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启灵者（2 / 2）

信念或者信仰？有点味道，但是还不够，它能够贯彻至死吗？也许狂信徒可以，但是过度的狂热会迷失自我，无论是信自己还是信仰神，哪一种极端都是一种迷失，迷失自己在世界中的位置，亦或是否认自我的存在，那有悖于自由。

断狼陷入了误区，他总以为意志一定代表了刚毅，坚韧，不屈！这些正面词汇，但是它仅仅是个名词而已，它的前后有着各种各样的形容，或好或坏。

“什么是意志？”断狼发自肺腑的问道。

“世界广袤，有太多可以值得贯彻到底的东西，无论好坏。我该如何贯彻？我总是太浮躁，没有目标，更没有方向。这样的我，该如何找到自己的道路？”

断狼开始有些明白为什么豺齐二人会说自己注定会是个废物，他的意识接纳了太多，过量的信息会让他在随意一件事物上无端联想，发散思维，恐怖的是，这并不是身体本能，而是意识本能，虽然是后天形成的。

如果形成一个习惯需要二十一天，那么改掉一个习惯呢？要是改变的是思维呢？

他无法想象！他从来不是个天才，天才的发散思维是专精的，比如数学。但是他所接受到的是二十一世纪海量爆炸般的信息轰炸，还都是一些垃圾。

而一堆垃圾里形成了发散思维，发散出的也是垃圾。

断生他们怎会明白断狼的忧虑，在他看来，也许作为轮回魂确实知道的信息会很多，而且历经生死难免有些看的太透，太过，以至于无法选择。

于是，他只能以自身为例。

“每个人看待事物的方式不同，断狼，这需要你自己的发现。我无法给你明确的答案，但是我可以以我为例，为你简单讲解。”

“我出生时与跃龙一样，被寄予厚望。但是天下老子英雄儿好汉的例子并不算多，尤其是在远岛这个不大不小的地方。

“我并没有经历太多生死，日子也平淡如水，当然我也有过欢欣的爱恋，痛苦的离别，虽然不多，但是那些夜晚也让我更加怀念平淡的时光，胸无大志？当然可以这么说，就像我一开始说的。”

“每个人看待事物的方式不同。我不乏凶狠，也曾杀人如麻，却更爱在家族的日子。征伐，我不感兴趣，压迫，我不屑于。所以，我的性格注定了我是个守成之人。”

“断狼，性格！性格在我看来就是找到意志的钥匙。也是将意志与意识联通，到达道之韵的路。”

“性格是不会随着外界改变的。”

“可是一个孩子是无法做到明辨是非的，如果他一出生就在地狱呢？他仍然不会改变吗？”断狼自然想要反驳，孟母三迁的故事已经烙在心里，即便这里是原始社会，但是思维方式仍在频道上，那么想法自然不会背道而驰。

断生笑了笑，弯下腰对断狼轻声说道：

“人，是天生的。”

随后望着再坐的十七个孩子朗声道。

“世界上没有完美的人，自然也不会有完美的选择，你们无法迎合每一个人，自然不会受到所有人的敬意。所以！”

“如果你还在为周遭的事物纠结如何选择，迟迟下不定决心，那么我告诉你们，是非对错，成王败寇，只有一念！你们可以选择成为怎样的人，却无法违背本心！答案，在你纠结的时候就已经确定了！所以根本不必纠结。王只有一个！但是王，不是每一个人的绝对！”

“人会被红尘迷惑，但是不会被自己迷惑！”

断狼明白他的意思，却又有了新的谜团。

‘成长之后的我，和现在的我。还是同一个我吗？我是个良善之人，如果真的在这里活的洒脱，杀人无罪。那是环境改变了我，还是这就是本来的我？自我……还是本我？’

他有些气馁，却也找到了一条窥见答案的路。他急需一位智慧的长者为其解惑，这样的人自我阐述的一生会给他值得参考的答案！

“我可以和成伯请教吗？这对我很重要！”断狼神色肃穆的说道。

断生沉默片刻，自从分识之后他便察觉到了，跃龙的灵道天赋同样被分裂了。

豺齐有了兽器二道，貘狸则是幻器二道，跃龙更是拥有了天器二道，而断狼，确只有人道，他并不知道天道同样存于断狼体内，隐晦到无法感知。

所以，在断生看来若非是分识之后的产物，猜疑也许后续可能有变化，今天断狼是不会成为第十七个人的。

如此天赋卑微的人，虽然是跃龙体内分裂而出，但是终究不是自己的孩子。

“你可以去试试，不过，记得自己的态度，成伯已经不问世事很久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