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克港的居民(1 / 1)
奥尔肯看着眼前的军队,觉得很不可思议,军队里哪儿的人都有,诺克萨斯的土著,壮硕的弗雷尔卓德牧民,远阳谷的恕瑞玛走私犯,还有自己这个来自比尔吉沃特的“风流”奥尔肯,我们这种混蛋也能当诺克萨斯的伺候,真是不可思议啊,他心想。
一年前,比尔吉沃特的淹神酒吧里,奥尔肯和他的兄弟奥哈拉正在酒吧里喝酒,淹神酒吧坐落在珍珠大道后面的中心位置,酒吧不算大,但是酒很便宜,据说酒馆老板是个来自祖安的胖子魔法师,变出的酒便宜又可口,重点是劲还大,每当退潮的时候,酒馆总是人满为患,海边退潮的鱼货总是能吸引众多的赶海客过来碰碰运气,给所谓的海上巡逻队一点烟钱,也许就能挣几天的口粮钱,运气好的时候,还能去淹神里巡点乐子。
那是一个圆月之夜,奥尔肯同往常一样,在酒吧里大醉伶仃,酒馆里闹哄哄的,赶海客三五个聚拢在一起,啤酒沫伴随着打嗝和唾沫飞溅而出,奥尔肯抿了一口酒,扫视着四周,酒馆里除了赶海客还有许多捕鱼的水手,几个奇怪打扮的商人。
“奥哈拉,最近怎么样?”奥尔肯将淹神酒馆自带的酱鱿鱼一口吞下,顺了一口酒。
“还不是就那样,唉,最近不太平,每次出海淹神都不保佑,风大雨大的,这几天的工钱都还没结呢。”奥拉吉第三杯酒下肚,脸上的红晕泛向了脖颈。
“我最近听说海上有些情况,是真的吗?”奥尔肯边说边边把头转向了左边桌的一个穿着干净平整带着蓝色礼帽的年轻人,白净的脸庞上覆盖着短短的绒毛,胡须嫩的像春天的青草。
“还不是那个样,不过总督的最近好像和那个什么皮尔特沃夫有合作吧,来往的商队变多了。”奥哈拉顺着目光追到了那个青年,随后和奥尔肯对视了一眼后嘴上露出了笑意,他迅速的吃完最后几口酱鱿鱼,又喝了一大口酒。
他们一直等到酒馆的人走了差不多才动手。
原先他们只是以为这是一场普通的劫富济贫,奥哈拉想上前阻止奥尔肯施暴,觉得应该拿钱就行,但奥尔肯上来就一拳揍再那个自称是皮什么特夫议员的儿子的鼻子上,随后哈哈大笑,上前询问那小子议员是什么意思。青年断断续续的了教会他们一个新词的意思。
“议员就像是你们的总督别打啦,要多少钱我给你们就是!”青年手脚并用的退向墙根。鲜血让他看起来狼狈不已。
“你要是议员的儿子,那我就是冥渊号船长的老子”奥尔肯接着一拳打碎了他的门牙,鲜血顺着下巴打湿了半件衣服,随后搜刮的钱财之多让他们几乎让奥哈拉气血上涌直至炫目,奥尔肯看着这巨量的通用金,心里浮现出一股不好的预感,忙催促着让同伙将受害者踢开,仓皇逃开。
随后的剧情就在人群中广为流传了,
“两个蠢贼以故意伤害抢劫罪被处以五十鞭刑以及十年监禁”
这不过是很寻常的事,不寻常的是总督为了挽回皮尔特沃夫议员的资金以及科技,把刑期又翻了一倍。奥尔肯和奥哈拉原本以为会永远的留在这阴暗的地牢,因为缺衣少食甚至活不到再见到淹神酒吧的一天,但是一个意外改变了他们的命运。
那是已经不知道过了多少天的一个中午,天气很清冷,奥哈拉鼾声的如雷,奥尔肯听到了皮质长靴的脚步声。那是一个穿着黑红色长袍长靴的人,他有着灰色的头发以及褐色的皮肤,他知道接下来要面对的命运,更清楚自己大概率再也回不到故乡了。行动颇为隐秘,整个监狱的重刑犯都被带上了同一艘船,奥尔肯和奥哈拉看着渐渐远去的派克码头,腥臭的鱼腥味伴随着水手的叫喊声渐行渐远,心中更是惴惴不安。这种事情他们早有了耳闻,相传新来的总督很喜欢别的国家那一套,虚伪的遵守着所谓的人权条约,背地里却将犯了大罪的人偷偷卖给来往于派克码头到诺克萨斯之间的奴隶贩子,据说被贩卖的人所遭的罪远胜于死刑。奥尔肯看着正饿的腹中只叫而索要牢头食物的弟弟,心中已打定了注意。
一日又一日,食物从最开始的水手汤变成了燕麦和无尽的腌鱼,奥尔肯的胡须和衣服上的泥垢都已经变得令人无法忍耐的时候,船终于落下了锚,阳光烘烤着夹板透过缝隙射入船仓里,让灰暗的牢笼有了一丝光明,呼吸带动这空中的尘埃随意飘动,靠岸了,他想。
牢头命令他们一排排的走出了船舱,这时他才看到,有数不清的船也一起靠岸了,人们密密麻麻的现在甲板上,就像蚁丘上的蚂蚁,人越多越好逃,他想。随后奴隶贩子将他们用绳子捆住了手脚,带领着走下了夹板,他们十个一排的站好,好一阵,奴隶贩子都是沉默不语的,直到地平线的尽头出现了一队骑马的人,灰黑色的旗帜上一把印着一把斧头,奴隶贩子这才收起那令人厌恶的阴郁的神情,满脸堆笑的对他们说:
“欢迎各位加入了诺克萨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