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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我不以为然,雪芸告诉我外界人这个时候对于机械还是比较懵懂的,对这种机械还是相当震撼的。
我们在第一层的入口遇到了时钟塔的人。雪芸向他们说明之后就放行了,也没有收缴我们的武器,这一点让我有些在意。
在引导人员随便走走之后,我们见到了指名想要见我的人。这是个穿着和外面人差不多的中年男性,但是他脸上挂着的那种欠揍的表情很让人在意。
总的来说,就是看起来在戏耍人的样子,很让人火大。
他坐在桌子后面,透过有些厚的镜片,打量着我们,主要是我。
“叫我总导师就好。”他笑着说,“这个地方没有名字那种约束,因为那只会降低我们思考和沟通的效率。”
那种无聊的信念,我先抛开不谈。不如说,没有人会想对之加以评论吧。
“好的,你可以叫我专员。”然后我指着雪芸,“你可以叫她主教,或者枢机主教。”然后我指着花月夜,“这位则是我的军需官你叫她副官就好了。”
不知道为什么,总导师脸上的笑意加重了,看起来像是病入膏肓。
“真是有趣。”他说,夹着几句笑声,“她们有自己的名字吧?”
“比起那个,尽快进入主题不是更重要吗?你找我总不是为了这种小事吧?”
“当然不是。”他站起身,走向桌旁的书架,“专员,你知道无质脑吗?”
“效率点。”我抬起右手,拉起衣襟,假装看时间。尽管实际上手腕没有表。
“那我简短些说,近期,就时钟塔侦测的大部分地区,出现了不少无质脑的迹象。如果专员你有头绪,请告诉我们或者神冶。”
“为什么?”话说无质脑是什么东西,尽管翻译过来了,但是按字面意思也没办法理解啊。
随便问个宽泛的问题糊弄一下吧。
“这可是基于诸同原则呢。”他说
不知为何,他脸上的笑意又加重了,而且他还侧过脸看向我们。
“行,还有什么别的事情吗?”我再次表现出不耐烦的姿态。
“走夜路小心一些,专员。”他继续说,不过脸上的笑意消退了一些,“最近的王都可不太平。”
他在这种地方停下不说了。
“啥事,说啊。”
“唉。”他相当没演技地叹了口气,“王都最近似乎又连环杀人案,而且杀的全都是上层。具体的你问问主教大概就明白了。”
“好,我知道了,还有吗?”
他一时语塞。
一般说完小心夜路一类的事情就应该放行了吧,可是他还是要继续说。
“额例如北相人有入侵的可能?这样的话题能讨得你的欢心吗?”
我以冷漠的表情回对。一个原因是我对北相人毫无印象,这玩意就没在界门的地图上出现过,另一个是他的气势似乎越来越弱了。
“我来问吧。”我要开始输出了,“总导师,异相的本质是什么?”
“那是你们的邪说!正确的说法应当是魔法。”
好,不知道是说了方言还是故意说错的,总之这里追击就好了。
“不管名字叫什么,那玩意的本质,你来说说看。”
“虔诚。”
“那是外界的说法吧。”稍微提高了一点音量。
“意识和现实的异质化的中和原理。”
时钟塔的人都在做什么?得出的结论不是和异相理论一样吗?
“具体的呢?异质化的表现是什么?中和原理的细则以及具体参数呢?”
他快速思考着,在几秒内就组织好了语言。
“表现上来说,异质化有某种前兆,大概的体现就是周围人对环境所感到的违和感。具体的参数这个还是放过我们吧,我们已经五百年没有得到来自界门的支援了,那种等级的研究做不了。”
好的,问出来了。
他们的希望是获得界门的支持,使他们可以继续他们的研究。对于我们而言,他们可以支持我们在前裕,也就是现在的斯尼尔王朝,的行动。
“你们的进度落下太多了。”我说。
尽管我不是很清楚界门的异相理论到了何种地步,但是就之前瞥见田圭终端的一眼来看,他们对异相的量化做的很系统,很学术。
“有很多东西需要商讨和筹划。”我告诉他,“把你们认为需要界门提供的东西列成清单,寄到圣堂来。”
“那对你们没好处,不是吗?”他问。
“废话,我们肯定也有我们的要求,到时候会寄给你们的。”我以坚决地语气告诉他,“况且,我们也不会无止境地满足你们的要求。”
我起身,打算离开。花月夜和雪芸也站了起来,跟在我后面。
“祝我们合作愉快,总导师先生。”我侧过脸,看着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