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论探戈和操控（1 / 2）

武卫冬正坐在舰长位置上，测试各项操作是否顺手。手上不停地动作，口里还不停地念叨：

“我说，你们这次可别给我整些什么触摸屏，那玩意儿滑滑溜溜的，没有手感，不好使。而且，一旦手上沾到点什么东西，或者是太干燥、有静电，指东打西，噼里啪啦，非常容易误操作。特别是航控操作方面的，坚决不要触摸，操控杆、按钮、舵轮什么的，都要老版本，能机械的就不要电子，能模拟的就不要数字，能分离的不要集成，不要……”

“武卫冬，怎么说话的你？人家是知识分子，是科技人员，是天军的宝贝。要像爱护眼睛一样爱护他们，像关心家人一样关心他们。对他们说话要含蓄而不失重点，要启发而不是打压，要沟通而不是命令！”吴青山先前还如同一个大老粗发脾气，后来竟然变得和气起来，有点婆婆妈妈。

这几句话，在场的科研、施工人员听起来十分受用，但搁在武卫冬耳朵里，就有点“刺耳”了。参谋长文如韬也奇怪，舰长今天怎么啦，说话的风格都变啦？科技含量增高了哇。

吴青山不理会武卫冬和文如韬，转身对王工说：“现在给你们说说操控的事情。战舰在你们眼里，是一部精确的机器；但是在舰长眼里，她是有生命的，如同月光下的少女，善良，温顺，虽然有时候有点小任性，但是一句话就能哄开心。我每次操控战舰的时候，都在想，要是能让战舰明白我的心意，那该多好啊！就像和心爱的女孩跳探戈一样。我认为，舰长和战舰的关系，就是探戈舞中，一对不愿分开的情侣关系。”

吴青山自己沉浸在自己的探戈操控理论之中，口中还哼出了节奏，完全没注意到别人是否能听得懂。

王工似懂非懂，但出于礼貌，还是点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

“你会跳探戈吗？”吴青山问王工。

王工摇摇头，这次很坚决。

“那就难怪了，武卫冬，你给王工好好讲一下探戈的要领！”见王工不懂探戈，吴青山说道。

武卫冬郁闷了，要我跳街舞可以，我又不是你，会跳什么探戈，当什么探戈王子。但是舰长有令，必须执行啊！没办法，只得仔细回想吴青山跳探戈时的情形，憋了半天，才学着科技人员，摆出一副文绉绉的样子，说道：“探戈的要领就是……就是，眼神直勾勾，摇头像抽抽，两腿像弹簧，走路像小偷。”

配合顺口溜，武卫冬还拉着文如韬演示了一番。

文如韬顺着口诀一跳，哟，这哪是探戈，明明是僵尸舞嘛，还是双人的！

王工在一旁认真记笔记呢。嗯这勾勾、弹簧我懂，抽抽、小偷是啥？和操控战舰有关系吗？愈发糊涂了。

“嗐，说一千道一万，不如放手干一干。你们两个让开，我来做个示范吧！”吴青山见两人跳得七不像八不像，糟蹋了探戈舞，完全失去了示范作用，只好亲自下场了。

他向四周看看了，在王工身后正站着一个模样端正的女孩。于是向她招手，示意她过来。

女孩不知所以，怯生生地来到了吴青山面前，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等待问话。

“你会挑探戈吗？”见女孩紧张，吴青山刻意柔声问道。

女孩点点头。

“我请你跳一支探戈，可以吗？”这句话怎么透出一股子狼味啊。

女孩朝王工看了看，王工示意可以；女孩又犹豫了一会，才再次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大哥，瞄四克！（法文：好，音乐！（d'accordmusique”

武卫冬和文如韬手忙脚乱地找了一首舞曲，通过舰桥内的扩音系统放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