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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又投票了。”姚老师调整着屏幕，“好像也是什么观察员。”
“观察什么？”严老师抢到办公桌前，“像我们一样？”
“是两个班级互派，不过由‘超速’班提出，正在进行班内投票。”
“‘竞速’班的情况怎样？”李老师也聚了过来，“他们组队完成了吗？”
“刚刚完成。”那个耿耿于怀的观察员说道，“我一直观察‘超速’班的指导在怎样进行组队，看来没有遇见任何抗争和懈怠。”
“用了多长时间？”
“2分钟。”
“看来这是事先安排的一套完整的组合拳：击垮、整编、融合。”严老师托着下巴自言自语，“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想多了吧？”李老师笑道，“我看是‘超速’班的应场能力超强，对随机变化的处置方式得当。”
“怎么说？”
“早自习的博弈，是‘大公’战队在晨练的时候才决定，而初始阶段‘大公’战队表现还是比较温和的。”
“你们看。”李老师打开一面屏幕，“‘大公’战队的发言人郭美娟在刚开始时，眼睛是看着新生的。随着对抗升级，她的眼睛却不时看向教室的后上方。”
“你们再看。”李老师又打开临近的一面屏幕，“教室最后方的一个女生在给她打手语。”
“啊！真是厉害。”
“那个女生做了一个割喉的动作，郭美娟就宣布了破坏者被淘汰。”
“那个女生旁边的男生，好像是按照电脑指示传达命令。”
“所以，他们虽然设置了陷阱，但猎物能不能上当、被捕捉后的反抗程度如何，都是随机的、不确定的。”
“但是他们毕竟设置了陷阱。”严老师有些不服气。
“好，这个不说了。”李老师不置可否，“只是‘竞速’班不能按时组队是无法预料的，中午的组队救场肯定是临场反应。”
“这……”
“我们看看这次互派观察员的条件吧。”李老师看似很有把握，“说不定里面暗藏玄机。”
“‘竞速’班各组只能派代表一名。按对等原则，‘超速’班派出同样数量的观察员。”姚老师疑惑道，“‘超速’班派出的观察员不能是课代表。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消耗对方的有生力量，用自己最差的士兵当炮灰？”
“想多了吧？”
“哈……”
“我知道了。”白帆叫道，“一个战队有8名课代表，刚才救场的指导也不是课代表，再加观察员，‘超速’班就形成了六纵十横的格局。”
“全覆盖！”
“厉害。”
“举一反三，真是了不得。”
“这样‘超速’班就铁板一块了。”
“‘竞速’班也会效仿的。”
“所以设置了‘观察员’。”
“这还是‘战争’呀。”
“儿童玩戏。”李老师笑道，“‘超速’班真是藏龙卧虎啊。”
……
“我回来了啦。”
伊娃看见妈妈的休闲鞋扔在门厅中间，弯腰将鞋码放好。
“伊娃，过来吃点澳芒吧。”王小宁从卧室里跑出来，殷切地笑着，“今天在学校表现怎样？”
“还好。”伊娃将书包放在椅子上，“老师讲课的速度还跟得上。”
“喜欢哪门功课？”王小宁将果盘推到伊娃身前，“当上课代表了吗？”
“没有特别喜欢的。”伊娃将一块芒果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也没有当课代表。”
“白丁可不行！”王小宁将果盘撤了回来，“你要争取班里的位置。”
“我第一呀。”伊娃将果盘又拽了回来，“课间操我站第一个。”
“我说的是学习！”王小宁护住果盘，“你要在班里表现特殊点儿。”
“我们组十个人，八个课代表，一个指导兼观察员。我白丁，多特殊呀。”
“气死我了。”王小宁自己大吃一口削好的芒果片，“你长大以后想干什么？”
“我还小呐。”伊娃伸出小手。
“现在有好几家大公司发出邀请，要资助你上学。”王小宁将一打邀请函摔在桌子上，“一年好几万呢！”
“是手写的吗？”伊娃趁机抢了一块芒果。
“现在谁还用手写字？”王小宁将邀请函推到伊娃的眼前，“多精美的装潢。”
“整得跟几万强似的，一点诚意都没有。”伊娃将那些纸片推到远处，“怎么看，怎么像跳楼甩卖的小广告。”
“嘶，你这孩子到大气了。”王小宁横眉立目，“你到底想做什么？”
“不行就教书吧。”
“老师的工资太少！”
“妈妈有钱。”
“想都别想。”王小宁下意识地捂住口袋。
“那我向那个富家子要钱。”
“不行！要自食其力。”
“哎。”
“哎什么哎？”
“他说帮我投了一千万，现在赚了二十倍。”
“那个风投？”王小雨瞪大眼睛。
“是。”
“你和你爸爸说了？”
“没有。”
“不准说！”
“唉。”
伊娃吃掉果盘中最后一块芒果片。
……
“嗨，小不点儿。”一个女生追上前面慢跑的伊娃，“我的数学总跟不上节奏，老师一上课我就懵瞪。你给我出出主意。”
“数学太抽象，女生又太感性，容易钻牛角尖，是咱们的弱项。”伊娃边跑边说，“预习时你先通看通做，不管对错。但马老师上课的时候，你要全神贯注，跟着老师思路走，那可全是重点。教你一招，下课时抢在老师回教研室前把他堵在走廊里，1分钟的家教稳稳到手。”
“这也行？”
“独家秘方，不可外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