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三叔公惊魂记 (下)(1 / 1)
眼看着前面的鬼东西正往我这边来,我心想总不能一直像这样坐以待毙呀!肯定后面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说是迟那是快!我大叫了一声:“玄天上帝救命!”一边用手中的挺杖棍不停的向前挥舞,(挺杖棍是杀猪后,给猪打气路的东西,在烫猪前师傅将猪后踢的皮用刀划开一个小口子,再用挺棍从这里插进去,在猪皮和猪肉之间开出一条气道,再用嘴巴给猪皮充气,便于刮毛,挺杖棍一般都是用14号圆钢做成,长约2米。,一边放下背篓。把电筒往篓里一放。然后熟练的在相应的位置拿出那把师傅传给他的杀猪刀,这杀猪刀经过两代杀猪匠的洗礼,早已不知到杀了多少生,刀上血糟里的暗黑色血渍永远都洗不干净,杀气自然重得不得了。我摸黑在那里一手拿着杀猪刀又是劈又是砍,一手把挺杖棍舞的是虎虎生风!嘴里大喊着:“来啊!老子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啊!居然吓到我头上来了!”还别说我那时也什么都不管不顾,不管她是什么妖魔鬼怪,只要它敢过来,我肯定弄死她!老子豁出去了!那气势还真有点张飞祖师爷在长板坡的霸气!!
也不知舞了多久,叫了多久,感觉前面迟迟没有动静,风也没有了,心说是不是吓跑了,有的脏东西就是犯贱,你越怕它越找你,你壮着胆子拿出气势来,它又不敢上,而这时由于长时间在黑夜里,眼睛也慢慢适应了黑暗,天上虽然没有月亮,但还是有那么几颗星子,已经能隐隐约约看见前面的情况。我舞了半天刀棍,也有些累了,便停了下来,用拿刀的手背揉了揉刚刚发飙怒睁的双眼,定睛向前看去,已然没有了那红衣女鬼的身影,我冷哼了一声!大叫了一声“tmd知道老子的利害了吧!敢来吓老子我?信不信整得你魂飞魄散?!”于是我重新背上背篓,一手拿着我的杀猪刀,一手提着挺杖棍子,慢慢的继续往下走。也许是武器在手,也许是刚刚打了那鬼东西打了胜仗,虽然现在没有了手电光,但也没也先前那么害怕了,心想着:“什么垃圾!也就那样,吃软怕硬的主!我呸!!”
“呵呵…哼…!”可就在我以为这事已经过去的时候,身后突然响起了一声女人的笑声!让我刚刚平静下来的心又提了起来,我努瞪着大眼珠子回头一看!不由的再次骂娘!他妈的还有完没完?那红衣女鬼居然又出现在我身后几米的地方,虚虚实实的在那飘着,血红色衣服上好像自带着一层浅浅的绿白光,让我能看得真切。而这次头发居然没有挡住脸,我一瞅!“哎呀妈耶!还tm不如挡住了好。”因为她的脸上什么都没有,一片空白而且惨白的吓人,而刚好这时她又发出那一阵呵呵的怪笑,别提有多吓人。于是我又开始手舞足蹈的比划着我的武器,嘴里又不停的骂了起来,但那鬼东西这次居然没动,就飘在那里不动,虽然她没有眼睛,但我知道他肯定正在死死的看着我。心想:“这女鬼可以啊!这怕是有了些道行,如果今晚换成是别人,说不定就着了她的道”,不过自从交过手,露过脸后,我倒也不是那样害怕了,心想妳不动,那老子走,于是又继续摸索着往下走,时不时的往后看。只见那红衣鬼东西就一直跟在我后面,我走她就走,我停她就停,还不时的发出复制般的笑声。“看来!她是赖上我了呀,md这是什么事儿啊,不由的向身后心虚的叫到:“喂!跟着我干嘛,我又不是什么大帅哥,长得这副鸟样,你还看得上??,再跟着小心老子让你永世不得超生。”说罢,自顾自的继续赶路,女鬼还是跟了上来,我也没要管她,心说应该出了这白鹤石坡,她就不会跟着了吧。就这样摸着走了有半个小时,终于走出白鹤石坡的范围。再回头时果然没有了那女鬼的身影,而在向后看的时候发现背上背篓里的手电筒居然又奇迹的亮了。我拿出了手电筒,又作死的朝着坡上照了照,妈呀!这不照还好,一照才发现那女鬼又回到了我刚遇到她的位置,她还是穿着一身血红色的衣服,披着头发静静的伫立在那里,仿佛只身于另外一个世界。于是我便不再停留,收起了杀猪刀,拿着挺杖棍,打着电筒继续赶路了。
石头上的三叔公又给爷爷散了支红梅烟继续讲到,那天晚上我到家后,就给神龛上的祖师爷们上了香,感激了一下。收拾过肉和肥肠后,躺在床上回想了今晚白鹤石发生的事,如果不是自己是个杀猪的,杀气重,阳火足,今晚肯定跑不脱,不过那红衣女鬼倒是让我想起了一个人。我爷爷不由得的打趣道:“哪个?那女鬼生前不会是你到处杀猪时留了情的红颜知己来找你了吧!?,你看,她都跟着你不放,明显是看上你了,如果不是她走不出白鹤石的结界范围,她肯定就跟着你回家了。”“辉哥,你不要开这种玩笑噻,在什么知已,也是个鬼娘们,谁敢稀罕!我说的那个女的,你认得。”这倒勾起了我爷爷的好奇心了问道:“谁?”“哎呀…你忘了?我们年轻的时候,白鹤石上面那个陈李菊妹儿啊,喜欢穿红色衣服,头发长长的,喜欢编两个麻花辫儿在身后,长得还挺乖,你那时还给兄弟们说要娶……”三叔公挤眉弄眼的还没说完,就被我爷爷给打断了:“哎…哎…打住打住,我看你是老鹰打饱嗝--鸡儿吃多了。你扯远了哈”,还扭头看了看正在干活的奶奶然后低声问道:“你说那个女鬼是她?不可能吧?”。“嘶…怎么不可能?,后面我想了想后,虽然没看到脸,但我看那身高和身材八成是她。”我在旁边看着两个半大老头子从聊鬼聊到女人的身材上去了,顿时无语之极。不过后来从他们聊天中,也知到了一段沉封多年的事。
说的是我爷爷他们十几岁时,他有个同学叫陈礼菊,家就住在白鹤石上的陈家梁,按我三叔公的话说,那女孩子长得简直太乖了verybeautiful,高挑的身材,长长的头发,大大的眼睛,是村里很多年轻男人的梦中情人。后来陈家给他说了一门亲事,好像是要她嫁到双流镇的合星乡去,家里人好说歹说,她就是不答应,后来家人把她逼急了,她就穿上自己喜欢的大红衣服,在白鹤石边的山涯处跳了下声。死后就埋在了白鹤石坡的坟山里。不得不说这叫陈礼菊女子简直太刚烈了,不过按照三叔公的说法:“太可惜了,那么漂亮的一个人,说没就没了。”到这里三叔公的故事就讲完了。
我们暂且不去论证三叔公讲的故事是真是假,也不去纠结那个红衣女鬼是不是白鹤石上的那个陈礼菊,其实在旧社会这种父母包办婚姻的旧俗一直普遍存在,这种旧俗通俗的讲就是除了结婚的男女双方外,第三个人全程处理,当事人的婚姻男女双方其实并不是自愿结婚,往往是在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清不楚的结了婚,但是这样的婚姻往往是缺乏了解,缺乏感情的,这种不明智的漏习与寻求真爱的信念相背,在这种强烈的矛盾冲击下,在历史的长河中不时的上演出一个又一个的悲剧,残害了一代又一代的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