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相似(1 / 2)
其他世界的外来者?根据秩序部史料的记载,上次的异世来客已经是十五年前的事。蕾拉站在铂鹿街头琢磨着这件事。
要说在秩序部的人员们看来,这些外来的客人们会是个大麻烦。甚至,称之为“客人”只是出自礼貌与人道主义。以史实记载来看,部分的外来者身上可能会带有其世界的特有病菌,历来的外来者们的多数降临都引发了的次生危害给这这边的世界带来的恐慌与经济损失,而且他们大多都容易接受异端的腐化掌握超凡力量,再加上都擅长于用他们在原本世界的思维方式与如今世界的观念发生冲突,也是常有的事。
仅仅是如此也就让人足够不待见那些外来客,而让她感到郁闷至极的是,这些外来者降临到了她的家里。
她的双眼关注了真理炎阳教堂方向的道路,等待着迎接教团的人前来,一边让街上胡乱穿行的孩童让他们去别处玩。
“你家的情况还好吧?”
“我们之前检查过了,是瓦斯管道发生泄漏然后爆炸了。”
偶有路过的熟人同她搭话,她也心不在焉的用着统一的官方语言回答。
蕾拉望向钟楼得知了时间,深吸了口气转身向着自己家旁同事们临时搭起的帐篷里走去。人们都说真理炎阳教团的主教们都是慢条斯理的君子,今天她也就领教到了这点。
既然对方想要听自己的话,那么亨利也就立即清理好思绪与回忆将自己在原本世界发生的事讲述。从家里最近的变化,再到那个雕像的异变,再到他出现在这个由图洛瓦人建立的被称为“瑟提”的城市,虽然他自己的疑问也有很多,但他尽量只陈述然后观察眼前三人的表情。
人生地不熟,留点心眼总是没问题。
“我对你们一家的情况深感同情。”那位叫做简的女士开口说道。
听闻了亨利条理清楚的讲述,帐篷中的三人总算是不那么警惕。无论如何秩序部的工作也包括了管理外来者,虽然这种机会千载难逢,但无论怎样,这些外来者也不是基于自己的意愿才跨越到了这个世界,至少,眼前的这人比史料记载的那些狂人们头脑清晰,今后大概也能够讲得清道理。
“嗯,小伙子,真可惜。就是要你所说的,如果没有遇上这件事,你们一家的状况就要越变越好了。”那位声音轻柔细腻的女士一开口就不知是在嘲讽还是同情,悦耳的声音配上最低情商的话一时让作为听者的亨利搞不清自己心里究竟是何感受。
“梅洛,你少说句话不好么?要是你开口时只会吟唱诗篇,你早就晋升到待遇更好的教团唱诗班了。”红发女士显然对同事有着极大的成见,制止的措辞也十分严厉。
不过所幸,那位女士不乐意吵架。她稍微露出无奈的神情变出张藤椅与竖琴在角落坐下。
变出来,那张椅子与琴是凭空而来。
亨利瞪大眼睛看了好一会也没有看出它们是从何而来。
见亨利盯着自己,奥利维拉讪笑地说:“孩子,你在惊讶什么呢?我一个吟游诗人随身带椅子与乐器很合情合理吧?”
这?是挺合理,但它们的出现是否……亨利想不明白缘由,但既然这是不同于常识的世界,有些奇异的事情发生也说得过去。
所以,这个真是其他的世界,并且还有魔法一类的难以理解的东西吗?
像是看穿了外来者的心思,红发女士看了眼时间叹了口气解释说:“你不用太过惊讶,这在我们的世界是一件很平常的事。原本我们是不应该给你展现这些,但想来你们也回不到原本的世界,接受这些事物对你也是件好事。“
“等等,费根女士,你说我们无法再回到原本的世界?”
“这不当然,跨越时空的技术研发在整个联邦内都是被严格禁止的。你想想若是我们有跨越维度的力量,以人类的本性会有野心家不考虑侵略其他世界吗?况且那种事也不是人力可以达到的,追寻那种可能性的人最终无一例外地发了疯。嗯,看样子教团的那些人又失时了,我们不妨坐下慢慢交谈。”红发女士掏出一枚通体晶莹的晶石捏碎,一整套座椅就出现在他们的眼前,桌上还装有一壶热水、几只杯子。
“真神奇。想不到这个世界还有魔法。”在红发女士的示意下,他找了处座位,拍拍椅子坚实的靠背后不禁赞叹道。
“魔法?那是什么?”费根从随身的口袋拿出茶叶,再用热水冲泡了分给帐篷里的人们“这是一种基于现代炼金技术基础而实现的召唤,通过贵重物的献祭能够让正主们的使者将我们自己拥有的物品带到身边。”
好吧,这个世界大概是缺乏了某些词汇。已有炼金术这样的说法了,却没有魔法的概念。
亨利注意到,她有多泡一杯空置在一旁。
不过没有过多地去纠结这些无关紧要的事,他坐下感谢了费根女士为他倒的热茶。
至于他所关心的能否回家的问题,他想既然这世界有着他无法想象到的伟力,只是这个国家那么倒也不算没有希望回到原本的世界。“能为我讲讲我们一家人面临的处境吗?既然我们无法离去,贵国总有些说法来处置我们吧?”
“首先,你们并不是特例,在你们之前的历史中,就有过同样的外来者给我们带来了麻烦,因此你们的降临被掩盖下来了。对于瑟提的平民百姓而言,他们并不知道有异世界的来客到了他们的附近,整个街道的人们都被暂时疏散到了其他地方。等到教团前来将睿智与秩序之主的庇护加到你们的身上,我们就会让一切都恢复到原貌。”
“我想,要是让众议院上面的人与外国的人知道这件事,应该现在就会吵个不停了。他们那些人最关心的也就下半年的调令以及他们屁股下的座位了。”奥利维拉突然插话,将话题延伸到政治程度。
“很有趣的角度,感谢你提醒,但下次别再提了。我们的工作就是解决好问题不让那些老爷们说闲话。”
“为什么?你总是反对我,明明连安兹已经默认我说的很对。”
这两位大概是对冤家。亨利看了眼一直在旁默不作声的男人,而男人也投来无奈的微笑。
“我不和你吵,安兹他只是不能说话,怎么到你口中一转就变成认同你了。”费根眼神一横摆摆手呵斥道。但立刻她就意识到还有客人在,现在不该和那个心智长不大的人吵吵嚷嚷。
“正好我有个疑问,为何隆美尔先生一直不说话。”
“安兹在接受噤声一年的惩罚,请你见谅。”
“也不知道该怪谁。”奥利维拉拨动琴弦,以咏叹的语调出声讽刺道。
费根没再将奥利维拉的嘀咕往心里去,她继续说:“言归正传,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们会为你们一家安排住所,至于工作之类的应该也会有人来酌情安排。很遗憾,我们也只是维护秩序的执行人,没法左右你们今后的命运。”
言下之意,不要再向我们提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