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陨丰宸楼(2 / 2)
“快去吧,但是我要提醒你,切记不要在人前施展法术!”
“劳方丈费心了!”
天微微亮,一个身着单薄的壮士背着竹筐,牵着三头毛驴来到了保安堂门口,靠在门当旁,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大饼,边吃边用鞭子调戏着那三头驴子。
“舸贵!”芈恬打开大门看着门口的薛舸贵说道:“真的麻烦你了,这么早就来了!”
“没事!”舸贵嘴里塞着饼笑道:“白大夫,让我带的驴皮在这框里!”
“辛苦!”白素贞走出来背起竹筐温柔地笑道。
“白大夫,救了我一家,我感谢都来不及,这点辛苦算点啥!”舸贵憨厚地大笑着回去了。
“幂宸,书房的桌上有一封信,你带上,替我转交给秦望山三茅道观的大炅道长!”白素贞把驴皮放到柜台旁喊道。
“知道了,师父!”郜幂宸大步走进书房。
“你们路上慢点!”芈恬看着远去的三人喊道。
“恬!”白素贞在后堂熬起了阿胶:“你把东西收拾一下去寒山寺!”
“静源大师,小女子打扰了!”白素贞行礼道。
“星君,贫僧有失远迎!”静源大师微微笑道:“星君来我寺中乃普度众生,济世度人,何有打扰之意!”
“大师折煞我了!”
“悟明!”静源大师喊来一个小沙弥:“帮帮白大夫,把东西放到住处!”
“太麻烦师父们了!”
“他呀!”静源大师叹了口气说道:“昨日做的剃度,祖籍福建泉州人,在苏州出生,跟随外祖父母住在石湖旁,以捕鱼为生!父母却回到泉州靠出海打渔为生,但是天道无情,他父母想把十年的积蓄带回苏州,供他上私塾,考个功名,不让他继续走自己的苦命路!但在经过青田县时遇到了强盗,抢走了钱财,还把他父亲给伤了,到了县衙吿官,没想到那县老爷把事情拖来拖去,便就不了了之了,落魄的老两口想回泉州老家,把地和船只卖了。可由于,刀剑伤没有得到即使的医治,伤口溃烂,刀剑之毒攻心,暴脱而亡。他的祖父母得之了此事,气急攻心,相继离世。那日晚上空降霹雳,又将湖里的鱼儿都给劈死了。无依无靠,满心空落,便就来到我寺,剃度为僧。”
“原来是这样!”白素贞心情沉重地说:“希望他能早日修的佛法!”
白素贞走进大雄宝殿内虔诚的上了三柱香。
“静源大师,小青可否在寺内?”
“哦,在的在的,在禅房内打坐念经呢!”静源大师笑道。
“你,姓甚名谁,从哪来?”滁州城门口守卫拦住小青。
“官爷,贫道名叫典青,来自茅山,今日来此寻昔日好友!”小青说道。
“进吧!”
“多谢官爷,官爷辛苦……”
小青两步做一步,来到了滁州府衙。
“来者何人?”守卫喊道。
“贫道是冯旭芹,冯大人旧友,今日来此来问候一下!”
“你稍等,我去通报一下!”
过了一会儿,守卫出来领着小青来到了冯旭芹的办公处。
“大人,人来了!”
冯旭芹急忙跑出来看着小青:“你怎不听我的话,还一身男人装扮……”
“大人,您息怒,我以出山论道为由,出城不难,无人会特意关注我。我就想来找您问一下,贾大人家里到底怎么了?”
“诶”冯旭芹叹着气无奈坐下摇着头说道:“说来话长啊……”
直隶省广平府邯郸县有一对顾氏姊妹,生得精致,虽说家境贫寒了些,但姊妹两能吃苦。她们父母在姊妹两五岁时因为田间劳作中暑而亡。后来由姑妈抚养长大。这姑妈是个乡野村妇,因长得漂亮被当地的一个小地主看上了,两人成婚没几月,这个小地主便就西去了,虽说家境颇有一些殷实,但他那些个远在天涯海角,从来不过问他家事情的七大姑八大姨,听说他不幸离世,便个个跑来奔丧,这不来还好,这一来便对那遗留下来的家产打起主意,想方设法的忽悠欺骗那个只有二十岁岁的姑娘,那些个理由出奇的一致,说他们那里的习俗是过门的媳妇没有服侍丈夫两年的就不配继承家产。还说除了怀有丈夫的孩子,才可继承。这些七大姑八大姨怎么也没想到,她的确怀了孩子。为了能够顺利的拿到家产,就在饭菜茶汤里下药,想打掉孩子。可能是老天眷顾母子,肚子里的孩子愣是没有掉。她也知道在这些豺狼虎豹面前没有胜算,便就拿着自己的贴身衣物和亡夫生前的物品离开那里。由于怀着身孕还带着自己哥哥的孩子,沉重地生活将她无情的压倒,为了能够多做一些事情,就不再裹那遭人心的小脚,那一双显眼的大脚,被街坊邻里看不起,觉得她是异类。种的麦子没人收,河里捕的鱼没人买,一针一线做出来的刺绣、衣裤、鞋子都没人看一眼。就连生孩子请接生婆,都没人敢来,怕跟她接触后,影响自己的声誉。似乎她被与世隔绝了一般,清贫的日子又加上了万分的苦涩。但是她从来没有绝望过,咬着牙还是把哥哥的两个女儿拉扯大了。
都说门当户对,但是追求那姊妹两的人,都来自全国各地,有乡野村夫,古稀老汉,达官显贵,无一不在他们面前献殷勤。可是姐妹两都看不上,而是看上了沧州的两个兄弟,琅珲、缑墉。这两个兄弟曾今都是朝廷命官,由于被同僚弹劾被迫离开朝廷,在沧州做起药材买卖,两年后在沧州一同开设一家济宝堂,为当地穷苦百姓低价看病抓药。那姊妹两的姑妈在沧州得了重病,无钱医治,一直拖着,病情渐渐恶化了。琅珲和缑墉得之有一个坚强而伟大的人,却因身无钱财而耽误治疗,便就免费给她看病抓药。那姊妹两心存感激,便下定决心要嫁与那两兄弟。
顾氏姐妹请人说媒,怕人家不同意,满心顾虑。可没想到,琅珲和缑墉两人思想开放,从不估计那门当户对的说法,觉得那种说法是糟粕,是名族的诟病。欣然同意了媒婆的介绍。没等多久便办了成婚大宴。姊妹两也不像那些个嫁入豪门之后变得撒泼无礼,无所事事的妇人一样。反倒尽心尽力打理家事,主动跟坐堂的郎中学习医理药理,为济宝堂以后的辉煌而努力。
乾隆二十三年,姊妹两同天生了白白胖胖的娃娃。琅珲和缑墉那是高兴坏了,请了当地又名的先生为娃娃起名字。先生看了看两个娃娃的生辰八字闭上了眼见默默地说了一句话,便睁开眼睛笑道:“琅老板,您儿子就叫琅鑫,字亭忠,寓意身体健康家族兴旺,做人正直忠心。缑老板,您儿子就叫缑杮,字亭啸。寓意万事如意家族昌盛,做人坦荡,龙啸九天!”
“多谢先生!”琅珲和缑墉从怀里拿出一个鼓鼓囊囊的红包递给算命先生:“先生多福!”
“二位老爷,生意兴隆,财源广进呐!”算命先生说完便离开了。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十八年过去了,长大的琅鑫和缑杮两兄弟也即将接手这济宝堂。琅珲和缑墉为了能够锻炼这兄弟两,便给了点银两让他们自己出去闯荡。兄弟两一路北上来到了京城皇城脚下。这京城道路繁多,街上的人摩肩接踵。兄弟两在人群中挤来挤去,不小心把一个油头粉面的唱戏小生给撞倒在地。那小生看着手臂上的那一点点擦伤,便在原地哭泣了起来,指着琅鑫和缑杮撒泼打滚了起来,引得街坊邻里围来观之。那小生这一哭便招来了一群大汉围住了琅鑫和缑杮。
“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我家哥哥,被你们给弄受伤了,还不赶快赔理道歉!”一个汉子一拳打在琅鑫的肚子上。
“大哥,咱们有话好好说嘛!”缑杮扶起琅鑫说道。
“流血了,你们赔的起吗!”那汉子走到兄弟两面前凶神恶煞地骂道:“你们这两个狗杂碎,今天也要让你们流点血!”
汉子一把揪起两人使劲一甩,兄弟两飞出两丈远,重重地摔在肉铺的大砧板上。
“你若是再敢动他们一下,我就让你有来无回!”一个身着华丽的青年人拦住了那汉子。
“贾……公子!”汉子连忙问道:“您认识他们?”
“不认识!”
“不认识,就帮忙?”汉子快步走到肉铺前:“他把我家哥哥给弄伤了,我要为哥哥报仇!”
“以前不认识,现在认识了,你动一下,我会让你家哥哥少一根手指!”贾公子不屑一笑。
汉子听见这句话,犹豫了一下,便就怒气冲冲地背起那唱戏小生远去了。
琅鑫,缑杮急忙从砧板上下来行礼。
“琅某,多谢公子出手相救!”琅鑫说道。
“不必如此客气!我叫贾友忠!”
“我叫琅鑫!他是我小弟缑杮!”
“幸会,幸会!”贾友忠笑了笑:“听你们口音不是京城里的人!”
“不瞒你说!我们兄弟二人是沧州人氏!”
“看你们的装扮应该也是个富家子弟,是来这做生意的吗?”
“公子,慧眼!”琅鑫笑着说道:“我们二人的父亲是在沧州开设药铺,做药材买卖!”
“哦!”贾友忠犹豫了一下便问道:“敢问令尊可是叫琅珲?”
“是的,是的!”琅鑫问:“公子如何知道家父的名讳?”
“我父亲在朝为官,曾经听他说过令尊的名字!”
“敢问令尊姓甚名谁?”
“姓贾名勇胥!”
“这不,太巧了!”琅鑫叫喊着:“我们两家的恩人呐!”
“听父亲说,要不是贾大人,可能就被处斩了!”缑杮激动地说道。
琅鑫和缑墉两人因弹劾多名官员贪污,反被众官员给弹劾,将他们为官期间的小差错放大,乾隆不分青红皂白便把二人给关进死牢,可是贾勇胥觉得他们两人为官清廉,便在乾隆面前说好话,没办法的乾隆就只能以脱掉顶戴花翎,朝廷永不录用为惩罚。两人的性命才得以保住。
三人聊的甚欢,贾友忠便提议,结拜为异姓兄弟。后来又在贾友忠的帮助下,兄弟两在吴理街成功的开张了济宝堂,生意那是红红火火。渐渐京城的各大药铺因生意不景气便相继关门了。
乾隆四十四年五月贾勇胥遭到弹劾,乾隆却不相信力保贾勇胥。众多官员上书的弹劾奏折,乾隆也是选择不看。六月六日在外游玩的贾友忠看上了一个样貌绝美的女子,便就派手下跟着那姑娘,到没人的地方将其掳走。贾友忠在房山县有一间小楼,名为丰宸楼。将那姑娘绑进楼内,对其进行了一天一夜的无情侮辱,让一个碧玉之年的少女失去生命。次日便将姑娘的尸体包裹起来想用火来毁尸灭迹,却不曾想被防范火班的官兵瞧见,偷偷的扑灭了火,将尸体带回了县衙。急急慌慌的贾友忠跑回家里,一不小心将乾隆爷曾经赠送的那把椅子撞倒了,镶嵌在中间的大貔貅也碎的四分五裂。房山县县太爷根据走访调查,搜集了大量的证据,七月八日就将所有的证据整理成册,写了份奏折,一同上书给了乾隆。乾隆研阅了上报的资料,一怒之下,派兵围剿贾府,逮捕了贾友忠和正在忙公务的贾勇胥一同抓回刑部。由于贾友忠无视大清律例,判了死罪,乾隆督刑。
不知悔改的贾友忠在刑场上大肆辱骂执行长官,本来要判斩首,乾隆一气之下改了箭刑,将其绑在柱子上,用乱箭射死。乾隆觉得贾勇胥因为教子无方,又与妖道智天豹勾结,将其移交大理寺。贾勇胥在大理寺被尹嘉铨严刑逼供之下,屈打成招,后被流放云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