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借尸还魂（1 / 1）

郭军上次在厕所遇到了赵西施，那时的她还很漂亮。自从上次见到了她就夜不能寐，郭军捂着被子，满脑袋都是她的身影，直到第二天晚上下班，他终于忍不住，又去了厕所，又恰好遇到了她……

有了第一次，就有了第二次第三次。那种人间最原始的快乐令郭军心情愉悦，喜气洋洋。

他已经不能满足只和她一个人玩，每次晚上下班就是再累再苦也会去那些许多门上没有挂着请勿打扰的房间里。用老板娘淑珍亲手化的妆掩盖自己脸上的麻子坑，去欺骗那些和自己一样不谙世事的女孩，这样的日子他和张阿六一过就是三年。

“军，这样的日子还要多久呢？”一天晚上阿六在下铺对郭军说。

“我也不知道，但我想先攒一些钱，等富裕了就告老还乡，让那些王八犊子好好看看好好学学。”郭军说。

下铺早已没了动静，不一会就鼾声大作。郭军脑袋往下一看，他早已和一头死猪一样，刚才是在说梦话呢！可那句梦话提醒了郭军。是呀，难道自己要在这地方跪一辈子吗？就靠着一双膝盖过日子。如果父母和乡亲们知道自己跪着，不得把自己屎打出来。虽然以前自己在家里也经常跪着砍猪草，劈柴生火做饭，但那是有尊严的去劳动去付出，现在为了金钱冲着那些有钱的外国人下跪，自己也经常觉得是一种侮辱。

“不行，就是跪也要找对人！”郭军在床上对自己说。

此时的他已无心睡眠，翻身跳下了床，而后打开门往二楼走去。一楼的许多门上都没有挂着请勿打扰的牌子，但他看都不看一眼就上了二楼，那是老板和老板娘住的地方。这几天听阿六说老板出差了，只有淑珍一个人忙里忙外。郭军要进行一场豪赌，赌赢了自己以后就飞黄腾达，赌输了以后只能去踩缝纫机了。

郭军来到了淑珍睡觉的门口，他先用耳朵贴在门上去听，里面传出来轻轻唱歌的声音，那悦耳的音调听的自己心里痒痒的。他敲响了门铃，里面的淑珍问是谁？他没有言语，径直推开门走了进去。

淑珍此时坐在床边，左手拿着一支烟，腿上只穿了一双薄薄的黑丝。她看着未经同意就走进来的郭军，感到很诧异。

“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淑珍温柔的说。

这声音让郭军的骨头都酥了，与白天那些对自己呼来喝去的声音简直不能放一起对比。他最后的一丝犹豫也消失的无影无踪，郭军没有言语，而是熟练地脱下了自己的衣服裤子，最后脱的一丝不挂。

这种场景，淑珍可能也第一次遇到。即使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但却没有出手阻止郭军的行动。郭军见状就走到淑珍面前，见她直勾勾地盯着自己那直挺挺的下半身，心中开心极了，于是又往前多走了几步，下半身都已经快贴到淑珍的嘴边了。但淑珍却毫不避讳，而是红着脸迎了上去……

从那之后郭军只给一个人跪下过，那场赌局他赌赢了。他被淑珍亲自安排了扫地洗衣服的工作，虽然刚开始在其他人眼里觉得那还不如自己当服务生轻松呢，而且也没有任何油水。但郭军每天只需要用拖布清扫卫生间和走廊两遍，剩下的时间则都是在淑珍的房间里度过，虽然名义上对外宣称是帮老板娘打扫房间洗衣服做饭，但时间一长再傻的人也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每天晚上下班后，许多男男女女都不约而同地偷偷爬到二楼，隔着门听里面的声音。现在对他们来说听房间里淑珍娇喘的声音比自己和其他人炮火连天地战斗要更兴奋，他们七嘴八舌地讨论着里面的场景。

“我家住在海边，这就像渔民手里的船桨拍打大海的声音。”一个女人说。

“我看未必，我家住在西北，这就像狂风拍打窗户的声音。如果是沙尘暴，狂风带着沙子拍打窗户的声音就更像了。”另一个男人说。

张阿六也在这些男男女女之中。他不明白为什么一脸麻子的郭军能把那么漂亮的淑珍拿下，而自己只能和那一脸雀斑的女人玩。他越想越气，之后的一天晚上他去了附近妓女住的出租屋。本来可以光明正大地走正门，他却脑袋一抽，偏要翻墙跳进去，结果墙头沾满了碎玻璃。他翻的时候先双手抓住上方，没发觉到什么异常，于是双手一用力，脑袋飞上了墙头，结果弄瞎了一只眼睛。好在治疗及时，另一只眼睛保住了，可是也因此丢了工作。但淑珍给他做了一副黑色的眼罩，他戴着那个眼罩，像一个加勒比海盗那样回家继续种地养猪……

刚开始郭军和淑珍还担心两人的窗户纸被捅破，可老天爷很眷顾他们，老板因为经常出差应酬，结果喝出一个肝癌晚期，没几天就一命呜呼了。两人也更肆无忌惮起来，厨房、厕所、阳台，就连被舞女摩擦锃亮的钢管也能成为他们的战场。

淑珍经营的是舞厅生意，所以形形色色的人都能遇见。郭军就是这样认识了半只耳和老狐狸。除了一些地痞流氓，那些经商下海的商人和在官场上勾心斗角的政客也是他们的熟人。郭军就借着淑珍的光让别人恭敬地看自己的麻子脸。他的肚子也开始发福，用腰带勒成上下两部分，就像一个大葫芦，他也喜欢被人叫郭大葫芦。

后来淑珍老了，他和赵西施结了婚。两人继承了淑珍的家产，并且越做越大，在赵西施的提议下，他们将舞厅改成了酒店，一次次的钱权色交易放进了后厨的隐藏空间，躲过了多次严打和大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