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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堂课是你安排的?”严老师看着大屏幕,“你们两口子也太会使唤人了。”
“白帆想偷懒,我也没有办法。”马俊仁看着屏幕中的白帆将伊娃的素描收入囊中,“几堂大课下来,学生也该轻松轻松。”
“是呀,小不点儿都快成相声演员了。”严老师笑道,“这孩子的天分真好。”
“在小学的时候,小不点儿一直一本正,但同学都喜欢她。”马俊仁窃喜的笑笑,“我的课都是小不点儿调动课堂气氛的。”
“我的化学课也要让小不点儿上。”严老师转向马俊仁,“她说除厕灵对白醋,可以出诺贝尔化学奖。”
“这么好的口才,不教语文屈才了。”王老师赶紧接茬,“我也要安排一节课,最好是大课,好让我轻松轻松。”
“她的物理也不错,让我考虑考虑。”
“我的地理……”
“你们是非法使用童工!”马俊仁跳起来,“谁也别打小不点儿的主意。”
“这可是州官和百姓的关系。”李老师笑道,“我们投票表决?”
“实名制。”
“同意。”
“就是我同意,人力资源部的张静也不会同意。”马俊仁笑道,“还是想想别的办法把。”
“你是说课代表?”
“六门主课,每门出一个主题,可以分三个星期实施。”马俊仁胡乱掰着手指头,“12个课代表竞争一个主题,每个战队只能获得一个主题,而且只能在本战队内进行讨论、研究,最后上台演示。”
“剩下的六个战队呢?”
“要是效果好的话,可以进行下一轮。”
“可以增加频率吗?”
“你那么看好他们?”
“小考的成绩你也看了,超出我们的预期。”
“各科老师拿个方案。”马俊仁笑道,“只要张静不反对,我没有意见。”
“哈……”
……
“真是欺人太甚。”
高强神情黯淡地走进宿舍,用力地将校服摔在床上。
“那些本地生咱们惹不起。”
马玉和跟在高强的身后,一屁股坐在床上:“而且他们还是三年级的,不会把老师放在眼里。”
“他们就是成心找茬儿。不管我们怎么妥协,他们也不会放过我们。”
上铺的黎维和探出脑袋:“再熬多半年,他们就走人了。”
“那还有初二的,跟着就是初一的。”高强咬着后槽牙,愤愤说道,“我们不能当一辈子的缩头乌龟。”
“和‘超速’的男生谈谈?”马玉和收起双腿盘坐在床上,“我们完蛋了,就该轮到他们了。”
“问题是他们不住校,和那些混蛋交集少。到时真的打起来,最吃亏的还是我们。”黎维和起身跳下床,“不行找小不点儿吧。”
“她的个子太小。”马玉和指指自己的牙齿,“不够人家塞牙缝的。”
“可是她的脑洞大,应该能够解决问题。”
“我去谈。”高强重新拿起校服,“看看她对我们外地生是什么态度。”
“我也去。”黎维和登上破球鞋,“看看她能出什么高招,既能打败对手,又不让学校处理我们。”
“我们只有3个男生。”马玉和苦笑,“希望‘超速’的男生能帮我们一把。”
伊娃戴着负重在跑道上慢跑,不时有人超过她。和她打招呼时她就摆摆手,开她玩笑的她就咧嘴笑一笑。
两个男孩儿跑上前来,与伊娃保持同步。
“有事儿?”伊娃左右看看两张通红的脸,又用手指敲了敲嘴。
“有几个高年级的混蛋一直向我们挑衅,”高强鼓足勇气,绷着嘴唇说道,“我们想听听你的意见。”
“有多高?”伊娃呲牙咧嘴叽哩咕噜地说道。
“初三的。”马玉和抢着答道。
“我说是个儿头。”
“比我高半头。”高强伸手笔画了一下,“他们有六七个人。”
“他们要什么?”
“我们玩儿篮球,他们占场地;我们玩儿器械,他们要沙坑。”高强一脸无奈,“我们集中玩儿,他们也结伙;我们分散玩儿,他们就打游击。”
“把我们的3人也算上。”林忠舒和黎维和从后面一同跑过来,“看他们还有什么招儿。”
“打群架?”马玉和笑道,“我们有省厅支持。”
“想什么呢?”林忠舒笑道,“我们用钱砸死他们。”
“要是他们不上当呢?”高强用眼撇了一下林忠舒,“在学校收保护费可是重罪。”
“那就和他们打持久战。”黎维和拳头一挥,“6人的团队他们很难应付。”
“持久战对我们不利。”高强皱着眉头,“会占用很多时间的。”
“我也想一次性碾压,就是没有合适的手段呀?”林忠舒拽住伊娃,“小不点儿,出个主意吧?”
“他们以什么面目出现的?”伊娃将慢跑变成漫步,“我们可以用相应的形式应对。”
“怎么说?”林忠舒没纳过闷儿来。
“如果他们以个人的身份挑衅,我们就派我们的体育老师出战。”
“哈。”马玉和大笑,“那武老师还不以一对二三十,还是横扫。”
“要是团队呢?”高强问道。
“我们每个战队十人,其中还有五名女生。”
“你让女生打仗?”黎维和惊得张大嘴巴,连东北腔喊都出来了。
“女生犯错误,校方处罚轻点。”
“是陷阱?”高强再问。
“当然。”伊娃傻笑道,“真正的碾压。”
“玩儿什么?”林忠舒兴奋异常。
“老鹰捉小鸡。”
“啊?!!!”
“老鹰捉小鸡?”
“幼儿园的游戏?”
“这下女生可惨了。”
四个男生瞪大眼睛看着伊娃。
“见过美式橄榄球吗?”伊娃双手做了一个“抱摔”的动作,“老母鸡前冲抱住老鹰的腿。”
“擒拿手。”林忠舒做了一个擒拿手势,“两只小公鸡扑上压住老鹰的翅膀。”
“叠罗汉。”马玉和坏笑道,“最重的小公鸡骑在老鹰身上挠痒痒。”
“一字马。”高强忍住笑,“剩下的小公鸡和老母鸡一起将老鹰的腿筋抻出一寸长。”
“看家法。”黎维和手型变化无常,“三只小母鸡:薅头毛、拍眼睛、揪耳朵、掐喉咙。”
“上极刑。”林忠舒笑弯了腰,“一只小母鸡脱了老鹰的鞋:挠脚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