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生意（2 / 2）

在茫茫多的灯谜中，李澈和韦婉都一把抓住了一只灯。

两人互相一看，一只灯上是“江水清泉照人心”，另一只是“仕女柔情如春媚”。

次日清晨，李澈在丰满的胸脯中被闷醒过来。

“你干什么?多睡会，昨天耍那么晚。”李澈迷蒙着眼，把头从山峦迭起中探出来，显然是对某人的叫醒服务不满意。

“死鬼，今天有生意要谈，快起来。”韦婉推他几下推不动后气恼地说。

一番耳鬓厮磨，唇齿交锋的更衣后，两人终于穿戴整齐。韦婉略施粉黛，穿着修身的水蓝色绸裙，披着黛青色披肩，戴着玉镯玉簪，踩着绣鞋，走起路来头上的金步摇在晨光下微微闪烁着摇晃。

脖子上还挂着小红印的李澈则简单地穿了件学士服，腰上挂了把长剑。

一番准备后，两人出发去寻第一家投资的工厂。

金陵城城北是军区，城南是居民区和商业街，城东是已经变成半景区的紫禁城，工业区则在城东郊。

两人叫了辆马车，一个时辰才到城郊目的地。一下车，粗粝、刺鼻、浓厚的味道扑面而来，不同于秦淮河的纸醉金迷，这是工业和进步的气息。

“为什么要到这种地方谈?”李澈捂着鼻子说。

“你以为挣钱容易?不考察场地，不观察器械，你怎么知道具体情况?你以为就是看看财报就行了吗?”韦婉嫌弃地说。

两人走进工厂，嗡嗡的机械声震荡着耳膜，蒸腾的水汽粘稠了空气，刺鼻的煤烟味充斥着鼻腔。放眼望去，一片黑乎乎的脸和永不停歇工作的手，花白的头发被灰尘染黑，瘦肉的躯体被夹在高大的机械间作业。

“这就是推动我们伟大时代前进的齿轮。”韦婉冷言道，不知道是意指的是隆隆声不断的机器还是形同枯槁的工人。

“工厂重地，闲杂人等勿要靠近!”几个膀大腰圆的保安拥上来。

“我们是来同徐经理谈生意的。”李澈把韦婉拉在身后，递上名剌。

领头的扫了一眼后，立马点头哈腰地请他们到经理室详谈。

半路上，一个身高不足六尺的工人力气不支从工位上摔倒下来，跌在李澈身上。淡青色的袍子擦上了一大块黑印。

保安拎起那跌倒的工人，往脸上就是一巴掌，再把他摔在地上“冒犯了贵人，你担当得起吗?”打完还嫌弃地擦了擦手。

这时李澈才看清，面前的是个不过十二三岁的孩童，只不过目光呆滞，嘴唇灰白，瘦骨嶙峋，乍一眼看上去了无生气。

“罢了，无心之举。”李澈把他扶起来，还擦了擦他脸上的灰。

两人走到豪华气派的经理室。推开门，仿佛来到另一个世界，纤毫不染的地面，古朴典雅的红木家具，悬挂于壁的名贵字画，淡淡的熏香气味，俨然是乌云中唯一的透着光明之处。

他们走进后，保安连忙把门关上，仿佛是怕外界将这里污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