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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个学期而已，不能说明问题。”

“你是什么学校毕业的？”

“政法大学，硕士。”张海燕看着马俊仁，“有问题吗？”

“这就可以理解了。”

“你看不起政法大学？”张海燕怒目道。

“我不是那个意思。”马俊仁笑了笑，“我是想问你们学校的学生每年有几个从楼上跳下来的？”

“自杀？”张海燕长大嘴巴，“还没有听说过。”

“水木、燕大每年跳楼的没有一个排，也有一个班，而且大多集中在第一学年。”

“没有那么多吧？”

“校园外的没有计算在内。”马俊仁收敛笑容，“我的学生现在的压力比水木、燕大的在校生还大。”

“言过其实了吧？”

“那你来干嘛？”马俊仁轻蔑一笑，“导游？”

“对不起，我收回刚才的话。”张海燕将嘴角上提，“我们只是想多了解一下学生培养的过程。”

“与其你们关注学生，还不如关注一下师资的配比。”马俊仁放松脸部的肌肉，“毕竟术有专攻，你们擅长的是成人甄选。”

“对于我们的干部甄选数据库，你有什么建议？”张海燕露出真诚的微笑，“毕竟你也在教育部建立了‘大数据’。”

“我们选择的时间段不一样，侧重点也不一样。”马俊仁对张海燕的吹捧有点受用，“不过你们可以在数据模型上模拟下延至12岁，找出共性的特征。然后根据今后十年的观察，比对模拟数据，重合的部分可以基本肯定。”

“不过世界发展太快，今天认为先进的东西，明天就落伍了。”马俊仁笑道，“我们还是应以各省汇集的海量数据为基础，最终确定相应的指标。”

“根据你现有的数据，能得出了什么结论？”张海燕很会寻找话题，“总有一点心得吧。”

“他们中9%以上是独生子女。”

“噢？”张海燕简单推算了一下，“放开二胎时，他们的母亲都应该在育龄期。”

“我对他们的父母是怎么想的不敢兴趣，但对这些孩子的成长经历却有一点心得。”

“他们与二胎家庭的孩子有什么不同？”

“物质条件不同、思维模式不同。”

“现在孩子享受的物质条件都不错。”张海燕看来马俊仁一眼，“当然世家与平民之间还是有一定的差距。”

“我说的是相对的物质条件。”马俊仁陷入自己的内心世界，“独生子女对自己周围的资源具有独占性，而二胎或多胎子女，只能对家庭提供的资源进行分享或者进行争夺。”

“他们的差异有那么明显吗？”

“独享者可以随心所欲地支配自己的爱好，而分享者却要为自己的份额操心费力。”马俊仁笑道，“就学习而言，在同等的时间内，独享者的优势显而易见。”

“我现在到有点犹豫不决了。”

“思维模式的差异更为显著。”马俊仁看着身边的育龄妇女，“在周围都是成人的环境中，小大人随处可见。而二胎和多胎的环境中，我们看到的是友善、争斗，或者童趣盎然。”

“你对独生子女情有独钟。”

“不准确。”马俊仁将双手一合，“如果你将所有的独生子女集中在一起，就会发现，爱读书的就在你的眼前。当然还有很大一部分，是你根本就不愿意见到的那种。”

“哈、哈、哈。”

……

一架民航包机从满洲里机场缓缓起飞之后，脱离了原有的航线，向东北方向低空飞行。

“这回大发了！”副驾驶扭头看了一下驾驶窗外护航的苏3，“我感觉就像驾驶‘空军一号’一样。”

“注意航速，上面让咱们开慢一点。”领航员叫道，“机长，我们的照片都拍好了吗？”

“拍好了。”机长笑道，“不满意回去自己p去。”

“哪有官盐当私盐卖的？”领航员胸脯一挺，“回去就发给我同学，叫他们知道咱哥们儿真正领航了‘空军一号’一次，让他们挑不出一点儿毛病。”

“机长，我们拉的什么人呀？”副驾驶冲着窗外的苏3飞行员摆了摆手，“这阵势也太大了。”

“未来之星。”机长找了一个角度给自己拍了一张，“有机会找这群孩子签个名，几十年后能拍个大价钱。”

“我说起飞前你让机械师给咱们拍合影呢，原来机长想做大买卖呀。”副驾驶笑道，“我洗个几十张照片让他们签，总能碰上几个出名的。”

“真是穷人家的孩子，太小家子气了。”领航员撇撇嘴，“要我说，按照他们的人数，洗上三倍的照片，两张送人，一张签名留念。再用咱们公司的名义，每人送一张大的合影照，多气派。”

“好主意，不愧咱们的领航员。”机长哈哈大笑，“我和公司说，算你们的创意，不收你们的照片钱。”

“说了半天，我们还不知道他们是谁呢。”

“我的一个战友还在空军，是他协调这次护航任务的。”机长一脸骄傲，“他说是总参下达的任务。”

“他们是军校的？”

“不是。”机长笑道，“你们一定猜想不到，他们是天京西外附中的学生。”

“平民子弟？”

“别小看平民子弟，他们可是要出大官儿的。”

“有多大？”

“听说至少有两个国务委员。”

“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