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听一个故事（1 / 2）

长松城的气候似乎总是凉快而多雨。

这不，大清早的阳光还没有出来多久，天空中就又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至于那天碰到的美好景象，李乾有的时候就觉得那是一场梦，尤其是萧凤出现后，当然，根本不用绿化的封建城市中，除却卫生问题以外，还是适宜生活。

这时，李乾往西到过梧桐街，而后穿过北路亭，又往左走前往西市，最后，径直踏过松河桥，几分钟后来到长水街，在这里开始询问一会周围人，关于风月场所的事情，因为习俗并不适宜谈这个，但用钱开口得来的东西与记忆相佐证一下，大致是可信。

“唉。”一名少女站在一栋楼房前，忽然叹气，不知为何，而在蒙雨中，她身上穿着挺好的染色布袍，脸上画着浓妆，与一位神情木讷的少女一同……应该说是在揽客。

在毛毛细雨中，雨水蔓延顺着楼房的彩旗，流到房梁与屋檐下，而作为周围少数的几栋三层林楼，在众多矮房中可谓鹤立鸡群，极为夺目。

“你……是你？”少女起初在街道上看到有人走来，当郎，她有些不情愿地上前搭话，像丝絮一样的雨水中，来者是位不修边幅，相貌周正的青年人，此刻，他身穿布袍链甲，腰间别着砍刀，整个人看起来如同一夜未睡的奴仆萎靡。

她好似认出了他，只是，她长期营养不良，患有夜盲症，所以不敢确定是不是他，同时她作为奴隶，知道一早来到这里的人，多是德行不佳、品性败坏的人，万一认错了会有灾害，所以她就不敢深入询问……真弄错了，那权当是生意让对方深入。

“你知道这是哪里吗？”少女强颜欢笑，故作神秘兮兮的询问道，这时她从一位前辈那里学来的，据说可以激发客人的好奇心，进而提高交易的成功率。

不管怎么说，她一个十六岁的少女，总是跟着一些风情女子在一起，整天就只会啊啊啊的，所以对于该怎么跟男子搭话，她自认为有一些心得体会。

“哦，我知道，这里是技术学院……对，我就是来找老师学习技术的，嘿嘿。”青年一本正经的调笑道，一般而言，开这种玩笑是不合时宜的，一来不尊重对方，二来不尊重这个职业，不过他性格就这样，三言两语是可能改变的，除非以后吃了大亏。

但这里的时代是不同的，就像古代贵族会因为厨子做的肉没熟透，就把他拖出去砍了一样，按照这的观念，女性的地位也许不高，但奴隶的地位一定糟糕透了，即使脱光奴隶的衣服，当场把他们的牙齿和肋骨都打折，甚至往他们身上撒尿，只要事后卷上凉盖把它们埋好，就只需要罚酒三杯即可，所以双方都没有觉得这有什么不行。

“抱歉，长水街是曾经军营驻扎的地方，有规定今后不能在此私学……”少女惨白的脸上涌上了一丝血气，看起来是对于这种问题感到为难，说话也有些断断续续了。

这回，某人觉得玩笑开到这里就可以了，毕竟玩弄一个女孩好无趣……就算有趣，他也希望能对得起浪费了时间，所以他更期待自己能够给对方一些收获。

“我……李乾，就是那天晚上跟你聊天的那个。”他索性将她拉到楼下，省得一直淋雨，顺带指着一处小巷，自爆身份道。

固然那天他其实什么也没有承诺，可他已经好好深思过了，穿越之后并没有物质能放肆享受，那他一个相较学识浅薄，见闻狭隘的人来说，总应该找点事做，即使他明白，有些事会很困难，可是他不想只作为所谓的天命者，选择那似是光明正大的王道，或许这样做，后人会为他写上一篇传记，但那种大同小异的赞美式故事太过美好，美好的让他觉得选择另辟蹊径。

“你……还来做什么？”少女声线颤抖着问我，她其实对于这种无缘无故的善意……不会抱有期待，可是善意总会让人感到温暖，哪怕对于物质的改变乏善可陈，但是对她这种肉体工作者加低等奴隶，在日复一日如同砧板上的肉一样时，年轻的好处在于麻木的速度会变慢。

李乾花了一会儿功夫解释后，露出了有些淡黄的饱满牙齿：“现在需要改变了！”彼时，一旁标准被玩坏了一样的女孩，她稍微瞟了一眼这里，随后眼神忽然暗淡，默不作声的遥望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