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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埃尔诺拉有更多的经济困难,科姆斯托克夫人又听到了失落的歌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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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晚上,埃尔诺拉匆匆赶到辛顿斯家。她猛地打开后门,用焦急的目光打量着玛格丽特的脸。

“你说对了!”埃尔诺拉喘着气说。“你说对了!从你的表情我能看出来。啊,把它给我!”

“是的,我明白了,亲爱的,我明白了,不过别着急。它一直放在一个潮湿的地方,需要上胶,必须有绳子,而且钥匙不见了。我知道你有多想要它,所以我就让韦斯利带着它进城了。他们说他们可以把它修好,就像新的一样,但是它需要涂上清漆,而且胶水需要几天才能凝固。你可以星期六来。”

“你在你以为的地方找到的?你知道这是他的吗?”

“是的,正如我所想的那样,这就是我看到他拉过几百次的那把小提琴。还好,只是铺得太久了,需要修理一下。”

“玛格丽特姑妈!我能等吗?”

“时间似乎很长,但我又能怎样呢?”

“你不能用它做任何事情。你看,它一直被藏在阁楼里,需要清洗和干燥,使它适合再次玩耍。你可以星期六拿。但是埃尔诺拉,你得向我保证你会把它留在这里,或者留在城里,不让你妈妈看到一点蛛丝马迹。我不知道她会怎么做。”

“伟斯理叔叔可以把它送到这儿来,直到星期一。然后我会把它带到学校,这样我就可以在中午练习。我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值得感激的不仅仅是小提琴。你给了我父亲。昨晚我把他看得清清楚楚。”

“埃尔诺拉,你做梦了”

“我知道我是在做梦,但我看见他了。我看他看得那么近,他的眉梢上露出了一道小小的白色伤疤。我正要伸手去摸他,他就不见了。”

“谁告诉你他额头上有一道伤疤的?”

“我这辈子从来没有人说过。昨晚他倒下的时候我看到了。玛格丽特姑妈!我看到了她的所作所为,我听到了她的哭声!不管她做什么,我相信我再也不能生她的气了。她的心都碎了,她无法控制自己。太可怕了,但我很高兴我看到了。现在,我将永远理解。”

“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玛格丽特说。“我根本不相信这些东西,但你不可能编造出来,因为你不知道。”

“我只知道昨晚我拉了小提琴,就像他拉的一样。我拉小提琴的时候,他从卡尼家的方向穿过树林走了过来。那是夏天,所有的花都盛开了。他穿着灰色的裤子和一件蓝色的衬衫,光着头,他的脸很漂亮。他沉下去的时候,我几乎能碰到他。”

玛格丽特困惑地站在那里。“我不知道该怎么想!”她脱口而出。“在他被淹死之前,我就在最后一个看到他的人旁边。那是六月的一个傍晚,他的打扮和你描述的一样。他没有戴帽子,因为在鹌鹑开始孵蛋之前,他找到了一个鹌鹑窝。他把蛋放在帽子里,放在篱笆的角落里,准备回家去。后来他们找到了他。”

“他是从卡尼家来的吗?”

“他在泥潭的那一边。为什么他会如此接近而被困住,这是一个你必须梦想的谜。我一直无法理解。”

“他是不是在做什么不想让我妈妈知道的事?”

“为什么?”

“因为如果他去了,他可能会把沼泽封起来,这样从花园里就看不到他了。你知道吗,从我们的后门可以看到通往他沉没的游泳池的整条小路。我们这边很坚定。危险在北面和东面。如果他不想让妈妈知道,他可能会试图从两边走过去,走得太近。他赶时间吗?”

“是的,他是。”玛格丽特说。“他离开的时间比他预期的要长,他回家的时候都是跑步了。”

“他把小提琴落在一个你知道的地方,你就去拿了。我敢打赌他是要去玩,不想让你妈妈发现!”

“即使你知道每一件小事,对你来说也没有什么区别,所以别再想它了,你应该感到高兴,因为你拥有了他最喜欢的东西。”

“这是真的。现在我得赶紧回家了。我呆得太迟了。”埃尔诺拉跳起来沿着路跑,但当她接近小屋时,她爬上篱笆,斜着穿过开阔的森林牧场,从后花园的大门进去了。她在找茧的时候,经常走这条路,她的母亲没有问任何问题。

埃尔诺拉的日子过得很慢,直到星期六,韦斯利一反往常的习惯,上午带着她进城去买一些杂货。韦斯利直接开车去了乐器店,要了他留下要修理的小提琴。

在辛顿看来,这把小提琴涂上了新漆,配上了新琴键和新琴弦,和其他小提琴没什么两样,但在埃尔诺拉看来,这是有史以来最漂亮的乐器,是无价之宝。她把琴抱在怀里,轻轻拨弄琴弦,然后拉起琴弓,轻柔地划过琴弦。她根本没有时间去想,这把被废弃了十六年的弓是多么的好啊。如果她有疑问的话,那只棕褐色的皮箱也会给她留下完好无损的印象。她确实记得要帐单,人家严肃地递给她一张单子,上面写着要四根琴弦、一把钥匙和一层清漆,总共一元五十元。在埃尔诺拉看来,她似乎永远也不能把那件珍贵的乐器放进箱子里回家去。韦斯利把她留在音像店里,店主向她展示了所有关于调音的知识,还给了她几张初学者的音符和音阶表。她把小提琴抱在怀里,一直走到他们土地拐角处的十字路口,然后不情愿地把它放在马车座位下面。

活儿一做完,她就跑到辛顿家开始拉小提琴。星期一,小提琴随她一起去了学校。她和校长商量好,把它放在他的办公室里,中午几乎没有时间吃饭,因为她急于练习。经常有一个女孩请她在城里过夜,听讲座或娱乐。她可以随身带着小提琴练习,并得到帮助。她的技巧是如此之好,管弦乐队的领导提出,如果她愿意演奏来支付学费,就给她上课,所以她进步很快。但从琴到手的第一天起,她就坚信自己可以像父亲一样演奏,于是她花了一半的练习时间来模仿室外的声音,即兴创作她那颗快乐的心在那些日子里唱的歌。

第一年就这样过去了,第二年和第三年都是重复;但第四次不同,因为这是课程的结束,以毕业和随之而来的所有仪式和费用结束。对埃尔诺拉来说,这就像一座高山。她把每一分钱都存起来,每一分钱都要再三考虑,可是教年级的自然史占用了她在学校学习的时间,这些时间必须在外面补上。她是一个认真负责的学生,大部分课程成绩都名列前茅,各科成绩都名列前茅。随着岁月的流逝,她对小提琴的兴趣与日俱增。她很早就去了学校,在管弦乐队集合的时候,在舞台旁边的小房间里练习了半个小时。她中午干了整整一个小时,晚上又干了半个小时。星期六,她把小提琴搬到辛顿斯家,在那儿尽可能多地练习,玛格丽特则盯着路,看科姆斯多克太太有没有来。她已经变得如此熟练,听她演奏任何作曲家的曲子都是一种乐趣,但当她演奏自己的曲子时,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快乐,因为那时风在吹,水在荡漾,林伯洛德人唱着她的关于阳光、阴影、黑色风暴和白色夜晚的歌曲。

自从做了梦以后,埃尔诺拉对母亲就格外温柔。女孩多少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她避免做任何可能激起痛苦回忆的事,也避免在她那张冷酷、苍白的脸上划下更深的线。这让埃尔诺拉付出了很多牺牲,做了很多工作,有时还耽误了进度,但那个可怕的梦一直萦绕在埃尔诺拉的心头。她愉快地工作着,尽她所能使母亲对学校里发生的事情和城市里发生的事情感兴趣,并从公共图书馆带一些有趣的书来。

三年的时间把埃尔诺拉从一个十六岁的女孩变成了一个快要成熟的女人。她长得又高又圆,脸上有着完美肤色的可爱,美丽的眼睛和头发,还有一种可能被称为理解的内在感动。它是自力更生、艰苦的打击、内心的渴望、不间断的工作和慷慨的综合体。没有哪一种痛苦是她不能同情的,没有哪一种工作是她不敢尝试的,没有哪一门她研究过的学科是她不懂的。这些东西结合在一起产生了广度和深度性格完全不同寻常。她是如此专注于她的课程和她的音乐,她没有能够收集许多标本。当她意识到这一点并努力寻找时,她很快发现自然条件的变化影响了她的工作。周围的人都在清理可利用的土地。庄稼生长的地方,树都倒了。沼泽被几条砾石路隔开,在边缘的地方点缀着小木屋和油井的机器;在小雀斑的房间周围,有一个特别低的地方,几乎是原来那个地方的全部遗迹。树木倒下的地方,水分干涸,小溪停止流动,河水水位很低,有时河床干涸。西风不停地刮来,每一英里都聚集着力量,咆哮着,咆哮着;威胁要把屋顶的瓦从屋顶上扯下来,把土壤表面吹成细尘云,迅速改变一切。埃尔诺拉以前一天能捉到两三打稀有的蛾子,现在三年时间里,只要能捉到两三只蛾子,她就很高兴了。当没有灌木丛的时候,就不能从它们最喜欢的灌木丛中摘到大袋毛虫。蜻蜓不会在干燥的地方盘旋,蝴蝶的数量与花朵的数量成正比,而土地的产量也不会超过3种标本。

书、衣服和杂费的花费一直在继续。只要有可能,埃尔诺拉就往她的银行账户里加钱,不得已的时候就把钱取出来,但她省略了要求结余的重要功能。因此,在第四年最后一个季度的一个早春的早晨,当她得知她的钱不见了时,她几乎晕倒了。带着额外费用的毕业典礼就要来了,她没有钱,到六月也没有多少茧可以开了,那就太晚了。她有一个完整的鸟女系列,包括一对帝王蛾,这是她唯一的资产。在她添加这些大黄帝标本的那天,有人答应给她一张三百美元的支票,但在这些标本得到保证之前,她拿不到支票。

而且,那是她大学第一年的学费。到那时,她就成年了,她打算卖掉她父亲的那份土地,以完成这笔交易。她知道母亲在这一点上一定会强烈反对她,因为科姆斯托克太太对属于她丈夫的每一英亩土地和每一棵树都死守不放。她的土地几乎全是森林,而她的邻居拥有干净的农场,点缀着每小时从她脚下吸油的油井但是她太专注于她所照顾的悲伤,不知道也不关心。布什伍德公路和林伯河大沟的疏通,已经超出了她的收入所能支付的范围,当她问银行家她是否有足够的资金支付时,她在门边颤抖着,不知道当她向他保证她有足够的资金时,他为什么笑了。因为科姆斯托克太太没有把时间花在赚钱上,也没有把她近二十年来的存款加进去。现在她觉得自己的钱几乎花光了,每天都为开支发愁。她看不出学生们脑子里已经掌握了毕业所需的一切东西,还需要办理毕业手续的理由。埃尔诺拉知道,要想进入她想上的大学,她必须拿到毕业证书,但直到高中毕业,她才敢说出这个词,因为她非但没有像她希望的那样,母亲开始做的那样变得温和,反而似乎还是老样子。

当女孩到达沼泽时,她坐在一根圆木上,想着她不得不支付的费用。她那一组的每个人都拍了一张大照片,以便和其他人交换。埃尔诺拉爱这些男孩和女孩,说她不能保留他们的照片,这使她难以忍受。每个人都会给其他人一份漂亮的毕业礼物。她知道他们会为她准备礼物,不管她是否能回赠礼物。然后,按照惯例,每个毕业班都会举办一场盛大的娱乐活动,并用这笔钱为学校的入口大厅献上一座雕像。埃尔诺拉已经为那出戏选好了角色,正在练习一个角色。她要准备好衣服和个人必需品。有人告诉她,她必须有一件绿色的纱裙,而这是从哪里来的呢?

班上每个女孩都有三件漂亮的新连衣裙参加毕业典礼:一件是毕业典礼时穿的,另一件是毕业典礼时穿的,颜色可以很普通,还有一件是参加宴会和舞会时穿的。埃尔诺拉面对过去的三年,她不明白自己怎么能花了这么多钱却不把它记下来。她不知道它到哪里去了。她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她把照片仔细地想了一下,最后满意地解决了这个问题。她又仔细考虑了一下礼物,一定有十件漂亮的礼物,最后决定她可以安排一下。绿裙子先来了。在这个场景中,灯光将是暗淡的,背景是深林。她能做到的。她根本不可能有三件衣服。她必须得到一个非常简单的一个是为了布道,一个是为了毕业。不管她买了什么,一定要用一个可以拿出来让舞会更有节日气氛的饺子。但是她到哪里去弄两件漂亮的衣服呢?

她能想到的唯一希望就是去卖掉一些收藏-卖掉一些飞蛾,并设法在6月份补回来。但在她的灵魂深处,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六月从来没有带来她所希望的东西。如果她花了上大学的钱,她知道她没有办法弥补。如果她不这样做,唯一的办法就是在年级里找一个房间,教一年。她在那里的工作受到了人们的赞赏,埃尔诺拉觉得,她知道自己能从校长和老师那里得到推荐,她就能找到一个职位。她确信她能轻松地通过考试。她曾经在星期六去参加考试,并在离开布拉什伍德学校之前拿到了一年的证书。

她想在其他女孩上大学的时候开始上大学。如果她能独自度过第一年,她就能应付剩下的一年。但她必须自己过第一年。她没有卖掉她的任何收藏,而是必须以从未有过的狩猎方式寻找黄帝。她必须得到它,仅此而已。还有,她必须穿那些裙子。她想起了伟斯理,就把它打发掉了。她想起了鸟妇,知道自己不能告诉她。她想了想自己曾经想过的每一种挣钱的方法,她意识到,由于演出、委员会会议、练习和期末考试,她几乎没有时间生活,除了为她的画和礼物所必需的工作之外,更没有时间做别的事情了。埃尔诺拉又遇到了麻烦,这一次似乎是最糟糕的一次。

她起身回家时天已经黑了。“妈妈,”她说,“我有一个绝对不愉快的消息。”

“那你自己留着吧!”科姆斯托克太太说。“我想我已经受够了,用不着像你这样的大姑娘给我添麻烦。”

“我的钱都没了!”埃尔诺拉说。

“嗯,你认为它会永远持续下去吗?你穿得这么好,走得这么远,这对我来说真是个奇迹。”

埃尔诺拉说:“我想我没有一次不是被迫花掉的。为了继续前进,我尽可能少穿衣服。我很伤心。我原以为我有五十多美元可以供我完成毕业典礼,但他们告诉我,钱都花光了。”

“五十元!让你们顺利通过毕业典礼!你到底想干什么?”

“和他们一样,用最便宜的方式。”

“那是什么呢?”

埃尔诺拉省略了照片、礼物和戏剧。她只讲了布道、毕业典礼和舞会。

科姆斯托克太太嗤之以鼻地说。“如果你想去听布道,就穿上你开会时穿的那件衣服。如果你锻炼时需要白色,就穿你去年春天买的新衣服吧。至于那个球,你最好离这种蠢事远点。在我看来,你最好把你的书带回家,然后马上辞职。你不可能像其他人那样被固定住,不要傻到碰到这种情况。就待在这儿,让这几天过去吧。你学得再多也不重要了。”

“可是,妈妈,”埃尔诺拉喘着气说。“你不明白!”

“哦,是的,我喜欢!”科姆斯托克太太说。“我完全理解。只要钱还在,你就抬起头,扬帆远航,甚至不解释你是如何从你收集的东西中得到钱的。上帝知道我看不见。但现在它消失了,你来找我抱怨。我得到了什么?难道你忘了那条沟和那条路把我完全困住了吗?我没有钱。你没有别的办法,只能逃出去。”

“我不能!”埃尔诺拉绝望地说。“他们不让我拿到毕业证!”

“有什么区别?你脑子里有东西。我不会为一张小纸片付出任何代价。那没有任何意义!”

“可是我为它工作了四年,却进不去——我应该得到它,以便在我想教书的时候帮我进学校。如果我没有我的成绩,人们会认为我辍学是因为我不能通过我的考试。我必须拿到我的文凭!”

“那就去买吧!”科姆斯托克太太说。“唯一的办法就是和其他人一起毕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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