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馆杀人案(1 / 2)
在东京都涩谷的一家咖啡馆里,名字是叫做波罗的。名作家安倍爱子女士惬意的吹着咖啡馆里空调,坐在一张有着马赛克风格的小橡木凳子,她的纤纤玉手拿着一杯卡布奇诺。装着卡布奇诺用的杯子,四方金镶边绘有叫唤的鹿的小画的瓷杯,杯底有“jdz窑造”的青色汉字。
整间咖啡馆是哥特式风格的,以神秘为咖啡馆的主题。所以咖啡馆所有对外的玻璃窗——一切可以让外界阳光透进来的地方,都被一层又一层的厚重的猩红色绣金色竖琴的d'etoffe的欧式窗帘遮盖。店内的光源,便是吧台上两盏发出幽幽的黄色光亮煤油灯样式的电灯与天花板上发光较昏暗的水钻装饰的吊灯。整个店铺的整体格局,便是纯黑色桌子的吧台占据着对着门口的店内东北方向,十张桌子与十把凳子整整齐齐成一个方矩在吧台的西边,吧台与那些桌子凳子中间有用波斯毯隔出来的一条道路,直通店铺最里面的厕所。
吧台除了有一个管点单的普通女服务生、一个管做咖啡与榚点皮肤较黑比较帅气的男服务生以外,还有一个穿金边紫斗篷的扮成吉普赛女人的女服务生搞塔罗牌占卜。
必须说这样纵环境,是一切写哥特小说的作家最完美的写作环境——至少对于安倍爱子而言。既可以美美的喝着咖啡,又可以在享受着这种神秘的哥特式风格以构思自己的小说。
真是昏暗的地方,也是一个充满神秘气氛的地方。这种地方可以让安倍爱子的神经放松,令她脖子上的肌肉时不时不由自主的剧烈抽搐,很酸爽的感觉。
她拿出她的红色翻盖式手机,她来此地本来就是为了等一个人。经历千辛万苦,塞了很长时间的车,她才终于来到了涩谷,自然不想要再次陷入等人所会造成的无聊烦恼中。所以她才会来到自己经常去的这家咖啡馆来等人。
在堵车的时候,她的丈夫好像发来了一则邮件,而当时她因为堵车实在没心情回复。
她看了看那则邮件:
爱子,
下午有空吗?今天下午我打算让你跟听一个案子的二次质询,二点三十分到开化町飞鸟公寓楼二层四号。你可以跟着一名姓工藤的警员,若姓工藤的警员未理睬或不在,可以跟着一名叫中森银三的警员。反正你最近不是在构思新的侦探小说吗?可以收集些素材。顺便以新进推理小说名作家的身份出席后天东京电视台的案情新闻接待会。
安倍赖朝
该死的,又想要免费劳动力。安倍爱子暗骂一下。
嗯……怎么好像跟“一”的那一封信很像?爱子又回想到昨晚的那一封信:
月亮静静地挂在纯黑的方块上,整个世界都被钉在钝黑的方块上。只有南极是最温暖的,唯存浮世即极寒地。
在这么黑的夜晚,有不少的灯。它们看似发光,其实并不发光。
所以,这一切都是黑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不是作家吗?去了解吧!用你那实际寒冷到极点的心。
我好担心你耶,田中爱子!
——二十三年与你无数次通信的一
怎么……意思都一样呢?安倍爱子陷入了迷茫。她很不淑女地翘起了二郎腿,幸好她出门的时候化了化妆——画的是一种很香艳很“格式化”的一种妆,一般爱美又庸俗的小女生都会化,千篇一律,让人很难分得清楚。所以一般不会有人在这里认得出安倍爱子。
想了一会,她就有些觉得生气了。该说她听说案件的时候确实有些震惊,但也没有到可怜死者至需要帮助调查的地步。这两个人,一个信件一个邮件,都用着不容置疑的语言要求她去帮助调查案件真相——甚至可能并非案件本身的真相,而是他们想要的真相。这两个人是当自己是什么了?安倍爱子想不想调查真相需要他们说吗?真是一群大男子主义的人!
一想到这,爱子就很义愤填膺了。她很少会有看不顺眼的事,但若有她看不顺眼的那她拒绝的态度便会是绝对坚决的。
她回了短短一句话:“我拒绝。”没有挽回的余地,她想。以后要调查她自然会在网上调查,哪里有道理说作家就必须得去现场调查的?况且加上后面还有“顺便以新进推理小说名作家的身份出席后天东京电视台的案情新闻接待会”一句,更可见安倍赖朝不怀好心了。
这时候她的电话又小小的震动,看电话号码是不认识的人打的。本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精神,安倍爱子又喝了一口咖啡,没有把这通电话当做骚扰电话挂断,而是接通了。
电话那头是个男的声音:“您好,这个时候打电话打扰您,真的是实在对不起。”
安倍爱子有些后悔接通电话:“有话就快说吧,先生。”
电话那头好像传来了不明所有的噪音和时而浑厚又时而尖细的笑声,又传来电话被接过去的响动,接着安倍爱子便听到一段或高或低各种语调、语气的像拼凑出来的话:“您好,安倍爱子女士。我是您丈夫的下属工藤龙之介,您的朋友森明美因为被卷入山本秋生被杀案中,所以不能赴您的约。她让我们警方打电话告诉您,希望得到您的原谅。就是这样,因为工作的原因,请原谅我们先挂断了。”
电话挂断了。安倍爱子愣了一下:“唉?卷入案件?山本秋生被杀案?”她能够明白“一”与丈夫所提到的案件与森明美被卷入进去的山本秋生被杀案是同一案件。
丈夫的邮件中附带了关于山本秋生被杀案的资料,而“一”在山本秋生被杀案案发当天晚上寄了这封信给她,而森明美则是被卷入了这场案件之中。
她又是思考了一会,又一次发邮件回复了丈夫:“好吧,我愿意。”这同样是短短的一句话。
回完话之后,她抬起头来看了看周围。她的位置比较靠近趴台,跟三位服务生聊天也比较方便——当然说三位是不准确的,因为还有一位扮吉普赛女人的服务生不付占卜钱是不搭理她的。
她常来,大家都算是熟人了。
那个点单的女服务生叫四宫辉夜,那个男的服务生叫降谷透,那个扮吉普赛女人的服务生叫铃木爱。
“今天你男朋友怎么没来呢?”安倍爱子预备跟熟人寒暄一下,就去买给安倍义端的礼物。这是她在问四宫辉夜。
“别提了,那家伙果然也是个渣男,昨天就跟他分了。真是该死,又得花功夫找男朋友了。”四宫辉夜一边整理着账务一边向安倍爱子抱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