跟着平生,一路便走边看,见铺子里摆满了各式铁器,甚是新鲜。走到柜前,打旁边绕过一堵墙,后面尚有个小院,是樊家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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