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 战无不胜（四）（2 / 2）

“真知派应当是包容的体系，也应当是一门学问，只是后来者将之异化了。”

“所以箴言术法才会从真知派中独立出来。当学城建立的那一刻，学者与教士就分道扬镳了……”

“……”

“伏尔格林十分听话，这才是老师肯用他的理由罢？”

翠眸者总是喜好暗讽，在场的各位早已习惯。

“总是需有这样的角色，但这样的角色不一定必由伏尔格林来担当。”

“必然性与偶然性的统一……”

“宗教就应该如此。真知教廷既想征服精神世界，还想征服世俗世界，他们胜了还要胜。然而，战无不胜者是不存在的，连司掌战争的理法都无法做到。”绯眸者饮下梦中的茶水，其滋味与尘世并无不同。

“但常胜者的确就要来了……”紫瞳者叹息道。

“这就是此次梦境集会的重点，”绯眸者强调，“那位理法，生灭荣枯之神，在尘世落下了自己的一子。”

“瘟疫将至？”

“没错，这是祂惯用的手法，而且离你们银月林不远。”

“难怪神龛中的列位理法皆不待见斑衣若虫，看祂做的这些事！”金瞳者愤愤不平。

“斑衣若虫的疫病大多是『雾相』，少许是『绯相』。这次祂的疫病如何？”

“先裔有记载，说其源自暗林沼泽，称作什么『花尘病』。在先裔的描述中，这种病能带来明显的枯萎特征，而且最终阶段还会爆出『花尘』。”

“果然是斑衣若虫的手笔，与祂在其他世界的作为完全一致，真是始终如一啊！”

银瞳者道：“若是如此，那倒无需太过担心了。普特堡的大型拗转仪式已快落成，届时可以从普特堡产出大量『火』之力量。”

“这瘟疫如今传播到何处了？”

“主要还在莱茵公国，但那里正有战争。斑衣若虫故意挑了一个好地方来释放祂的瘟疫。”绯眸者答道，“不过，现在已有扩散的迹象。前几日，艾斯珀瑞多给瑟曦雅发来了调停书信，其中就谈到了此事。”

“但皇帝根本不信罢？估计先师也不会理睬。不见棺材，是绝不会落泪的。”

“总之，我们必须提前做好准备。此次瘟疫是理法之权柄，即使我们有应对之策亦不可轻易摆平斑衣若虫的算计。祂亦是位极具野心的理法……”

“唉，生灵涂炭就是那位理法所愿见的吗？”

“洛斯里克，你不能用凡者的方式去揣度理法的心意。对那斑衣若虫而言，祂的瘟疫正是赐予生灵永恒的方式。繁荣枯朽，生生灭灭，永无止境，这就是祂对永恒的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