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宠物（2 / 2）

“我们穴居人要的是自由。”

“噢，你居然懂得什么叫做自由了，是谁教你的？是你的那位托比老师？”

“穴居人不是也懂人类的语言吗？”

“但也有很多穴居人退化了，他们的脑袋发育相当迟缓。”

“你为什么不教大家读书写字呢？你明明什么都懂，如果穴居人学会了制作梯子，也许就可以爬出洞穴了。”

“躲在这里挺好的，外面的世界很危险。”

“可是我想出去。”

“你出不去的，五百米的洞口对任何穴居人来说都太高了。”

“可是凯撒都能出去，我为什么就不能？”

“因为你不是凯撒，你的力量还达不到他那个水准。”

爱莎忽然捏紧拳头，朝着地面狠狠捶了一拳。

地表传出一声巨响，又有几块大石头落了下来，正准备躺下睡觉的长老慌慌张张地爬了起来，看到爱莎在地面上捶出了一个窟窿。

“怎么回事？是地震？”

“我想出去。”

“我已经说过一百次了，住在洞穴里挺好的。”

“你一定有出去的办法，对吧？”

“那种事我想都不敢想。”

“做不出梯子，我们也可以做绳子。”

“你为什么要出去呢，十一号？我们穴居人就应该有穴居人的样子。”

“你难道不想看看外面的世界有多美丽吗？长老？”

“不想看，因为我知道外面的世界并不美丽，洞穴很安全，我哪也不想去。”

“长老，你变了，自从那些米萨人来了之后，你就不再给我们讲故事了，这是为什么呢？”

长老又躺了下去，用手枕着头，歪着身子。

篝火快要灭了，石墙上的影子忽长忽短，爱莎往里头填了几根木材，发现篝火的中心原来是一块漆黑的矿石。

长老在用矿石取暖，他知道矿石是一种能源。

“十一号，我不知道该不该说，你最好离那些米萨人远一点。”

“米萨人和之前的人类有什么不一样吗？”

“看来托比没有全部都告诉你。”

“托比告诉我他住在沙漠，北边有个国家叫莫利艾，东边叫华尔丹，西边叫法安，每个国家都有自己的职业和独特的技术。”

“米萨是南面的国家，也是虹莺大陆最强大的国家，米萨人擅长利用矿石锻造武器装备，能够制作世界上最坚固的盾，盾卫通常是米萨人的传统职业。”

“米萨人杀死了首领，又召集大家，再次声称占领了洞穴，我们为什么要听人类的话？”

“因为许多年前，四个国家签署了一份名叫虹莺的协议。”

“我第一次见到托比的时候他就对我说，人类服从虹莺，穴居人服从人类。”

“虹莺协议规定，穴居人矿洞被定义为中立地带，穴居人永远不得爬上地表，他们以矿工的身份永远生活在地底，为人类开采矿石，人类的四个国家以十年为一个周期的方式轮流管制中立地带，这四个国家分别是莫利艾、华尔丹、法安、米萨，他们分别代表人类的四项顶尖技术，齿轮、炼金、魔法、兵器。”

“人类为什么不让我们爬上地表？”

“因为人类害怕穴居人的力量。”

“可是我们穴居人并不想伤害人类。”

“你现在是这么想的，但是当你到了地表世界，见到一切美好的事物，你或许就会变得和人类那样贪婪。”

“米萨帝国占领了矿洞，这个意思该不会是？”

“恐怕是的，米萨人撕毁了虹莺协议。”

“他们为什么要撕毁协议？”

“为了得到更多的矿石，谁能占据世界的能源，谁就成为世界的主导。”

爱莎沉默了，她不知道自己是在思考某个问题，因为穴居人根本不会去主动思考，现在，她似乎能够从一个问题联想到许多方面。

“长老，我还有个问题。”

“你就不能明天再问吗？”

“这是最后一个问题了，我保证。”

“赶紧问吧，趁我现在还醒着。”

“我一直都觉得很奇怪，你知道的东西居然比托比知道的还要多。”

长老像是屁股被火烧着一样，哗的一下跳了起来，他看着爱莎的眼睛，心脏怦怦直跳。

“你该不会是个人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