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星光之誓（1 / 2）

“听说使徒是一群拥有特殊能力的人。”默多克叼着一根弯曲的无过滤嘴香烟，深深吸了一口。

“什么特殊能力？”罗威利问。

“具体我不清楚，好像是最近几十年才出现的词，谁知道呢？可能只是一些教派为了吸引信徒编的愚蠢故事。”

罗威利在记忆中已经知道，这个世界的工业革命始于九百年前，殖民太阳系也已经快四个世纪了，但是脑子里并没有关于使徒的任何记忆。

要么这是一个很隐秘的存在，知道的人并不多。要么真的只是一个神话故事。如果科迪的话属实，那使徒应该很厉害，难道是这个世界的力量体系？

他从泡室的置物架上取下一个基础急救包，开始给室友处理伤口，那密密麻麻的疤痕，让他有点头皮发麻。

“为什么要帮我？”他将伤口的淤血挤出来，开始消毒。

“别自作多情了，只是一个人怪孤单的，”默多克说，“你为以科迪那王八蛋这么好心，那是要让你卖身去粉水。”

罗威利想起刚刚粉水票券的事情，“那是——”

“四层的一家官方妓院。”默多克笑起来，“不过，你要去我也不拦你，那算是这里最轻松的活了，完全不用担心工分问题，就是遇到男客户的时候，会惨一点。”

罗威利用嘴巴挤出一个骂人的口型。

默多克大笑起来，笑了一阵又黯然收声，他可悲地耸了耸肩，“在这里，不要逞强，只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伤，几乎每个人都被他扎过的。”

“他最好不要碰我。”罗威利平淡地说。

默多克看向这个新室友，他越来越觉得这个年轻人有点不寻常了，他身上有一种沉稳和自信。那绝不是年轻人的傲慢，因为在经历了外面那些事以后，这种自信，特别是眼神，根本装不出来。

“我不知道你经历过什么，”默多克吐出一口浓烟，“但我还是提醒你，就算你有点能耐也不要太逞强。一手帮的老大可不是好惹的。”

“老大？他很厉害吗？”

“一个纯粹的疯子加变态，他有个外号叫食人魔，只要二层出现新的小团体和组织，他就会向发起者提出挑战。他就是通过这种方法让一手帮在二层立足的。”

“在这里，每一个人都有权利向另外一个人提出挑战，这种挑战不同于私斗，输的一方会直接成为归零者，工分全部归赢的一方。”

果然是个疯子，实力肯定也不弱，“为什么叫食人魔？”

“这里流传着一个关于他的故事，听说他在被抓到这里之前，他的妻子是被一个仇家害死的，你知道他是怎么报复的吗？”

“他找到了那个仇家家里，在里面住了两个礼拜，没人知道他在里面干了什么。警察找到他的时候，发现那一家四口都不见了，只在墙壁上发现四副人骨组成的禅定图案。”

“而他在这两周内明显变胖了。”默多克将烟屁股弹进幕墙上的循环垃圾桶里。

两人相对无言，空气循环系统发出嘶嘶声，将最后一丝烟雾吸走。

凝血剂被喷到默多克的伤口上，罗威利又贴上一块隔菌贴。他的手碰触到那致密不平的伤口，心中顿感厌烦，“所以你就用这些伤，换来在这鬼地方的苟延残喘，忍气吞声吗？”

“少跟我说这些屁话，”默多克毫不示弱，“你以为我会在乎吗？在你说这些话之前，先问问自己，有没有勇气直面死亡。如果没有，就闭嘴。”

“与其过这种胆战心惊的日子，还不如拼一把，想想怎么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