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馆杀人案(2 / 2)
“话说,降谷前辈难道没有找女朋友的烦恼吗?”四宫辉夜转头问一旁工作的降谷透。
“这个嘛,倒是没有。因为我已经结婚了。”二十三岁的降谷透一边埋头工作一边回答。
“哎?已经结婚了?那么年轻?”四宫辉夜与安倍爱子十分惊讶。
“嗯。孩子都有两个了。”降谷透看了看没有新来的客人,于是放下手头的工作回过头来回答。
“你跟你老婆怎么认识的?”四宫辉夜似乎是个很八卦的人,这点就与安倍爱子不同。安倍爱子从来不会过于过问别人的私生活。
“嗯……也算不上怎么认识吧?她和我是青梅竹马。”降谷透有些害羞地回答。
铃木爱似乎看了过来,但不一会又看回自己的水晶球。
“唉,真不错呢!”四宫辉夜很兴奋。
“辉夜,可不要忘了工作哦~”安倍爱子提醒道。
“是是,知道了。”辉夜又开始整理起账单。
低头又喝了一口咖啡,安倍爱子又抬起头来向四宫辉夜说道:“哦,对了。帮我替普君点一份提拉米苏,他喜欢草莓的,我来帮他付钱。”
普君指住在波罗咖啡馆阁楼的高中生夏目普,曾经是京都人,不知道什么原因在一年前从京都搬了过来住在这里并上学,平时很少跟人交际。于安倍爱子而言,印象就是除了帅气可爱贫穷以外,就是看起来是个很害羞的人。
“好的,没问题。”辉夜笑着说。
安倍爱子又看了看周围。
首先是在她旁边的一位穿着做工不错的黑色西装的男人,他是个很昭和时代的老男人。叫山本耀司。哪怕很正式地穿着笔直的西装,喝咖啡的样子十分的优雅,口中不断吐出令人半懂不懂的许多敬语,也无法掩盖他时不时逮住一个人长篇大论的样子实在是粗俗且蕴含着十足的“爹味”。刚刚他还去找了扮成吉普赛女人的铃木爱,为了让她能够“嗯”“哦”“是这样啊”“原来如此”自己的长篇大论,还付出了比较昂贵的占卜费——虽然除了张浦以外的事情她仍然没有什么回应。
然后就是一位看起来非常的冷峻的穿着十九世纪英伦绅士那一套黑色礼服的老人。叫铃木茂。他并不像很多白了头发或秃了头的老年人一样驼背,相反很挺直。他穿这一套礼服简直就像是用衣架撑起了这套礼服一样,不是垂下来的。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他看起来非常的有力。他戴着黑色的手套,拄着一根黑色的拐杖。他也去找铃木爱进行了占卜,很果断地付了钱。他似乎很需要这一次占卜。
另外还有一些人,但绝对不如这两个人看起来那么显眼。
这时,铃木爱站起身来。她转过头对降谷透说:“命运之轮也有停止的时候,星空也有隐藏的时候。我将随着命运的潮流暂时离去,希望主的羔羊能够明白无论大阿卡纳还是小阿卡纳,目前皆是空白。”
“知道你要去厕所了。去吧,去吧。我会挂上‘暂不占卜’的牌子的。”降谷透说。
铃木爱轻轻点点头,缓缓的走去厕所。
过了一会,山本耀司结束了对另外一位客人的长篇大论。他看了看手表,有些土豪式大踏步地走进了厕所。而铃木茂缓缓地喝完咖啡,拿书装在口袋里的长长的帕子,擦了擦嘴,然后就走进了厕所。
波罗咖啡馆墙上的复古欧式时钟风钟走过了十二个刻度,其他两位客人都已经从厕所出来,而铃木爱还没有。
已经过去十三分钟了,铃木爱还没有出来。
已经过去十四分钟了,铃木爱还没有出来。
已经过去十五分钟了,铃木爱还没有出来。
已经过去十六分钟了,铃木爱还没有出来。
已经过去十七分钟了,铃木爱还没有出来。
已经过去十八分钟了……
是便秘了吗?安倍爱子边喝着咖啡边想到。
她有一些不祥的预感,正巧来了点尿意,于是她走进了厕所。
厕所里的那些隔间都开着门。
从右手数第二个隔间里,洒落着一些被撕碎的衣物,都沾着血。鲜红的血液到处都是,地上,墙壁上,天花板上。
洁白的马桶圈上,点着无数灿烂的红花。放在一旁的斧子与锤子,不仅锈迹斑斑,并且还流着人的血液。
但是找不到铃木爱的踪影。
一声尖叫划破天空。
在涩谷的波罗咖啡馆发生了杀人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