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拥抱光明（1 / 1）

“我喜欢你，我们……”小蕊的话还没有说完脸就已经像一个番茄一样，然后飞回了教室。

“什么意思这是？”小宇心里想着，“爱和喜欢有什么区别吗？自己只是一个玩笑而已，不过小蕊也确实很可爱呢！”他见过许多同龄人处对象，但似乎没有一个像他这样这么容易就得到了一个女孩。

小宇虽然不像少爷千金一样含着金钥匙出生，但至少有一个还能算得上快乐的童年。小时候自己想要什么父母就买什么，自己喜欢吃巧克力，直到带了一嘴蛀牙上了高中。父母不让小宇吃巧克力了，但小宇的奶奶很宠爱小宇，每次趁父母不在都会偷偷塞给小宇巧克力。

由于有蛀牙的前车之鉴，所以小宇想起牙医手里钻头发出如地狱般的声音就不会再吃巧克力了，每次都会把奶奶给的巧克力分给老师同学，小蕊也不例外。

由于长期营养不良，小蕊患上了低血糖，上课时经常晕倒。也有老师关心她，给她几块巧克力和糖。但小蕊似乎觉得那些东西如同嗟来之食，那是打发要饭的呢，而自己似乎就是要饭吃的。

父母离开人间后，小蕊成了孤儿。房东和牌友见她一个人可怜，就让她继续在那出租屋里住着。房租钱免了，小蕊的衣食住行被一些牌友承包了，可能是她看着就不由得让人心生怜悯。也可能是她的父母虽然抽烟赌博什么的，但心地善良，不与人结仇。也正因为如此，小蕊的命运也不至于像冬天里的流浪猫一样冻死在街头。

小蕊可能不知道甜是什么感觉，而且她也吃不出来味道了。但小宇每次把巧克力分享给她时她感受到了不曾有的感觉，那巧克力不是嗟来之食，似乎是对自己的爱慕，一来二去小蕊就喜欢上了他。每次游戏时小蕊也只喜欢和他玩，就连做梦时都是如此。她还记得在一场梦里。她已经能够从小宇的巧克力里吃出甜味来了。对有些人来说自己唾手可得的东西在另外一些人眼里就是不能踏入一步的禁区。巧克力让小蕊醉倒在小宇的怀里面，那是她第一次扎扎实实地感受到了温暖，感受到了幸福。从前所经历的痛苦也许就是现在换来的回报，小蕊一直相信上天是公平公正公开的，一个人的一生中甜与苦是对半分的，不可能是一直甜或者一直苦，那样是不公平不公正不公开的。

两人名义上单身，但已事实上成了一对鸳鸯。许多低年级的学生都看出来了。在公开场合虽然不会并排行走，但两人经常一前一后的一边走着再一边说些其他人听不懂的暗语，似乎周围布满了红外摄像头，暗处潜伏了其他同学一样在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迫使他们这样做的。而对他们来说这样做是好玩并且没有人会明白他们在说些什么。比如iloveyou开始说成youlovei再说成love到最后的“劳务”。创造出来的“新语”让他们有了自己的世界。有些人觉得幼稚，谈恋爱就要大大方方，也不是二十世纪六十年代了，况且学校有许许多多的鸳鸯也和他们一样，但那些鸳鸯是大大方方的；也有人觉得很羡慕，他们有自己所创造出来的“生存空间”。

教导主任，他那如间谍般的意识与鹰一般的眼睛马上就察觉出来了异常，就像阿帕奇直升机能自动锁定住目标一样。

“你们也有点太幼稚了。”主任感觉自己的智商受到了羞辱，“处对象就大大方方的，学校是默许这样的事情出现，这种事情就像人和动物最原始的欲望一样不能被扼杀掉。你们一前一后，说的那个话好像精神不太正常，那秋波都快怼我脸上了，还在那说你们的暗号呢！那都是我以前玩剩下的知道吗，赶紧回去学习去去。”

两人从主任办公室出来，互相看了一眼，又都心照不宣的笑了。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就是挨骂也是一件快乐的事情。不过在这件事情之后，二人反倒释然了一些：主任说得对，做事情就要大大方方，不能像老鼠一样见不得阳光。

两人从此一起散步，一起吃饭，一起学习，恨不得全世界只有他们两个人。

“你说以后的生活是啥样的呢，死后另一个世界是什么样子的？”小宇似笑非笑地对小蕊说道。

“不许瞎说。”小蕊说，“以后的日子一定会越来越好的，至少我认为是这样的。我从前所经历的那些苦难长大以后都变成走向幸福道路的垫脚石，我也要把那些幸福分给你。对我来说，有一日三餐，被阳光庇护的家以及和你在一起就足够了。”

“那现在我们应该干嘛呢？”小宇说。

“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小蕊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对小宇说，“对我们来说，读书似乎就是唯一的路。我们并不富有，甚至我都不算有一个家。但我相信老天爷有眼，会看见我们的劳动成果，现在日子苦，但也意味着以后的日子就像你给我的巧克力一样甜。努力吧，日子会越来越甜！”

“我们以后还会在一起吗？生活是什么样子的呢？”小宇肚子里好像装满了为什么，但他也觉得读书确实对他这样的普通人是唯一的路。不求挤进天上人间，但也不想坠入黑暗，他也愿意相信上天是公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