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 手段在进步（1 / 1）

“意味着我的事你都知道了，意味着你已经掌控了局势，你随时可以杀我，却没杀我，是因为我还有用？”瑞塔很聪明，面对面的情况下，她下毒不一定能毒倒长珏，但长珏动动手指就能要她命。

长珏留着瑞塔不杀，有两个原因，一个是瑞塔比她更合适去当罗刹国女皇，另一个原因是长珏找不到更好的生物领域专家。她将圣心药剂放在瑞塔面前，然后用黄金匕首割断她的颈动脉。

瑞塔没有别的选择。等到长珏离开后，她立即重新研究起圣心药剂，希望分析出它到底有什么副作用。她开始写日记，每日采样对比分析，这本日记竟成为了后世医学者的实验报告模版。

教宗年纪虽然大，精神状态和记忆力却没有衰退，被长珏示威了一次，他又想起了丽莲当初也是不给他面子。他有心不给她军权，可交接流程已经启动了，长珏绕过了他，因为之前会议上已经表决通过了。

得到军权的长珏并没有还督查权给莎莲娜，因为这还需要开大会表决才行，不是自己主动让出来就可以的事。而长珏知道教宗不会把这权利划给莎莲娜的，因为他同样忌惮莎莲娜。

教宗更希望长珏和莎莲娜因为这部分管辖权产生纷争，而事实上两人间确实有一些矛盾。行驶监督权是要得罪人的，高层们的产业遇到督察队总想通过关系得到些优待，可这帮人却是认事不认人。

长珏也没少因为这些事跟那些枢机主教们道歉，说下面的人死脑筋不懂事什么的。被道歉的人大多承受不起，圣女地位本在他们之上，事情已经过去了，以后还有更多来往，他们犯不上因为这点事得罪圣女。

长珏自然也不会亲自率队执法，因为大家都清楚被查的人或产业是哪位高层的派系，若是长珏亲自去就是故意要找人麻烦去了。于是高层们云淡风轻的该怎样还怎样，下面人该不满还不满，该处理照样处理。

处理得多了就有了威严，但也让大家觉得不舒服，时间长了疏远和矛盾是必然的。但长珏不怕这点，高层们离不开她，因为她可以摆平他们与其他人的争端，所以大家还得明面上支持她，给她留下好印象。

权力在手便有人想要借用。长珏也知道这一点，当年丽莲没掌权时都有人想贿赂她，更不要说大权在握的长珏了。但长珏却是出了名的铁面无私，从不正面给人办事，也不收人好处，她有自己的一套手法。

例如一位主教的晚辈想要考军官学校，可这孩子的基础并不好，这对长珏来说递一句话便能特批。但长珏却让他送孩子去一个私人训练营参加一个月的培训。后来孩子惊喜的发现，主考官正是训练营的教官。

人情往来是故事，也时常有事故。有时候只要安排好场合，上层官员一句话就能成事。而有时候时机没把握好，人家一句话就能毁掉所有人的努力。有时候你找人帮办件小事，然后人家就借机让你帮忙办大事。

长珏的政务经验大多来源于从小的耳濡目染，但她不是神，也有做不好的事，可她有降神术，能让许多有能力的人帮她做事。例如军事方面就有萨拉塔这位前任将军对她全方位指导。

她做不到知人善任，但绝对没人能在她面前说谎而不被发觉。长珏不会暴露这种能力，那些说谎的人大多是意外出事，例如被鸟啄了或者被狗咬了，跟她毫无关系。

而那些忠诚办事的，长珏会以表彰的名义赐予神的祝福，他们便会在事后获得意外的惊喜。西京也因此有传言说只要得到圣女的祝福便会心想事成。可长珏的祝福大多用在了贫苦的人身上。

或许是因为自身的原因，长珏特别怜悯那些孤儿，她出资兴办寄宿学校，招收那些努力挣扎的孩子。这些孩子后来也成为了她的支持者和追随者，这所学校辉煌了近百年，可惜在长珏死后被教会接管，消泯于历史中。

此时担任校长的是老裁判长的女助手，那名替身则成了学校的打更老头，昼伏夜出。两人均不敢对此安排有意见。长珏的计划中，这些孩子日后会帮她接手老裁判长留下的产业，老裁判长留下的棺材本还是很多的。

那位替身如果不自己找死就会有一个幸福结局，长珏本不是嗜杀的人，对待老裁判长也是如此，长珏其实没想杀他，直到进入贵宾房后才坚定了想法，因为对方先对她出手，坏了规矩。

教宗也没想过真能杀掉他，教宗本是要给长珏一个完成不了的任务。老裁判长已经非常谨慎了，却还是死于贪婪，他太贪恋美色和权势。

长珏吸取了经验，当意识到自己处于危机时，绝不能去赌看似一本万利的机会，因为那十有八九是敌人给自己下的诱饵。她也因此更加了解人性的弱点，知道怎样给人下套。

长珏对于手中的部分军权很感兴趣，但对于划拨到自己手下的这些人信不过，他让萨拉塔先进行筛选，将混日子的、懒惰的、不听号令的军官都识别出来，她要先剔除领钱不干活的，然后再解决执行能力问题。

至于手下的士兵，一共有五千多人，整整一个旅的编制，都是没上过战场的新兵。这是长珏讨价还价要来的，新兵有成长空间。长珏让穆带着人训练他们，训练的内容照搬万圣国的步兵操典。

原本长珏是想让手下督察队的人负责练兵，但萨拉塔反对，他说军人是要上战场的，不能用督察队那一套。于是长珏便把军官和士兵分开，军官们由萨拉塔培训，虽然他十几年没打仗了，但现在的战术跟以前也没多少不同。

长珏这支部队的番号是陆军第141突击旅，原本隶属第三兵团，现在改为独立旅。长珏想把他们训练为骑兵，又遭到萨拉塔反对，说近几年出现一种新武器，叫机关枪，每分钟发射两百多发子弹，是骑兵的克星。

长珏这才想起来，她父亲就是中了机关枪的埋伏，整个骑兵团阵亡大半。萨拉塔认为机关枪虽然笨重，但未来肯定会小型化轻便化，很可能人手一把端着冲锋，骑兵战术已经没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