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1 / 2)
不算太大声,足够人听见,老太太低声,“让她进来。”
芳姐唉一声,打开门。
沈婧轻手轻脚进屋,老人家虽年纪大,屋里干净且幽香,燃着白玉兰线香。
沈婧弯腰,“实在打扰您休息。”
一时间不知道告诉谁,总归流他们周家一半的血,既然路过,亲自上门说一趟比较好。
老太太表情淡然,抬手,让芳姐搬张椅子挪给她。
沈婧把报告递给老人家,老人家会看字,但是挺莫名其妙,架不住沈婧那股子热情劲儿,伸手,接过眼镜,缓缓戴上。
沈婧还挺懂事地取一盏更亮的台灯过来,方便老太太看报告。
老人家动作僵了蛮久,“今天?”
沈婧乖乖应声嗯。
老太太抬头问,“跟他说了?”
沈婧舔唇笑,“想先跟您说。”
老太太低哼,这姑娘也不知道吃错什么药,最近总喜欢过来陪她。
“爷爷奶奶这里很有安全感,想着就顺便开车过来。”
一张嘴讨巧又乖嗔。
老太太取下眼镜,瞧沈婧一眼,春暖,她穿衣单薄,天鹅颈的地方总爱戴她求来的念珠。
挺珍贵,老方丈卖她面子才肯给那么一颗。
沉哥儿总归不在京,事情忙,她告知喜讯挺会挑人。
老太太把报告还沈婧,留她在四合院。
关上房门的时候。
古朴雅致的花梨木座椅,老太太没动过位置,眼眶有些泛红,叹气又叹气,总算等到一位结婚有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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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住漪澜,芳姐给她准备好一切,关门离开。
十几年来,再高的位置又如何,大院里一直冷清,难得有些暖色。
沈婧算准时间,蹲点联行会议大概率结束,才拨通周律沉的号码。
“怎么了。”
周律沉音色平静。
伴随而来,是一口温柔流利的外语在询问周律沉:总裁,冷气太冷是否需要调低一点呢
听着像高校刚毕业的小姑娘。
连一声‘总裁’都如此稚嫩单纯。
周律沉淡淡应嗯,随性又自然地那种熟悉。
沈婧都能想象得到,他人正在总裁办办公,身边有女秘书伺候。
沈婧眉眼低了低,看四方围墙里的夜景。
曾记得冬日大雪时,周律沉说,结冰下面是湖。
叫东池子,围住漪澜轩。
沈婧安静看湖。
不管他心里爱着谁,不爱谁,他对任何姑娘靠近一视同仁,那副姿容矜贵又多情,勾着姑娘心神荡漾。可他的心,就是冷。
这些,沈婧早清楚,他总能不经意就祸害到其他姑娘陷身囹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