瘟疫的前奏（2 / 2）

就在这时，一个电话打了进来，苏安看了一下备注，居然是宁清的高中班主任。

苏小姐！老师的声音隔着电话都能感觉到狂喜，高考成绩出来了！宁清的分数您看了吗？我就知道他可以！

苏安点开公放。

他这次是沉渊市的理科状元！好多高校都打电话到学校来了，想要提前录取他，你、你们……什么时候来学校？

宁清递过来一张纸条，上面写着：“看你的安排。”

苏安想了想，回道：我们这几天就来学校一趟。

等到宁清好一些了，苏安向组织上汇报以后，和他一起回到了沉渊市。

这么多天以后，宁清的高考成绩早就出来了，足以上国内任何一个学校。他只在志愿上填了沉渊市隔壁top5学校，让学校的老师很是捶胸顿足了一阵。

“我不想离你太远，”宁清解释道，“这个学校的名气找工作够用了。”

苏安这才明白他这几年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从早到晚地刷题看书，甚至决心跳级参加高考，只是为了能够与她匹配，尽快给她一个正常人的生活。

苏安的心简直要化开了，每天都快乐极了。

他们依然是老夫老妻模式，各睡各的卧室，平时很少说话。苏安不知道别的夫妻怎么生活，她也没有在意，反而是薛乐乐约她出来的时候觉得这有点不妥。

“什么？！你们自从上次以后就再也没有……？”薛乐乐意识到自己太大声了，连忙压低声音，“没有热恋期吗？”

苏安有些害羞：“每天都在热恋期啊。”

宋雨初在喝咖啡，闻言差点把咖啡送进鼻子里。在她看来，这对恋人不仅仅是古怪了，简直是在修仙。对于她这种食肉动物来说属于另一个次元的神话故事，她懒得发表意见。

苏安回家的时候，宁清正光着脚屈膝坐在沙发上看书，他的眼睛因为长时间念书有点近视了，慢慢变得习惯了戴眼镜。

苏安严肃道：“我有事情要跟你谈。”

宁清从书本上抬起头，挑了挑眉头，露出感兴趣的表情，示意她说下去。

苏安站在他的面前，皱着眉头道：“你觉不觉得我们的相处模式……有点问题？”

“比如？”他推了推眼镜。

苏安语塞了一阵，她慢慢道：“薛乐乐说，大部分夫妻都是睡一张床……而且很规律。”

宁清有片刻的疑惑，但他很快反应过来，明白了苏安的意思。

“抱歉，”他轻声道，“啪”一声合上了手上的书，“我有时候比较容易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而且我也很久没有过世俗生活了，可能考虑得没有那么全面。”他歪着头想了想，“你觉得多久的频率比较合适？”

苏安的脸慢慢涨红了，突然她有些泄气，撑着脸坐在了沙发上：“是因为我没有魅力吗？”

她这句话说得没头没尾的，但是宁清依然懂了，他沉默了片刻，感觉这个小问题有严重化的趋势，于是将手上的书摆在了茶几上，挪到了苏安的身边。

“事实上是这样的，”他谨慎地组织语言，“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天人的故事吗？”

苏安点点头。

“实际上，欲界天的天人有夫妻关系，也能生子，到了再往上，天人之间只要彼此看一眼，那种快感就能满足。更上层的无色界的天人，”宁清指了指头顶，“是没有欲望的，甚至会长期处在禅定当中。”

苏安不明白他说的这些跟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宁清很耐心地解释道：“人类是很辛苦的，男女之间要达到快感需要做很多事。实际上如果禅定的功夫很深的话，身心会长时间处在一种非常快乐和喜悦的状态，就比较不太会……记挂这种事。”

他意有所指，好在苏安终于理解了他的意思，她撑着脸想了半天：“你的意思是禅定的喜悦会让你想不起来这回事？这不是……我的问题？”

宁清颔首道：“我觉得不是，毕竟你对我来说吸引力还是很强的。”

这波直球精准地击中苏安的内心，她又高兴起来，哼着歌去做饭了。

当天晚上，她就后悔自己提出这种无聊的问题。

她忘记了对方不是普通人，从小练武，长期修行，身心的坚韧都远超常人。对于一个每天只需要睡觉两个小时就能神采奕奕的人来说，他想不起来折腾你就不错了，她居然还送货上门。

第二天，苏安顶着黑眼圈上班，被飞鸽精准地嘲笑了一波。

训练了一天回到家，苏安又困又累。她深深地觉得他们之前的相处模式挺好的，实在不必在意别人的看法。她无精打采道：“你目前还在长身体，不要影响发育，最好分开睡。”

正在书桌上埋头写东西的少年不动声色地抬头看了她一眼，然后默默点了点头，又低下头继续写东西了。

她每天都要起很早去训练体能和武术，还要去云若那里练习自己的异能。这些日子很平静，但不知道为什么，苏安的内心深处总是有微弱的恐惧感时不时在惊扰她，有时候看着安静地在家里看书和写东西的宁清，一种恍惚的感觉不断侵袭着她，这种感觉如影随形，让她坐立难安。

这天夜里，苏安被激烈的敲门声唤醒了，她迅速从床上下来，走到门边后从猫眼往外看，楼道里黑漆漆的，什么都没有。

苏安的直觉瞬间预警，她从厨房拿了把剁肉的尖刀，贴在门边。

“是我，王虎。”外面的人压低声音道：“我有秘密要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