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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龙(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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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危山下,云横寺…

“住持!住持!不好了!”一个小和尚急急忙忙地跑进了天远大师的房间,叫醒了正在打坐的老和尚。

“出什么事了这么着急?”天远大师看跑来的小和尚满头大汗,很显然受了什么东西的惊吓。

“是…是应施主和钱姑娘,钱姑娘她受重伤,要不行了…”

“快带我去看看!”

寺庙内,天远大师看到了一个浑身是血、身材高大的短发男人正背对着自己,注视着此刻正躺在床上、七窍鲜血直流的蓝衣姑娘。似乎是听到了脚步声,那大汉站起身来,转过身,神情凝重地地望着天远大师和几个跟来的师傅。男人身长八尺有三,身型宽如铁门,虎背熊腰,浓眉大眼,阔面重颐。即便是半个身子都沾着血,他的脸上也毫无表情,好像他不是一个肉做的人,而是钢铁做的机器。可天远大师却注意到,他那仿佛深渊般黑暗的眼眸里,好像在闪烁着若有若无的光。大师急忙走到他身旁,看到了已经意识模糊、口中不停涌出暗红色污血的姑娘。天远大师也不多说,一边搭脉,一边问那个大汉:“独月峰的人干的?”

“是。”大汉的声音沙哑而低沉,像是某种野兽的呼吸声。

不出片刻,天远大师从怀中掏出了一颗药丸塞到姑娘口中,等她气息渐渐变稳定后站起身,看了看姑娘,又转头看着大汉说:“这是独月峰中只有骆寒舟和木、金部高手才会的七毒掌。中此掌者全身经络坏死,其内力会转化为七种剧毒反噬人体。你赶了多远的路?”

“八十里。”男人仍面无表情地回答。

“如若不是钱姑娘内功深厚,此刻她早就死了。你能带着她走这么远的路已是奇迹。”天远大师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应天义望着病床上的钱思兰,张了张嘴,迟疑了片刻,终于问出了他刚才就想问却没敢问出来的问题:“大师。兰兰还有救吗?”

天远大师面色凝重地讲道:“我给她服用了回生丹,能暂时保她性命,但这不是长久之计。现在救命的办法是有一个,但是代价极大。”

“什么代价?”应天义赶忙问。

“就是她会失去全部武功,习武的根基会被完全摧毁。而且自此以后,每天的丑时、酉时,全身上下会如火烧肌肤、寒冰刺骨般剧痛无比,只有…”

“服用罂粟,才能止疼,对吗?”应天义语气沉重地抢先说道。

天远大师没有回答,只是表情复杂地看向一旁躺着的钱思兰说:“又或者,给她一个痛快,让她不受这生不如死的痛苦。”

“大师,您知道,我不可能让她死的。”

应天义话是如此说,可此刻他的声音却在微微发颤。天远大师自然看出他心中的纠结,但出家之人,此刻面对生死抉择的问题,他也没办法帮上一点忙。应天义自然知道,如若让钱思兰活下去,在未来漫长的几十年里,这个女孩将要承受难以想象的折磨。他更知道,让一个在此前的人生中以习武为生、将武学看作是生命般重要的人沾染上罂粟都是极其恐怖的事,更不要说,让这个人往后的余生靠着罂粟活着。于理,让这个为了自己才受伤的姑娘解脱才是正确的选择,可应天义无论如何,也开不了这个口。

“天义…”一个微弱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兰兰!”

“钱姑娘!”

应天义半跪在病床前,惊讶地看着缓缓睁开眼睛的钱思兰。天远大师则是站在应天义身后,他知道钱思兰肯定听到了他们刚才的对话,此刻,他等待着这个姑娘作出最后的决定了。

“天义…给我个痛快吧…”钱思兰声音微弱地哀求道,那双已经被血染成红色的眼睛中,湖水一般清澈的眼眸却格外地明亮。

“兰兰,不行。你走了,我没法和你爹娘交代。”应天义努力编出了一个借口。

钱思兰轻轻摇了摇头说:“如果爹娘在的话,他们也不愿意看到他们的女儿变成一个废人。你就当是为了让我少受点罪,好吗?”

“说什么丧气话。你是天下第一,没那么容易伤残。一个七毒掌而已,有什么可怕的。你要好好活下去,孝敬你爹娘,只要你人活着,一切就都有希望。”应天义直视着钱思兰的眼睛说。

“我不要。我不要让爹娘看到我这副样子,我更不愿意看到自己就这么残废下去,变成一个废物。我宁可死掉。”

“不许胡说!”应天义厉声喝道,“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只要你坚强,只要你努力地活下去。你是我见过的,最坚强,最乐观,也是最无所畏惧的人。这些困难打不倒你。没了武功又怎样,天下这么多不会武功的人,他们不是活的好好的?只要你想,以后的日子还长。”

钱思兰的眼眶渐渐泛红,一滴带着些许血丝的泪水慢慢地淌下。她声音颤抖,像是在哀叹,又像是在怨恨:“可是,就算我活下来了,我这个练了一辈子武的人,毕生的武功都没了,就连健康的身体也没了。以后还要和毒物为伴,人不人鬼不鬼。我就是一具行尸走肉,什么都没了,还活着干什么啊?”

“你还有我。”应天义坚定地说,握住了钱思兰那苍白的手,“等我替你报仇,我娶你。我们离开这里,去江南种地、养花养草。答应我,别放弃,好吗?”

钱思兰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这个平日里好像没什么人类情感的、木讷的大个子。此刻,他的表情看上去仍然平静得犹如一潭死水,但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好像一团火,点燃了钱思兰本来已经死去的、冷到极点的内心。许久过后,她缓缓地点了两下头。

应天义将另一只手搭在钱思兰的手臂上,看了她片刻,然后站起身,转身离去。

“所以,干完这一仗,你就要带钱姑娘离开喽?”

昏暗的屋内,各式各样的铁器、木器、石器一应俱全。应天义坐在屋子的一个角落里,看着在工作台旁敲敲打打的一个比自己矮了小半头、身材同样魁梧的男人,露出了一个苦笑:“把你牵扯进来,真是对不住。”

铁匠一锤子下去,砸在了一块被烧得通红的金属片上:“谁让咱俩是过命的交情呢。现在外面魔教、独月宫的人都想要你的命。我不帮你,谁帮你?”

应天义站起身,将一包银子放在铁匠的桌上:“这是所有我能拿得出的银子了,你…”

“把钱收回去吧,我帮你是帮兄弟。你这是拿我当外人了?”铁匠一边将那铁片固定在一段黑色、油亮的木棍上,一边一口回绝。

“是兄弟我就更不能看着你出事儿。拿了这钱,卖了铺子,赶紧去别的什么地方。去塞外,去琉球岛,去哪都行。”应天义严肃地说。

“你快拉倒吧。我就是一个做农具的铁匠,人家就算跟你有仇也不会找到我这儿。再者说了,收了你的钱,卷铺盖走人,不更容易引起他们怀疑吗?就算我跑到东瀛去,你觉得他们真想杀我就不回追到东瀛杀我?”铁匠一脸轻松地回答,“钱啊,你自己留着。虽然钱姑娘他们家貌似很衬钱,但是留点儿银子在手里总是好的。”

“阿杰,兄弟我欠你的…”

“别介!俗了!下次见面请我喝酒就行啊。”铁匠说着,将一杆长枪横于应天义眼前,“这杆枪,枪身我用牛筋木做的,跟铁的一样硬,穿透性一样强,还比铁的轻。你放心用,记得给我个好评哈。”

应天义拿过这和自己一样高的大枪,双手抱拳说道:“兄弟,谢了。”

天山,独月峰,北极宫…

“所以…这就是我们历尽千辛万苦,折上数位弟子才找到的’绝世神兵’?“

月光下,一个头发银灰相见、胡须泛白的老者看着放置于眼前的两杆只有人手臂长的灰黑色长锥形武器,眉头紧锁。身旁,一个和他年纪相仿的蓝眼眸男人说道:“是的,掌门,刺死东瀛武士、兰国国师和几大魔教尊者的兵刃就是它们。”

老者沉默地将那两杆短枪握于手中,在月光的映射下,那枪头反射出一阵苍蓝色的光。老者闭上眼睛,耳中隐隐回荡起了一声尖锐的枪吟。他双臂一振,两柄长枪横于胸前,金属嘶鸣之声不绝。雪白色的枪穗随风抖动,锋利的枪尖犹如流星划过夜空,耀眼,明亮。

“好兵器。”老者不由得赞叹,可随后,脸上的表情却又阴沉了下来,“但话说回来,荆梧,这神兵在手后,我心里反倒有点不对劲。”

“掌门您为什么这么说?”名叫荆梧的男人上前一步问道。

老者注视着钢枪的枪头,那凛冽的寒光让人不禁战栗,可他早已领略了数十年的刀光剑影,身经百战的他也见识到了天下各路高手手中的利器。这两杆短枪虽是他见所未见,虽看起来凶险无比,但远远没有达到能让天下各路高人争得你死我活最后葬送性命的境界。

“使这兵器的人呢,你们杀掉他了没有?”老者问。

“对不起,掌门,我们让他跑了。”荆梧登时单膝跪地,惭愧地低下头回答道。

“那钱思兰呢?”老者追问。

“被他带走了,但是身中七毒掌,不死也终身残废。”荆梧答道。

老者叹了口气,背起双手,望向窗外的星空:“天下高手无数,能登上龙虎榜者少之又少;天地玄黄四级高手,除天级之外相差并不大,他应天义一界草民,凭着这所谓的’绝世神兵’方才登入’下天’级。没了钱思兰,他一个人能掀起什么风浪?死了也好,活了也罢,现在这兵刃在我手里,今日以后,我骆寒舟,天下再无敌手。”

“骆掌门本就是冠绝天下之高手,现在钱思兰死,您又得这双枪,自当纵横天下。”荆梧附和道。

突然,一束强光自天边升起。荆梧和骆寒舟冲出屋门,看着那流星一般的火球越升越高,最后升到几百米的高空之中,紧接着随着一声巨响爆炸开来。

“不好!”荆梧大惊失色,“是求救信号,想必是有大麻烦了!”

此时,天枢宫通往北极宫的大道上…

一个人,一杆枪,在阴风呼啸的山路上缓缓前行。身后,血流成河,无数倒在地上呻吟的星宿派高手已经倒地不起。地上,一柄柄剑被鲜血沾染,每一个杀手的身上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有的大腿被刺穿,有的胸腹被戳出了好几个窟窿,有的趴在地上口吐鲜血,还有的脖子被豁开了一个大口子。他们大多受了致命伤,但一时半刻还不会死。他们抽搐着,哀嚎着,任由血一点点流干,眼看着死神在逐步向他们走来。

枪头早已满是血污,却依旧锋利无比,在坚硬的石头地上摩擦着,碰撞出点点火花。依旧是那冷漠的样子,应天义一步步地朝着那被群星捧月般簇拥在独月峰最高处的高大宫殿逼近。突然,两名手持宝剑的武士一左一右跳了出来,挡在应天义身前。应天义登时站定,将枪挥起立于身前,不动如山。虽然不认识,但看装束,这二人大概是来自二十八星宿的高手。想到自己刚刚解决数名喽啰这二人就出现在自己面前,他们大概是二十八星宿中最弱的水部弟子了。

两人同时发难,但应天义却注意到左边的剑士比右边的抢先了两步,于是向左一撤,等他挥剑冲了上来时猛地发力,手中之枪好似暴起的毒蛇一枪直接刺在了他的面门上!噗嗤一声响,鲜血喷涌,那人应声倒地。应天义立刻将枪一扫立于身前,应对另一人的攻击。眼看自己同门只一个回合便倒地不起,那杀手迟疑了片刻,也就是在这一瞬间,应天义挺枪上前,一枪刺向他的腿。那剑客一剑拨开长枪,挥剑直扑应天义,但应天义双手一抖只见那枪灵蛇一般在空中旋转,一刹那便从下路转到剑客头顶,而后砰地一声砸在了他的脑顶上。剑客一个趔趄,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那大枪却再次绕道他的腿边,不管他怎样用力舞剑一下子便将他掀翻在地。噗!应天义一枪刺进那人腹中,而后猛一发力将其挑到路旁,看都不看一眼便继续向前走去。

实战厮杀,必备兵器,很久以来,中原武学信奉百兵之中以剑为尊,因而天下各大武林帮派逐渐演化为剑盟,世间各式兵器也渐渐被人遗忘。然而,造成这一局面的一大原因便是中原远离大战久矣,武林中人的打打杀杀与战场上的殊死搏斗亦有着巨大的差别。在战场之上,一寸长则一寸强,而应天义手中的大枪,乃是沙场之上的万兵之王。纵使独月剑法千变万化,在一杆长枪面前,也显得那么无力。此刻,应天义以枪为笔画出了一个巨大的空间,四面八方,皆为他的攻击范围;凡入此空间者,无不倒在那大枪之下。

这时,又有三人出现在应天义面前。他们的装束与之前二人大有不同,疾如烈焰,耀眼似火,这是二十八星宿中的火部。忽然,应天义那野兽一般的五感捕捉到了身后出现的一股杀气,于是转身用枪尾一扫瞬间扫到了正向自己偷袭砍来的第四名火部高手,紧接着又听噗的一声闷响,应天义一枪扎进了他的胸膛。

其他三名剑客早已跳到空中,从三个方向朝他攻来。然而,应天义的眼中只看到了三个朝自己逼进的巨大靶子。他抢先一枪搠进最右边、也是相对离自己最近剑客的肋缝之中,枪喀拉拉一声抽出错落的骨头,伴随着嗡嗡的枪吟声,杀手瘫倒在地。而后,应天义迅速收枪,一拦挡住直刺过来的两剑。他快速朝着自己的右侧移动,等第二个剑客冲上来时先是瞄准他的头从高处猛一扎将其逼退,呼地一声收枪再向下一刺刺向从他身后冲出的剑客,那剑客把剑一立护住大腿。叮!金属和金属的碰撞声震彻山谷。应天义趁机拿枪一抹,从侧面咔嚓一声破开了他的小腿肚子。之后,被他逼退的那名剑客再次提剑上前,挥舞着手中宝剑想要拨开长枪,应天义于是顺势朝他腿部扎去,等他想要防御之时呼啦啦一抖枪,突然抬手一扎刺穿了他的肚子。不出半刻,鲜血四溅,水部高手全部横于地上。

那远在山巅,矗立于高处的巨大宫殿,越来越近了…

很快,四名月部高手站在了应天义面前。应天义仍阴沉着脸,不见一丝喜怒哀乐,好像越来越多的敌人对他来说毫无意义。他再次站好,挺起长枪,双脚犹如大树扎根一样定在地上。那四人见应天义不动,于是纵身一跃一拥而上如乌云般笼罩在他的上空,而后同时发难。应天义突然一个撤步躲开攻击,向着一个方向不断移动,长枪拨开一剑向下猛击在一人颈部,就听咔嚓一声响那人好似软面条一样瘫软在地上。而后,那枪好似蛟龙不断跳动,叮叮叮连挡数剑,眼看一人上前应天义突然一个直刺正中其肩膀,喀拉一声脆响,枪头从骨头中抽离出来,那人再也无力握剑,捂着被刺穿琵琶骨的右肩膀滚到一旁。二十八星宿每一部又四人组成,四人同时行动,一人被压制,其余人便会拼死相救,确保没有伤亡。可眼前这大枪不动如松,动如疾风,只一击便能重创对手,纵使他们的配合再高超,也对一瞬间便分出的胜负无能为力。这就是枪的可怕之处,与洒脱却威力不足的剑相比,长枪迅猛,枪出如龙,一击就可决定胜负。其余二人见此情形拉开阵仗,一左一右对应天义夹攻过来,应天义忽然瞄准自己左边的剑客举枪突进,没等他一剑挥下来先一击直挺挺地刺向对方胸膛,见对方收剑防御后猛然收枪。可这次他并未将枪收至腰间,而是将那枪尾回到胸前,突然对准脑袋一个突刺,那剑客提剑防御,然而应天义缩短了枪的行近距离,没等身后的剑客杀过来噗噗又是两枪,一枪刺进对手拿剑防御头部的手臂,待到他吃痛放下双手的一瞬间又一枪扎进了他的右肩!血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滴落在地的瞬间那枪也抽出肉体,在空中向下划出一个大半弧。应天义一个半转身反身低手一枪,咔嚓一声巨响如斧砍大树一般连骨带肉刺穿了另一人小腿,那剑甚至举在半空中还没落下就咣当一声掉落在地。而后,应天义用力一掀,将那剑客挑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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