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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雪芸没有再发癫了，只是说着一些很普通的东西。

像是告诉我们斯尼尔王朝由五个公国和一个殖民领构成，并且有着两个卫戍附属。

她还说了一大堆名字，但是我一个没记住。反正也不重要，我只需要知道有个里尔特和弗尔再发生冲突，还有斯尼尔王朝的首都是安都亚王都就好。

还有名字，说是皇室姓斯尼尔，但是皇帝的名字我记不清楚。

“是共主，专员。”雪芸重复，“斯尼尔的至高领导人被成为斯尼尔共主。”

“好，斯尼尔共主他叫什么来着？”

“斯尼尔——”

我还是没有记住他的名字。

总之，经过了那么多谈话——尽管大部分都是雪芸的自言自语——之后，我们到了安都亚圣堂。

这是一座辉煌的建筑，从外面看形同一座巨大的行宫，但是又保留了一定的教会特征。我们正站在围栏之外，而镶着宝石镀着金的大门，足足有几人高。

门是关着的，所以我在等雪芸开门。但是雪芸也没有动，不如说，她只是在看着我。

不过她很快就明白了我在做什么。

“专员，这个是校门，大门在前面。”她说，并指着另一个方向。

从校门到教会的门要经过一个拐角，所以我没有直接将两者进行对比。但是实际上教会的门也没有那么寒碜，只不过是小一些，没有镀金也没有镶着宝石。

“这个是圣堂的大门吧？”我问雪芸。

“没错。”她如此回答。

“为什么比校门要小？”

“嗯。”她顿了一下，“人们又不会给教会捐钱，但是权贵们会给学校捐钱。”

一阵沉默。

“而且。”她继续说，“权贵们不允许教会压过他们，所以他们要求校门比大门要豪华。”

沉默继续。不知道为什么，在场的都不说话。

“我们先进去吧。”我打破了沉默。

雪芸弱弱地给了回答，继续给我们领路。

实际上教会的圣堂也不小。一楼是做布告的地方，十分朴素。我们随着雪芸上了二楼的会客厅，她告诉我们这也是她的办公场所。

这里算不上大，而且看起来也并不奢华，不过沙发确实软。

“那个是从神冶本地运过来的，是或门技术的造物。”似乎是知道我要问什么，她抢先一句回答了我，“不，那是工业制品，没有什么特异功能，只是里面有弹簧而已。”

我们都坐下了。花月夜一个人坐了一张沙发，因为她还有四台自动机，我和46坐在一张沙发上，而雪芸则是坐在她的办公桌前。

“好了，46，你要玩到什么时候？”突然，雪芸如此说道。

我一时没有理解发生了什么，但是想一想似乎就明白了。

“神长大人，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可否——”46说，但是被雪芸打断了。

“连那个称呼都出来了，你这压根就没打算藏吧？”

“你们两个认识？”我来回看着二人，做出了这样的判断。

“没错。”46承认。

“他在制造猜疑，虽然只是玩乐而已。”雪芸无奈地说道，“我再重申一遍吧，我自己做不了什么，但是看在神冶的份上，我会协助你，专员。但是从教会的角度来看，他们乐于看到南方危机这样的局势。”

“为什么？”我问。

“因为这场危机正在制造难民，难民更容易信教。但是我根本就不在乎这个，我能控制的教会将会全力协助你。”

“这又是为什么？”

“因为这是人偶治下的教会，而人偶对一切都感到无所谓。这也是教会落到如今这般田地的根本缘由。”

她就不能少说一点这种话吗。

“话说神长大人是怎么回事？”我挑选了容易转移的话题。

“那那是另外一件事，和我们现在要办的事没有关系。”结果就变成了她在生硬地转移话题，“不如说，现在我应该和你更加具体地讨论那伙人的事。”

“嗯？”我歪头，以示意她说下去。

“塞伦时钟塔，自从同一国崩溃之后，他们就一直龟缩在这个地方从事异相理论，或者说他们口中的魔法，的研究。教会和神冶都不知道他们搞出了什么东西。”

“你是在暗示我，他们具有一定的危险性？”我指出。

“我不知道。”她做出了不像话的回答，“也许是这样，但是对于我而言，他们更多的是未知。现在，我们有机会知道那里到底有什么了。”

“也许吧。”我开始思考。但是花月夜打断了我。

“我可以去吗？”她这么问。

于是我叫46留下来帮自动机卸货，我、雪芸和花月夜三人去会见时钟塔的人。

时钟塔距离教会不远，都是在距离市中心周边。从外面看来，时钟塔只是一个巨大的钟楼，有着精密的机械控制着指针的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