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平安夜（1 / 2）

金局长和柳尚宇得去处理内鬼，于是程杨便先回到了家。刚进家门，电话便响了，打开手机一看，是崔雅芝。

“喂？”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刺耳的声音，混杂着嘈杂的电流声，仿佛电话那头是个外星人。

“稍等一下，信号不是很好。”程杨挠了挠头，这鬼地方的电话信号还是这么差，他走到窗边拉开了窗户，“好了，可以说了。”

崔雅芝声音颤抖：“程杨，柳部长就是那个杀人魔，而且他盯上我了，对吗？”

他一愣，对方怎么也知道了，这件事是美国小队长照片那样的公开的秘密吗？怎么人人都知道。

“现在是，但可能很快就不是了。”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没什么，今晚锁好门窗，最好找点东西堵上。这两天就别去上班了，请个假躲起来，最好找个信得过的朋友，千万不要暴露自己的行踪。”

“我可以去你那吗？或者你能过来吗？”

程杨忖度一番还是拒绝了：“不行，我这边可能顾不上你。这样吧，我明天送你去一个朋友那儿，你先在那呆两天，等事情过了再做打算。”

“我很害怕，真的，我真的很很害怕。”这姑娘说话语无伦次的，还带上了哭腔，看来是真的被吓坏了。

“从这杀人魔第一次犯案起，我就一直很害怕，一直很担心杀人魔会找上我，我加固了房门，买了一大堆防身道具，可我没想到，他居然在我身边！而且我还在主动地接近他！”

“我报了警，警察说他们人手短缺，短时间内不能派人来调查，结果刚挂断电话，那个人又打了过来！他知道我报警了！他知道我在做什么！他说我做的一起都会是徒劳！”

“我该怎么办，程杨！我到底该怎么办！我真的很害怕很害怕，呜呜呜……”

崔雅芝断断续续地说了很多，到最后干脆只是在哭泣。

“没事的，你不会有事的。”程杨听着对方的诉苦，一遍遍地重复无用的安慰。现在已经入夜，贸然带崔雅芝外出可能反而会加大她出事的风险，只能先暂时等待天明。柳承灿再怎么嚣张也不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动手，只要在天亮之后把崔雅芝送到金局长那或者柳尚宇那，一切都会结束。

只要天亮，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不知过了多久，崔雅芝总算缓了过来。她很大声地擤了擤鼻涕后又再度开口：“程杨，你会保护我的，对吧？”

“嗯，我会保护你的。”

“你现在在看书吗？我怎么听到了翻书的声音。”

“我在看日记。”

“你还会写日记？”

“不，是别人的。”

“和好朋友互换日记？真好啊。”

程杨手上动作一顿。好朋友？恨不得互相掏心窝子插肩膀两刀的好朋友才对。

“不是朋友，只是个得教育下的小屁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