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陨丰宸楼(1 / 2)
清风红日东出,
千桃万李复苏。
待看金龙舞,
刀指倭寇卸颅。
剑舞,剑舞,
狗血尽染兜鍪。
一个定居在朝鲜庆州的大清商人恶狠狠地盯着隔海相望的日本国。
“可要多谢你们啊,不然我们可能就灭国了!”一个朝鲜老伯看着海感慨道。
“我祖上是大明辽东副总兵祖乘训的部下!”商人笑了笑说:“只知道他们来过这里,但是不知道他们停留在哪里!”
“你听说了吗!”那个朝鲜人说到:“我小儿子在直隶省开酒馆,听人说,大清直隶总督被罢免了,诶!我都替他冤枉啊,兢兢业业几十年,说罢免就罢免,太可惜了……”
“我听说了,我有几个朋友在直隶开医馆,说是贾大人那个不争气的儿子,让他遭受了流放!”商人叹着气。
乾隆帝四十四年,智天豹因自编《大清万年册》明确表出大清国运胜于周,乾隆一朝五十七年。还说是在骆驼崖采药时遇见了老主显圣,此书便是他传授。负责调查智天豹的大臣于敏中,审读了这本书,极其荒谬绝伦,在书中直呼天子庙讳,御讳,诅咒天子。被判了凌迟。这件事情结束后,有官员向乾隆上书,说直隶总督贾勇胥与那智天豹关系甚好,而且其子之名也是智天豹所起的。乾隆帝,开始并没有被这些人的三言两语给冲破头脑。坚定的力鼎贾勇胥,兢兢业业几十年,自从他在盱眙做知县开始,就没有一起冤假错案,直到现在也没有任何纰漏和问题,虽然平时有些直言不讳,但也为大清做出了无比之大的贡献。但直到……
“大夫,您看看我老娘到底是怎么了,这药吃了块俩月了,还是没有好转反到加重了?”一个穿着朴素的小哥搀扶着年迈的老娘来到保安堂,找到白素贞。
白素贞为老人家号脉,察言观色了一番:“老婆婆,您最近哪里不舒服啊?”
“我……头晕,耳鸣,口有些苦涩,有时候晚上头疼的厉害,都睡不着觉……”老婆婆结结巴巴地说着。
“大夫!我老娘,有时候晚上头疼的只有使劲地撞墙才会好些,现在后脑勺都磕出了老茧了……”小哥止不住的哭泣了起来。
白素贞犹豫了一下,开了副药方:“记得一日三次,饭时服用!”
“姐姐,这些天有好多人从京城来到我们这里看病的!”芈恬皱着眉问。
此时一个药商赶着马车来到保安堂门口,大摇大摆的走进医馆:“掌柜的!”
谭老伯从柜台跑出来迎接:“赵老板!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没什么就是经过,想讨杯水喝!”赵老板苦恼地说道:“谭老伯,我有件事,想告诉与您,这些药材又要涨价了,各地药商的药都被京城的琅老板和缑老板给基本买断了,我们这里的药也不多了,还请您见谅!”
“琅老板?”
“就是在京城开设济宝堂的琅鑫和缑杮两位大老板,听说他们上面的人很厉害,好像是叫坚尚,这个姓坚的在宫中有关系,好像是个一品大员!”赵老板也摇摇头:“依我看,他们是搞饥饿营销,全国所有的医馆都归顺于他们,搞成一家独大的买卖!”
谭掌柜端来一杯水递给赵老板。
“我从京城走到这里,没一家医馆要我的药,虽然都是一些碎药,但是都是上好的!”赵老板大口喝下水:“您要是不嫌弃,我就最低价卖给你,反正这是我最后一次生意了,后日便和儿子去云南,他在云南做了布匹生意,在那里还找了一个媳妇,在那定居,我要去他们那里帮帮他们打打杂,总比全国到处奔波卖药轻松些,对了碧琳姑娘呢。我在直隶遇到了臬台大人,大人让我给他送一份信件!”
“碧琳姑娘在后堂熬药!”谭老伯正要去后堂叫小青,被赵老板拦住了。
“就不要去打扰她了,你还不知道吗,这姑娘一有点空就会磨磨蹭蹭的,反正我是见识过她被白大夫暴打的场面,我把信件放这了,等事情忙完了,再给她吧!”赵老板将碗放到柜台上出去了。
“你们三个把后堂的草药收进屋里!”小青拎着一大坨猪下水跑回来。
“诶!碧琳姑娘”谭掌柜拿着书信叫住小青:“这是直隶的什么臬台大人托赵老板送来的!”
小青接过书信笑了笑回到厨房,打开书信:碧琳姑娘,直隶总督贾大人因与前朝江宁织造贾政关系密切,又因为贾友忠所做的事情,被贬云南,现如今已过半年,却无音信。还有智天豹,因擅自编纂本朝万年册,因直呼了当今圣上的名讳,被定了妖言惑众之罪,被判了凌迟,我也因与贾大人私交甚好,被贬到了滁州,后世子孙不得考取功名,圣上派大理寺与刑部大力寻找与智天豹和贾大人关系紧密之人,现已在各地发出缉拿榜文,悬赏二百两白银、五十两黄金。还望姑娘暂时躲避,不要轻易出城。
小青看完书文慌忙的将书信折了起来握在手心里。跑到书房将书信递给白素贞。
“姐姐,你说怎么办?”
“听臬台大人的话,不要出城,待风头过去了!”
小青不以为然,回到了厨房。
谭掌柜连跑带爬来到书房喊叫着:“苏州知府,谢诚带着官兵在医馆门口,喊着要见您!”
白素贞放下纸笔:“大人来,定有事,我去看看!”
“知府大人,小女子有礼了!”白素贞领着谢诚来到书房。
“客套话不必了。大理寺和刑部下发的榜文刚刚到了苏州,我知道你们姊妹两到过直隶,给那贾勇胥看过病,而且碧琳姑娘跟那智天豹又是老朋友,今天来就是想告诉你,把医馆停个把月。坐堂看病的话,要不到后衙,要不到寒山寺内,总之你们不能在医馆内。大理寺少卿李大人现在是以朝廷钦差大臣名义四处查访,要是查到了与贾勇胥和智天豹有接触的人都要打入大牢,严刑拷打!”
“不知远在滁州的冯大人如何?”白素贞问道。
“冯旭芹,冯大人还好,他虽然被贬,但在滁州府衙里担任重要职务,他就不必担心了!”
小青将饭菜做好,便回到了卧房,梳妆打扮一下,正要出门。
“碧琳见过大人!”小青行礼道。
“你为何一身男人装扮?”谢诚犹豫了一下:“莫非,你要出城。你可别这样,大理寺少卿李大人明日便可到这,你现在出城,可能会与他碰上面。我劝你,还是留在家中,你不给我面子,也得给冯大人面子吧。”
“我不出城,就是去一趟寒山寺,方丈布了棋局!”小青嬉皮笑脸着。
“你若是出了城,我定收了你的避妖璨!”白素贞说完恭送了谢诚。
“师父,刚刚谢大人来这有什么事?”那个小胖哥拿着晒药的破旧圆簸箕跑过来问。
“没啥事!”白素贞笑着:“都忙完了吗!”
“姐姐!”芈恬从厨房走出来:“青青姐姐去哪了?”
“哦,她去了寒山寺,说方丈有棋局,她便就去了!”
大家围在一起坐在月光之下看着极其诱人的菜肴。
“区璨鹏,凤超舜,郜幂宸。”白素贞给她三个徒弟倒满酒说道:“这些日,医馆需要修整,要关门个把月,你们就出去好好玩玩,大江大河的逛逛,陶冶陶冶情操!”
白素贞说着从书房里拿出一大包沉甸甸的东西和两贯铜钱递到三个徒弟手中:“我刚刚联系城东养驴的葛大爷借了三头驴,明日一早便会派人送来!”
“师父!”那个小个子有些委屈的问:“师父,是不是不要我们了?”
“璨鹏!”白素贞不禁笑道:“我为何不要你们,这么些年,跟着我学医,辛苦了,就算是我给你们放个假,出去好好玩玩,等医馆修缮好了,再回来嘛!”
“师傅这些太多了!”小胖哥看了看包囊里的白银说到。
“郜子!”芈恬拍了拍小胖哥的肩膀:“个把月呢!”
“对啊!”白素贞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你被将军了!”一个小和尚看着棋盘笑道。
“贫僧,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方丈站了起来说。
“方丈,您说吧!”小青不愉悦地说道。
“贫僧看姑娘面容忧愁,心事重啊!之前我在江宁遇到过一个人,与你今日一样,忧愁无奈,就如同这局棋,活非活死非死。可是那个人我救不了,他把自己的棋给放弃了,就算帮他也无济于事,但是姑娘你不同,因为你没有走完且没有放弃,棋局尚是活的……”方丈笑了笑看着池塘里的鱼儿。
“还请,方丈赐教!”小青急忙说道。
“好!贫僧有位好友,他是一个散游道人,在江湖上人缘颇好,小到乡野村夫大到达官显贵,现在在白云观驻足修行……”
“那敢问方丈,这位道长的名讳?”
“哈哈!”方丈看着小青大笑道:“你不怕你姐姐,收了你的法器?”
“呀……”小青有些不耐烦:“方丈又拿我取笑!”
“怎敢,怎敢!贫僧的朋友道号静玟,现在去找他太早了,三日后再去找他,他前些日子到莲花山在会仙台与众道人评诗论道!”
“多谢,方丈!”
“诶!”方丈拦住小青:“你这般男人装扮,不是为了下棋才装扮的吧,是要出城远去是不是?贫僧和众位师兄弟会帮你保密的!”
“你这老和尚,我做什么你都能猜到!”小青俏皮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