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和茗琴魔(2 / 2)
拔根的芦柴花花,清香那个玫瑰玉兰花儿开。
蝴蝶那个恋花啊牵姐那个看呀,鸳鸯那个戏水要郎猜。
小小的郎儿来哎,月下芙蓉牡丹花儿开。
金黄麦那个割下,秧呀来的栽了,
拔根的芦柴花花,洗好那个衣服桑呀来采。
洗衣那个哪怕黄昏那个后呀,采桑那个哪怕露水湿青苔。
小小的郎儿来哎,月下芙蓉牡丹花儿开。
泼辣鱼那个飞跳,网呀来的抬了,
拔根的芦柴花花,姐郎那个劳动来呀比赛。
姐胜那个情郎啊山歌那个唱呀,情郎那个胜姐亲桃腮。
小小的郎儿来哎,月下芙蓉牡丹花儿开。”
“你不守规矩,”吴茗飞指拔弦,却始终附合着动人的曲调。包总脸上绽放着笑意,他想起了与妻子那年小桥流水、花前月下的恩爱。
廖羽秋含情脉脉地看着丁尹,递上一杯茶给江宇飞:“这是扬州民调《拔根芦柴花》,述说的是——”
接着又微笑地望着丁尹,小脸颊竟有些红了。
丁尹暗叫不好,又让小廖入魔了,一边唱一边伸手掀开笼盖,将一笼热腾腾的包子递过众人,每人拿起一只,津津有味吃起来,又喝一口茶。
待看江宇飞第一只包子吃完,丁尹突然换调:
一碗喉吻润,两碗破孤闷。
三碗搜枯肠,唯有文字五千卷。
四碗发轻汗,
平生不平事,尽向毛孔散。
五碗肌骨清,六碗通仙灵。
七碗吃不得也,
唯觉两腋习习清风生。
蓬莱山,在何处。”
只听乐声清灵飘逸,廖羽秋怔了一下,倒茶竟沉醉若迷,而品茶之人吃包子更快,喝茶更爽。只听到一声响嗝声才打断了众人的陶醉。
吴茗踉踉跄跄几步,心头隐隐空落,望着魅龙珠和蒸笼,不自觉咽了下口。
廖羽秋拿着杯子,闭着眼睛轻嗅,终于喝了一口,拿起一只包子,调皮地朝丁尹招招手,一口咬了下去。然后又目视沈兆芹,暗嘱她送两只包子到吴茗处。吴茗看着笑吟吟的丁尹,又见廖羽秋举杯相敬,终于拉下面子,咬上一口包子,却端起旁边的一杯君山银针喝了起来。
江宇飞如入定的老法师,良久才叹息:这是我一生喝得最精彩的一杯茶。
包总道:“以前有望梅止渴,见鲈思乡,我倒有些不相信,今日,我信了。不愧是一品双绝三省茶,五湖四海一家亲。”
好,众人轰的一片喝采,丁尹却乘隙走向沈兆芹,全卖光了。见沈兆芹一脸愕然,不耐烦道:打电话,叫谁赶快送几十箱速冻箱包过来,有人订呀。你继续捏包子、做烧卖,扩大战果呀。”
这刚才像个艺术家,怎么一眨眼似个奸商。太势利了,也不让人沉浸一下美好的艺术体验。
“快哉,刚才喝了七碗茶诗,又吃了三丁包、翡翠烧卖、千层油糕。真是人生爽事。小哥您吟咏的茶诗让人身临其境,不能自拔。堪称茶诗第一。”一个茶商一脸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