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 洛阳城外（2 / 2）

云庆之这一问，着实让这个老兵一愣。

还没等这老兵回答，云庆之又饮了一杯道：“不如我们醉生梦死，引颈就戮吧。”

“小将军，真这么想？恕在下不奉陪了”一人转身要走。

云庆之并不惊讶，目送那人背影道：“兄弟，要走把白衣脱下，一路莫说话，若暴露了南人身份，以我们在睢阳之为，怕是活着走不到江边。”那人听到最后一句，停下脚步，营里也突然安静了。

“兄弟们，我们一路前进，杀了多少北人，你们不会忘了吧？他们会放过我们吗？”

众人一听，个个面如死色。

云庆之似乎看到他想要的，把酒壶掷下，瓷片与地面接触那一刹那，碎如齑粉，声翠如刀划破夜空的死寂。

“众兄弟随我北上，不过七千，一路过关斩将历经四十六战，轻取三十一城，从未有过败绩。是，而今虏众三十万，这洛阳城又如此城高墙厚，看似死局。可在我看来比起比起逃窜南归，或被北虏所俘。眼下才是生门，才能破这死局。”

众人面面相觑，将信将疑。

云庆之又道：“虏众皆为骑兵，若平原争雄，我们不敌。但他们远来驰援，我们趁其立足不稳，打他个出奇不易。城外新败，城内必见隙，人心浮动之时，正是我们夺城之日。夺下洛阳这等城池，就算援军再多出一倍，我们可相持数月。何况各位不要忘了，洛阳-王畿之地，城中财富，可不是前面那些小城可比的。”

云庆之看完黑暗中尚在闪烁的贪婪的眼睛，满意的说：“列位，莫迟疑，若延误时机，必成他人刀下之俎。”

黑暗已经笼罩这座兵营，营中的火都显得羸弱了。云庆之说完后，安静也随之袭来。这本该是夜的本来形态，但个个站立的人的心跳和浓重的呼吸让这个夜无法宁静。

他们缓缓屈膝，抱拳。眼里闪着星光般耀眼的光芒，向着云庆之道：“属下随将军北来，愿同将军一起拼死一博。拿下这洛阳城。”

云庆之满意道：“来人，给我酒，我要和愿和我一起拼死一搏的兄弟们共饮这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