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 阴谋在酝酿（1 / 2）

长珏特地去兵工厂考察，那里的负责人不仅展示了设计中的冲锋枪，还有以柴油为动力的重型车辆。这让她大开眼界，万圣国已经革新了战争手段，大炮的炮管都三米多长了，而天帝国还在用黑火药。

长珏感到非常不安，万圣国完全可以直接在军事上击垮天帝国，却还在外交上浪费唾沫，必有人图谋很大。她先找萨拉塔一起分析当前的局面。

萨拉塔的观点是，顶层建筑在意的往往是自身阶层是否地位稳固，他们从这一角度来考虑如何解决眼前问题。从历史经验来看，威胁往往来自内部，而非外国的崛起，因此不管战争手段变得多先进，重点还是内部问题。

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军事技术的进步本应该在军队中全面应用，但眼前看到还停留在兵工厂里，这很可能是有一群人故意阻挠，而且这群人能量不小。

她跟莎莲娜都完全不知情，很可能教宗和枢机主教们也不清楚，说不定这群人在暗中已经结成党羽。一股势力已经形成，将会搅乱现在的政局，她不在意万圣国，但这股势力若威胁到了她本身，就不能不防。

长珏回到教会后先将自己的怀疑跟莎莲娜讲了一遍，莎莲娜分析后认为这股暗中势力很可能是一些大贵族的结盟组织，兵工厂的技术很可能已经外泄到各个地方势力那里了。

大贵族原本是各个圣国的高层，万圣国成立后，他们变成世袭的地方官，这些年积累了不少资源，然而他们的地位不再可能更进一步了。

万圣国的官僚体系中，负责处理政务的是教会和大贵族推举的代表。在国家层面，教会的力量很强，代表们只是参政。而在地方层面，教会发布的政策想要有效推行需要贵族们配合。

长久以来形成了国家官员教会说了算，地方官员是贵族说了算。而不同派系早已把势力范围划分清楚，各个阶层非常稳固。上升无路的官员会变得怠惰和贪腐，或者更有野心甚至与外部勾结。

教会震慑官僚体系和地方贵族靠的是异端裁判所，其下有专门调查渎职行为的督察队，就是长珏负责的部分。此外还有调查内外间谍活动、调查聚众作乱、调查歪曲教义非法传播等等分支。

裁判所的手段往往是发现情况先记录在案，然后随时监控慢慢观察，等到养肥了再找个理由抄家。如果那些出了问题的人懂得及时收手，也只是被裁判所拿捏了把柄，裁判所不会立即动手，只会在有需要时才上门。

裁判所找上门来可能只是让当事者做个卧底或者做污点证人，因为从小鱼虾身上捞不到多少油水，有更多大鱼等着他们收拾呢，至于先抄谁的家要根据党争的需要。

裁判所下辖一支直属于自己的军队，人数不多，但是有不受限制地在各地方行动的权力。如今长珏也有自己的部队，权力与其相同，长珏这支部队还被允许自由扩充，但财政拨款只管一个旅，多出部分要她自己出。

老裁判长和教宗斗得太久，枢机主教们也分成多派，内斗使得地方贵族有了机会，那些自知早晚有一天性命不保的人就在暗地里串联起来，目的很可能是推翻教会统治，自己上台执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