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未来打算(1 / 2)
“刚才那位小姐是怎样一种情况?我与她看起来一模一样?”亨利手摸着鼻梁,像是在感觉自己的脸究竟是怎样。先前的那位叫做蕾拉·穆尔的女子给他留下了难忘的感觉。他们相似程度也许只能用双胞胎来解释,但他们却又是诞生在各自不同的世界,这些问题让他难以理解。
“如果你是指你们的外貌的话,我没有其他的反对意见。”奥利维拉说话依然很不明所以,弄得亨利一时想不到接下来说些什么好。
“是挺像的,但细看也会发现有很多不同的地方,比如你的眉毛会比她更厚而长,脖颈更加粗而富有肌肉,发色更黑……这些不同之处我能列举太多。我能理解你的不安,这种感觉就像是照镜子时,镜中人突然比出不同的表情,然后挥手打招呼一样诡异。”费根安慰着。遇上这种情况,当事的两人大概都会很难以接受。
“既然都发生穿越到异世界的事了,有个与我相似的……小姐,听起来倒也不算什么大不了。”亨利闭上眼思索片刻,他很快就感到事情的棘手。亨利想起自己手腕还带着腕表,他拉开衣袖看了,表上面还保持着原本世界的时间,时针已经快要指到1,而他已经远离了自己的世界。
想到自己与老琼斯信誓旦旦的话,想到与邦妮的约定,想到那些与乐队的友谊……让他在乎的种种事物现在已经远离了他,他的心情变得格外压抑。
他向红发女士提问了瑟提的风土人情以及习俗,了解到这片大地被他们图洛瓦人称为“佩普明特”,了解到前些日子图洛瓦与冈提亚的战争刚刚由和谈走向和平之类的常识。不过这里的名称听起来就像是“胡椒薄荷”一样,亨利无法遏制联想,这里的语言发音几乎与他的母语无异,但文字却是他完全无法看懂。
这下好了,真就成为文盲了。他在心中自嘲不已。他原来就受教育水平不高,到了这个世界现在更是连识字都做不到。
“你一定要记得和你的家人远离传言中的地方。这个世界除了盗贼强盗之类的蠢货,还会不定期地发生诡异的事情,他们多半是来自邪神的影响。若是发现身边有奇异的事情发生,请务必要报告给官方,比如我们秩序部或者其他几位正主的教会组织成员。你要聪明的话,就肯定不会让好奇心支配你的行为。”
关于这个世界的人所普遍信仰的几位正主与邪神们,费根没有细讲并让亨利若是感兴趣就在获得自由后再去和教会进行打听。颂出尊名就意味着会对正主们进行打扰,她可没有准备那么多贡品来进行请求,也不想让邪神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亨利是纯粹的唯物主义者,即使来到这里,他也很难对那些宗教信仰之类的保有兴致,但他考虑到自己以及家人们可能要长期甚至永远留在这个世界了,他甚至要了纸与笔来做笔记。
“很好,你能这样想就太好了。毕竟这个世界需要你们注意的事很多,保持一个理智的头脑与平和的心态能很好地帮助你在这边生活。”
红发女士很喜欢眼前的青年,他认真而懂事理,很擅长抓住重点,教导他是一件愉快的事。她喝了口茶掏出怀表看了眼时间,随即诧异说:“都已经快要十一时了,那群圣教徒们的动作可真慢!安兹,你和蕾拉去真理炎阳教会去催促一下那些老东西,我们的术士可没有那么多的灵性用于支撑神性装置的屏障,让他们那些腐朽的家伙好好想想屏障解体之后会有什么后果!”
她搞不懂教团是在搞什么。距离真理炎阳抢着找来秩序部宣布将由他们来为外来者负责洗礼已经过去六个小时,就算是临时准备仪式的符咒也不该花那么久的时间。
实在不行,就得让梅洛去接手“深紫琼浆”了。费根注视着在藤椅上以随意的姿态躺坐着拨弄琴弦的梅洛·奥利维拉,心里打不定主意。
那个沉默的汉子点头,看了眼帐篷中的客人一眼,他起身掀开帐篷的布帘走出。
神性装置?亨利捕捉到了陌生的字眼,他敏锐地察觉这个世界的各种事物应当会远超他的想象。他回忆了一下先前他所偷听到的。邪神的印记?也许这就是他们所说的屏障的作用。有句老话讲得好,当坏事已经要落在自己的头上,那么叫得再大声也无济于事。
于是,他等到红发女士发号施令完毕才跟着问道:“费根女士,请问为什么要维持屏障?那和我们有关吗?”
“你走在街道看得见笼罩天空的屏障吗?”费根女士
“没有见到过。除了飞艇,我没在天空中看见任何其他的东西。”
“你没有感知到灵性的雾墙也就说明你的本质足够洁净,这就足够了。如果你只是担心自身的安危,那么我可以保证不会让你和你的家人们受到伤害。秩序部内有条款约束我们的言行,这也就意味着我不能向你这样的平民传递任何关于超验的知识。知识不只是认知世界的媒介,也是引人陷入疯狂的诱饵,保持迷茫反而不容易被误导入深渊。”
“也就是说,除非我加入你们,才能完整地了解到世界的真相?”亨利试探着问。
“哦耶,当然。我们秩序部可缺人了,肯定会欢迎你的。”许久未出声的奥利维拉突然停止弹琴,露出微笑抢着回答。
“别擅自乱讲,梅洛,这不是我们能做主的。”喝止奥利维拉的乐天派发言之后,费根放下茶杯为各自的杯中重新填满茶说,“请原谅她的不知所谓,这件事我没法给你答复,毕竟我们也只是部门的员工而已。”
费根比出遗憾的手势,算是对亨利进行道歉。
“那么我现在能回到家人们身边吗?另外我想请求你们能给我们提供一些口粮与水,过去了这么长时间我的家人他们应该是饿坏了。”
“请便,我们会让警卫为你们解决这些问题。”
亨利起身向两位女士致以谢意,然后掀开门帘走了出去。
这个时候,约翰已经不再致力于在一片狼藉中翻找东西,他靠在墙上拿着那张照片思索。
他很是犹豫是否要将手中的发现告诉母亲。
如果,只是说如果,那之上的女人真的是母亲,那么这旁边的女孩与男人是谁?为何那个女孩与亨利看起很像,那个男人莫非就是他素未谋面的父亲?更让他疑惑的是,照片上的两位成年人都穿着像是某种军装,那个女孩穿着的装扮很像来自是维多利亚时期,他们所处的背景是一艘约翰从未见过的气势磅礴的铁甲舰。
除了那张照片,他还在散架的各种家具间找到了一大堆昆虫样本,半个野牛头骨、一些瓷器碎片,甚至还有一整个渡渡鸟样本。
那可是十七世纪就被残暴的殖民者猎杀殆尽的物种!这让他感到迷惑,这种年代错层的诧异与非常识的冲击让他渐渐觉得自己一家是在黑洞效应的作用穿越了时空。
正当他郁闷不已时,房间的门被打开,亨利回到了这栋建筑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