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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你们的‘双速’班？”组织部派出的观察员吴飞看着墙上的大屏幕问道，“每一个学生一部电脑，不，有两部的。噢，最后排每人三部，弄得像卫星发射中心似的。”
“这是学生自己在教室内组建了一个局域网，通过三维和多组摄像头，将教学内容全方位覆盖。学生可以根据需求，调选局部或全部教学图像。也可以在学习界面提出问题或解答问题，还可以进行有奖竞猜或悬赏解析的活动。”
“这个项目学校投资多少？”
“除了供我们观察室内活动的摄像头外，其余设备都是学生自己提供。”马俊仁指向讲台附近的摄像头说道，“最初是由十个家境很好的同学出钱设立的，后来本着‘资源共享’的原则，将局域网推广到‘超速’班使用。现在则供全体学生无偿使用。”
“很有意思的转变。”
马俊仁笑而不答。
“学生的学习怎么样？”
“因为‘竞速’班没有正常开学，学校决定十一期间补课，所以小考要在十一后进行。”马俊仁笑道，“现在学生完成作业的情况良好，平均在良以上。”
“学生的组织纪律情况怎样？”
“班级实现六丛十横的格局，每个人都是一个节点。”马俊仁指着屏幕，“每个小组，他们叫战队，有8个课代表、一个指导和一个观察员。各负其责，又接受其他项目负责人的管理。”
“最终决定权在谁手里？”
“全体学生。”马俊仁举了一下手，“投票。”
“没有集中制？”
“他们刚刚入学，学校还没有在班级内设定班干部。”
“那党支部，不，团支部还没有建立？”
“他们才12岁，还没有资格参加共青团。”马俊仁苦笑，“不过鉴于他们的特殊情况，学校党委正在向团中央提出申请，并报党中央，考虑入团和预备党员的年龄限制问题。”
“很好。”吴飞满意地笑了下，“‘中央党校’的概念，是什么时间提出来的？”
“8月31日。”马俊仁调出开学第一天贺小虎的说话的录像，“当时学生们对‘超速’班还没有什么具体概念。”
“那‘两个国务委员’的概念是什么时间提出来的？”
“前天早上。”马俊仁又调出伊娃晨练和同学交谈的录像。
“好像只是一种宣传鼓动？”
“是的。”
“同学有什么反应？”
“刚才有一段精彩的解读。”马俊仁调出林忠舒的录像。
“很有想象力的解读。”吴飞转转眼珠，“十年计划是什么？”
“4+4+2=1”马俊仁笑道，“具体的就是4年中学、4年大学加研究生、两年博士生。”
“有可能吗？”
“我们现在努力的方向就是这个。”马俊仁正色道，“教育部组成观察组，将5%左右有学习潜力的一部分学生组织在一起，看看他们达到这个目标的人数到底有多少。”
“这个计划是谁提出的？”
“就是这个学生。”马俊仁调回到伊娃的画面，“4年前她提出4+4+4+2的计划，现在已经完成小学的学业。”
“聪明的孩子。为什么没有上科技大学？”
“不清楚。好像她的家庭没有对她的学业有什么过高的要求。”
“幸运的孩子。”吴飞将眼光从屏幕上移开，“有多少学生响应这个计划？”
“没有统计。”马俊仁耸耸肩，“估计百分之百。”
“为什么？”
“太诱人了，他们又是好学生。”马俊仁伸出两个指头，“那个学生的解读无可挑剔。”
“学生之间是怎样沟通的？”
“局域网平台。就是这个。”马俊仁调换了一个画面，“现在有一个项目申请，是‘双速基金’。资助贫困生，为期十年，资助方案，出资下线、上限，执行人，理事会，投票？”
“有结果吗？”
“115票赞同，5票弃权。”马俊仁回头看了一下吴飞，“那5票应该是被资助对象。
“最后一个问题。”吴飞看向马俊仁，“寒暑假期学校是怎么安排的？”
“目前没有安排。”
“好。留给我。”
“啊？”
“组织部和教育部会共同协商，安排‘双速’班在假期内进行适当的社会活动。谢谢。”
“你好。我是人力资源部的张静。”
没等马俊仁缓过神来，一个职业女人就站到他的面前。
“我需要所有学生的医学生理指标，包括学生入学时的身高、体重，心率、血压、视力、听力、血常规，每日营养餐的卡路里的摄入，学习时间，住宿生的睡眠，体育课的锻炼强度，女生生理变化日期，还有影响学生生长发育的一切外在因素的相关记录。”
“你把我的学生当成小白鼠了？”马俊仁张目结舌，“我要保护他们的个人隐私。”
“你已经把他们变成小白鼠了。”张静指着屏幕说，“他们所有的活动，都在你的监控之下。”
“我是在探索教育改革的道路。”
“我是保护他们不会在你的教育改革之路上被累死。”
“我拒绝你的要求。”
“你无权拒绝我的要求。”张静拿出一张公函，“这是人力资源部、总参谋部和中科院医学部的联合公函，请你过目。”
“好吧，你赢了，我投降。”马俊仁疲惫地坐在椅子上，将公函递给一旁笑翻的白帆，“谁还有问题？”
“我。”
“老李，你就别添乱了。”
“部里对我们前期的工作十分满意。现在想就扩招的事项再做考量。”
“我反对！”严老师立刻举起了手，“我们有言在先，不能再扩招了。我们现在要对12名学生负责，而不是6名呀！”
“先前你也是反对扩招，结果两班融合得相当好。”李老师做着讪笑，“再扩招风险也不一定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