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克港的犯人(1 / 1)
来的是一群诺克萨斯伺候,身披黑色的铠甲,深红色的衬衣和身下的战马浑然一体,斧头旗帜猎猎作响,为首的军官下马快步走到奴隶贩子跟前,奴隶贩子满脸堆笑,脸上的褶子更深了,军官看起来很年轻,身材挺拔修长,神情肃穆,虽然身披铠甲和衬衣,但是奥尔肯能从裸露的皮肤上看出伤痕如同枯枝般蔓延,军官将奴隶贩子拉到一旁,背起手,丝毫不避讳的对着他说
“尽量慢点让别人知道这个事,天下没有不漏风的墙,但是你知道怎么散播谣言的,起码两年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你知道大人的手段的”
奴隶贩子收起生意人的笑容,严肃的表示同意,转身向军官介绍了这批新来的“货物”
“这些都是从各地收罗来的,您过目,一共是7人,路上坏掉的已经剔除来了,您可以亲自去看看”
奴隶贩子做了个请的手势,但是军官不为所动,奥尔肯能看到他因为不悦而微微抽动的下巴。
“下次把损失的人控制在千分之一,大人需要每一个战士。另外,钱已经给你们的船长了,有新的消息了老规矩联系。”没等军官摆手,奴隶贩子便喜笑颜开起来,他的脸因为喜悦变得红彤彤的,活像一只红萝卜。
“替我向斯维因大人问好,感谢他的慷慨,我先告退了”
奴隶贩子行了个古怪的脱帽礼,搓手走远了。
军官将所有人排排站好,骑着马带着他们往下一个地点进发,众人皆是面面相觑,途中不乏有聪明机警之人看出了所行的秘密地点,奥尔肯吃惊的发觉这个军官似乎在哪里见过,他努力的翻找着记忆的沟壑,妄图记起这个军官的名字,也许美言几句,能够套点有用的信息,为到时候逃跑做打算。就在他绞尽脑汁回忆时,骑马的军官走到了他的跟前,打断了他的回忆。
“奥尔肯和奥哈拉,对吗?”
军官一改阴沉的模样,笑容首次流露出来,这时奥尔肯才见到这个军官有多年轻,他身材瘦削但是不缺乏力量感,手上青筋错结,伤痕累累,手茧子和常年捕鱼的奥哈拉一样厚,但是他的胡须却宛如初春的青草一般稚嫩,起来了十分违和。
“是的大人您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哈哈哈,才这么点日子你就不认识我了?我是孤儿院的奇玛拉啊,你好好想想。”
奥尔肯宛如从睡梦中惊醒一般回忆起来这个眼前的军官的身世,随后便是一阵狂喜。他和我们一样是皮尔特沃夫出钱修建的娜迦卡布罗斯孤儿院里的滑头小鬼,那是他才15岁还是多少岁来着,他记不清了,但是肯定还是个为了女孩能一整天不吃饭的小鬼头,那个所谓的孤儿院,虽然只是皮尔特沃夫为了入驻派克岛博个好名声,但是确实为他们的阴暗童年生活乃至青年增添了一丝亮色。他们大多都是贵族的洗衣妇,娼妓,厨娘或者其他不能养育孩子的可怜人在迫于无奈的情况下在夜晚偷偷放在孤儿院门口,有时一些穷困潦倒的渔民也在其行列,老院长是个老诺克萨斯女人,说话很粗鲁,时常拿着细树枝当作教条,孩子们不听话就会对他们用“神罚”。也多亏了老院长,孩子们总还是能吃饱了,空闲时间他们总是三个一群,五个一伙的去派克码头吊螃蟹,捕章鱼,每周老院长还会抽三天来教孩子们读书写字,周末甚至有漂亮的舞蹈老师来教他们练习舞蹈,孩子们总是很认真的学习,因为老院长总是承诺学的最好的就会被带到诺克萨斯深造,那是便可以远远的逃离这被屠宰和鱼腥味所围绕的码头。
如果事情到这里一切照旧,也不会有这些人的故事了,奥尔肯犹记那是一个灰色的清晨,不见太阳的天空被祖安新建的工厂的黑烟笼罩的更加闭塞,他那天睡得意外的好,天过半饷,当他起床时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整个孤儿院像被洗劫了一番,老院长的门被整个的损毁,各种各样的文件散落了一地,老院长也从此消失不见了,跟着一起消失的还有眼前这个军官奇玛拉以及一个当时不熟悉的女孩。事实上,奥尔肯对奇玛拉并不算熟悉,作为同一个孤儿院的成员,奥尔肯只是对这个异常聪慧的男孩有过点头之交,提到奇玛拉,老院长总是乐呵呵的称赞到他是下一个被送到诺克萨斯当作百夫长的孩子,这番说辞总是惹的奥尔肯的醋意翻腾。
忆起往事,不禁有万千感慨,奥尔肯想到如果不是老院长失踪不知去向,自己和奥哈拉也不会落到如此的田地。因为儿时学的都是各种个样的知识,自己的各项评分也不够好,等老院长不在后,孤儿院也成了一盘散沙,孩子们陆续离开了孤儿院,因为缺乏在派克岛上生活的捕鱼,出海等技能,不少孩子还没活到长大便随着小船一起献给了娜迦卡布罗斯,他这些年和弟弟奥哈拉相依为命,好在他弟弟身强力壮,自己又总在巡逻队的脚下搞点非法的营生才勉强苟活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