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苦逼的二娃（1 / 1）
话说二娃自从在网上见到我发部的小说后，便死皮奈脸的要让我为他专门写一章他的英雄事迹，我寻思了好久，他的八字和我一样的大，实在也想不出他遇过什么诡异的事啊，本着此书是写实的思想，咱也不能乱编啊不是，所以久久不能下笔。思前想后，算了还是如了他的愿，这章咱们不提神鬼就说这吴二娃小时候的一些打趣的屁事，各位看官们就当放松放松，乐呵乐呵。二娃是我弟，前面很多章都有他打酱油跑龙套的身影，一天屁事没有，就喜欢跟在我屁股后面疯。我弟大名叫吴松，我俩加在一起就是又浪又松！（呃？这话怎么听起来怪怪的？?(ˉ?ˉ?)二娃是他的小名，其实在我们那边只要家里排行老二的都叫二娃，所以窑沟村里面什么彭二娃，骆二娃，陈二娃比比皆是，在村里你呼喊名字时，一定要加上姓氏，指不定一声二娃，人群里小到一两岁，大到五六十岁都会有一大片人回头。我弟比我小一岁半，因该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就当是在自夸吧，跟着我久了，从小就好动，一身的反骨，由于家里俩兄弟都很淘气，其实二娃5岁的时候他就被送到了六合乡宋家湾的外婆家呆了两年的时间，直至要读小学二年级才回到窑沟村。按家里人的说法就是分开教育，由于我外公是出了名的家教严，二娃也知道，所以那时候是说什么都不去，后来还是外公下来村里面把他给绑上去的，真的是绑啊，我现在还记得他被外公用绳子牢牢的绑在自己背上，在二娃不断哭喊挣扎中，离开了窑沟村，背上了宋家湾。那时候他5岁，看着被绑走的一起长大的兄弟，我当时心里真不是滋味，不由的呜呜呜…………嘿嘿嘿的笑了起来，哈哈！让你短我草头（割草时抢我牛草，让你抢我东西玩，让你不听我指挥！？去宋家湾和外公慢慢玩吧您勒！好走不送！！哈哈哈…。从普岭沟里的窑沟村到六合山顶的宋家湾，还是比较远的，需翻山越岭、全是羊肠小道、每次去外婆家都要走两个多小时，所以在我看来，二娃这次去外婆家，这几年里怕是见不到几次面了。除了爷爷带我赶六合场时，可能会去看他几次。想像他被一脸严肃的外公收拾的惨样，不由的发出申公豹似的奸笑。但谁能想到，随着二娃的到来，小小的宋家湾从此不再太平，而二娃也开始了他开大般的生活。
我们小时候对宋家湾人的印像就是比较古板，规矩多，湾里面的小孩子一个二个都是乖宝宝的形像，所以每次去外婆家，都和那里的小孩玩不到一块。所以刚去宋家湾的那一段时间，二娃还是比较收敛的，见人就喊，偶尔还卖个萌。湾里人都说这孩子这么老实听话，不像传说中的那么烈（淘气啊？慢慢的也就放松了关注，殊不知这是二娃的潜伏期，对于还不是很熟悉的地方，人、事、物、状况还没摸透，自然就不敢展显出他的本性。熟话说得好：狼仔子进狗窝，不是狗也是狗。但就是这种全员温顺的大环境下，也压制不住二娃内心的躁动，也就是上了幼儿园一个月后，他的再也不能掩盖他那罪恶心灵，彻底的，疯狂的，释放了出来。我就说一件他比较疯狂高光的事吧。
外婆家上面的人，夏天的中午是有睡午觉的习惯，但这种习惯对于二娃来说简直就是历史文化流传下来的漏习！决对是赤裸裸的漏习，想着一睡醒就要去读书，中午这么长的时间就白白浪费掉了，哪能乖乖就范，也反抗过，斗争过，但每次都是外公拿着根黄荆条子守在床边给强制关了机，这他哪里受得了这种压迫啊。有一天从幼儿园回来路过三外公屋后时，看到斜长在房子上的那棵毛桃子树上，挂满了红彤彤的桃子，有的已经裂开了，显然是熟透了，毛桃是我们那边一种土桃子，是野桃培育而成，个不大，但熟了果肉松软，水分足，甜味大但不浓郁，香甜又多汁。再看二娃，口水都tm差点喷出来了，于是就想着爬上树偷摘几个，刚想动身，就看到不远处的二外公背着一背篓玉米从远处走来，便停止了他罪恶的行动。当天中午，外公和蔼可亲的一手拿着个竹扇给二娃扇风，另一手一如既往，不离不弃的拿着那根发黄的黄荆条子坐在二娃的床边，守着我弟入睡，不过今天中午二娃怎么能睡得着，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天，一闭眼就是那一颗颗开裂露出红红果肉的毛桃，心想着：“不行啊，狗日的，这他妈吃不到，我睡不着啊？！”他是越想越受不了，馋的直发慌。
二娃紧闭着双眼，思考着良策。约么过了二十分钟，外公见弟弟发出了均匀的呼吸，打了个哈欠。就去隔壁房间睡觉了，他怎么知道就在转身的一刹那，床上本该熟睡的二娃已然睁开了眼睛，露出了计划得逞后灿烂的笑容。不过二娃也精的很，一动不动的在床上又躺了十几分钟，直到外公房间传出如响雷一样的鼾声，他知道外公已经睡着，而外婆又在东屋那边睡，便不再等待，蹑手蹑脚的下了床，偷偷打开了门锁，也不记得房门关没关，义无反顾的撒丫子就往屋外跑去。大热天的中午，宋家湾的田园上一个人影子都没有，三外公家离外公家不远，也就一两百米。不一会就跑到了目标地点，二娃朝左右望了望，确定了一下四处无人，二娃后面给我说，那时候还庆幸这湾里人都有睡午觉的习惯，才有这么好的机会，简直就是天赐良机啊。只见他脱了凉鞋就往树上爬，树不高，很快就上树了，不过这树是斜着长的，树干枝丫就斜在了三外公的房顶上，也不是很高，约么离房顶就一米的高度。二娃上树后，就迫不及待的摘下一颗桃，在衣服上擦了擦，就往嘴里送。吃的是满嘴流汁，不由得叫了一声“爽啊！！”吃了几个后，二娃想着这树上不是长呆之地，何不多摘点拿回家藏着慢慢吃呢？但发现由于离家太急，连个塑料口袋都没带。这可没难倒他，他学起了我以前在窑沟村偷李子时的独门绝技。把上衣的短袖扎到裤腰里面，然后绑紧裤腰带。摘下的桃子一个一个往领口里放。俗话说人心不足是蛇吞象，短袖里的桃子是越装越多，鼓得肚子像个癞疙宝一样（癞蛤蟆，更要命的是他看到越往树梢尖的桃子就越大越熟。身子就越来越往树尖上的细枝上走。终于……只听“咔嚓”一声树的断裂声，随之而来的就是瓦片的碎裂音，紧接着就咚咔木头的断裂声，最后就是三外公那淒惨的的尖叫声响满整个宋家湾，惊醒了附近左右的所有人。
话说我三外公还真是有些点儿背！那天中午抽着烟喂了猪，就哼着小曲上床睡午觉，睡的正香的时候就听到床上的瓦顶“咚”的一声，房顶已然破了一个大洞，吓得他是“垂死病中惊坐起呀！”，辛亏是白天，如果是晚上我觉得他可能就直接吓过去了（it'sover，而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只见一黑色不明物体携带着一些烂瓦片在眼中不断放大，压垮了蚊帐支架，裹着蚊帐就砸了下来。万幸得是没砸到他的头，但是砸到了他的右腿上，随之就发出了那一声八分惊吓两分疼痛的嚎叫。而等他缓过来，发现床上多了一个在愤力撕扯着罩子（蚊帐，满头是血的小孩，定晴一看：“吴二娃！怎么是你！？”但他看到床上，地上到处乱滚的桃子时，已然明白了大概情况。慌忙帮二娃弄掉裹住他的罩子，二娃出来后，如逃出猎网的小狼仔，呸了呸流入口中的血水，不好意思的叫了声“三外公…”。
再说我外公被吵杂的声音吵醒后，想出去看看出了什么事，但出了房间就发现了打开的外门，心里顿时就嗝噔了一下：“糟了！！”反身就去了二娃房间，见床上哪还有二娃的身影。不由得爆了句粗口：“狗日的，偷偷跑出去准没好事”顺手拿上“好人条！”，穿着个四角裤衩子，光着身子就随着人声就往三外公家走去，远远就看到三外公家院子里，早已围满了离得近赶去看稀奇的人。心里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便大喊了一声：“三哥，发生了啥子事？”人群中的三外公一听到外公的声音，慌忙的抱起满头是血的二娃喊到：“宋老幺！快来！你外孙子从屋顶桃树上掉下来，砸穿了瓦顶，掉到我床上，头都磕破了，还在流血！”刚好我外婆也赶了过来，一听到这消息，一下就哭了起来：“哎哟，哪们搞起的嘛，不是在睡午觉吗？怎么就出事了呢？”。外公大快步的走了上去，拔开人群，就看到三外公怀里那满脸是血的二娃。二娃说那时外公也没说话，他也不敢看外公，也不知道他是什么表情，反正感觉外公接过他后，抱着他就往丫河跑，而外婆在人群里抹着眼泪问具体情况。丫河是宋家湾有几个小卖部的地方，村小也在那儿，还有个隔房舅舅在那里开了个小医馆。二娃说也不知道是不是血流的有点多，还是在怀里摇来摇去，把瞌睡摇来了，听着外公那粗重的喘息身，迷迷糊糊就睡着了。二娃后面是被疼醒的，醒了后才发现血已经止住了，医生是顺心舅舅，正在给他缝针，不由的惨叫起来。而身子被外公牢牢的夹住，动都动不了，那时候的农村一般这种情况，谁还给你打麻药哦，农村也没这高科技，缝了有十几针后，二娃的惨叫才停止，眼泪鼻涕一大把，后面还是外公给他称了一斤大白兔奶糖才哄好。后来他回忆时还对我说：“好奇怪呀，头上破了那么大一个口都不是很痛，缝针的时候是真的痛”。
万幸的是，三外公的腿只是破了一点皮，没什么大的事，而后面外公给他赔一副床架，然后自己亲自去把他房顶给补好，这件事就过了。二娃还记得三外公还打趣到：“二娃子，你想吃桃子嘛，给外公我说嘛，偷啥子偷嘛，这幸亏没出什么大事，如果真出啥子事，那我都脱不了爪（zhao爪喔。”说得二娃是满脸通红。不过经过这件事后，二娃在宋家湾那是一战成名。外公也把他管的更加严格，这让二娃心里也产生了很大的抗拒。每次我上去外婆家玩，走的时候他都给爷爷表达出不想呆在宋家湾的想法，还哭哭啼啼的追着要一起回去。甚至到了后来的一年级的时候，星期五下午放学，他都摸着黑偷偷跑回过窑沟村几次。每次都急得外公外婆全湾子里的找，后面还是我爷爷打电话到宋家湾，外婆他们才知道娃儿又跑回去了。急的我外婆是一个劲儿的哭。后面外公外婆想想么小的孩子经常走几个小时山路都要回去，山高路陡的，万一发生什么意外，那怎么给我爸妈交待呀，所以在上二年级的时候就送回了窑沟村。其实时间久了，我也挺想我弟回去陪我一起的，两个人在一起久了，那一两年屁股后面没人跟着一起疯，总感觉身边缺了什么，连割草都没劲，二娃回村后就如蛟龙入海，日子过得是如鱼得水，就如王者归来一般，没心没肺的跟着哥干了一些前面几章都有提到的那些破事儿。
老一辈对后代的爱是深沉的也是直接的，外公对我们严苛，也是希望我们以后不要走歪路能成才。出发点肯定是对的，只不过我们小时候不懂，便也领不了那种好意罢了，这几年外公的身体状况日渐不佳，我希望外公保持好的心态，身体健康，我的外公肯定会长命百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