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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太扯了吧？”严老师拿着公安部的公文晃了晃，“小李辅导员说抢人就抢人，一点也不顾及别人的感受。”
“如果你能弄到部长的签字，你也可以不顾及我们的感受。”李老师晃着二郎腿，“既然我们立了规矩，就要按规矩办事。”
“我怎么不知道这个规矩？”严老师瞪起眼，“是不是你私下相受？”
“当时你正在课堂上忘乎所以，所以我们没敢惊动您的大驾。”
“能不能降低点儿标准？”严老师媚笑道，“谁没有几个关系户呀。”
“如果你能把这几个摆平，我们还是顾及同事一场滴。”说着，李老师将一打公函丢在严老师的桌上。
“哈……”
几个观察员笑成一团。
“这更扯了。”严老师翻看着桌上的文件，“把我们当成使唤丫头了。”
“从学校上讲，我们这个教研组连科级都不够格。”一个观察员笑道，“所以凡是脑袋上长着两根翅的，都可以对我们指手画脚。”
“你可要感谢小李辅导员，她为我们立起了一道高高的门槛儿。”李老师幸灾乐祸地对严老师笑道，“当然，这门槛儿也可以帮助你拦住那些脱不了关系的关系户。”
“哈……”
“部里什么意思？”严老师转向李老师，“部里不会让我们拉着大旗做虎皮、为所欲为吧？”
“部里巴不得我们拉着联合国做大旗呢？”
“哈……”
“现在各省厅纳过闷儿来。”李老师开怀一笑，“原先他们想的是借鸡孵蛋，可是现在小鸡没有看见，蛋已经是别人的了。”
“哈……”
“他们不会找家长嘛？”严老师笑道，“学生的学籍可还在各省厅呢？”
“学生家长天天看学生发回去的视频，乐还来不及呢。”那个观察员洋洋自得，“他们相信，即便拿来的是松花蛋，咱们也能给他浮出小鸡来。”
“哈……”
“门槛儿的事不说了。”严老师转向看热闹的马俊仁和白帆，“陈美容手速极佳，被公安部选中，没的说。但让小不点儿做陪读，咱们得说道说道。”
“噢？”马俊仁不置可否。
“新社会没有陪读吧？”
“哈……”
“如果有，那也是那119个学生给小不点陪读。”
“哈……”
“公安部指名道姓地要小不点儿，啥意思？”
“书面的意思是小不点儿学习能力强，每个星期抽出半天的时间陪读，不会影响学习。”马俊仁不咸不淡地答道。
“这个理由我同意。”王老师笑道，“如果不是小不点儿自己悠着点，以她的学习能力，还能提高一个等级。”
“同意。”一个观察员附和道，“以小不点儿的能力，完全可以上科技大学的少年班。可是她的父母却没有任何意愿让她少年成名。”
“这个我知道。”马俊仁解释道，“她的父母只想让孩子成为普通人，享受普通人的快乐与生活。”
“难得。”李老师深有感触，“看着小不点儿在‘双速’班快乐地学习，做父母的一定心满意足。”
“我们说的不是小不点儿的父母。”严老师气笑了，“书面外的意思，白老师解读、解读？”
“这个意思不是很明显吗？”白帆下颚微扬，“先下手为强。公安部找了个机会就把小不点儿收入囊中。”
“白老师深有体会。”一个观察员坏笑道，“她自己就先抓了小不点儿的壮丁，叫其他老师干瞪眼。”
“哈……”
“既然大家都明白这个意思，我们是不是也要讲讲条件呀？”严老师转向李老师，“公安部有什么油水？”
“免费住牢房。”
“哈……”
“要不然咱们先挂账。”严老师眼珠子乱转，“组织部出手时，咱们也捎带着要几个公务员的指标。”
“哈……”
……
一辆房车在拥挤的城市街道上努力前行。
蓝天辉坐在房车内的餐桌旁，看着眼前的两个小姑娘有点眼晕。部里下达命令要培训新人时，自己还有点蠢蠢欲动，没想到转眼间就变成了幼儿园里的阿姨。不，是房车中的阿姨。
“警员基本功是观察力，说说你们看到的一切。”
“有几辆车跟踪我们。”最小的女孩儿指着车厢上的显示屏说道。
“尾号是京m3768、京q2381和京j9231。”大一点的姑娘补充道。
“还有沪r5498。”小女孩儿接着补充道。
“那是我爸爸的车。”
“咳、咳……”蓝天辉险些被自己口水卡住，“我现在让你们说出在房车内看到的所有物品。”
“墙上五张显示屏，十二支枪械。”年纪稍大的姑娘抢先答道，“桌上两台电脑，一个接受装置，十瓶药剂，屋角一个发射筒，衣架上一套战斗服和一件防弹衣，地板上七个爆炸装置，一个储物柜，一个救护箱，一个垃圾桶。”
“观察不错。”蓝天辉笑道，“还有吗？”
“你有少白头。”小女孩儿接着说道，“你左眉骨受过伤，虽然做过整形手术，但毕竟不是原装。你的鼻梁略偏，是骨折的特征。你左颈有爆破伤，左手小拇指第二关节变形。根据你说话的手势和左侧多处受过伤的特征，你是左撇子。”
“你身上的休闲服没有商标特征，你穿的李宁登山鞋是国产质量最好的运动鞋。鞋的尺码是39，如果你站起来，身高应该是172mm。从体型上，你的胸罩是……不说也罢。”
蓝天辉在两个女孩儿的脸上来回扫了两遍，半晌才说道，“很好。现在给你们十幅动画影像，每幅3秒。请你们使用桌上的电脑描述它们的场景，比如街道、餐厅、游乐园等，并指出你们感兴趣的情节。好，请开始。”
房车内响起一片键盘的敲击声。
六分钟后，车厢内归于平静。
“作为初学者，你们能够获得9以上的分数，可喜可嘉。”
“刑侦教材上都写着呢，也没有什么可骄傲的。”大一点的姑娘撇嘴道。
“谍战大片也有过类似描述。”小女孩儿补充道。
“既然你们这么有信心，下面我们看看实际操作。”蓝天辉从抽屉里拿出两把小手枪，“显示屏中有该手枪的射击教程和拆卸、组装的操作演示，你们学习、学习。”
两个小姑娘目不转睛地看着视频。
“你们两个现在可以试试。”蓝天辉等到视频演示完成之后说道，“谁第一个操作？”
大一点的姑娘抢先拿了一把金黄色的手枪，三下五除二地将手枪拆卸完毕，又十分利落地将手枪组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