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必将以残暴终结(1 / 2)
与此同时,在“另一个房间里”。
严格来说,地点在此处并没有实际意义,不懂得控制技巧的人会发现打开任意一扇门,通往的地方都是随机的。这也是为什么欢愉屋几乎从不担心他们的奴隶逃跑。在这里,他们字面意思上的“无处可去”。
当然,巴拉莱卡有办法出去。
这里是一座看上去有些年头的监狱——当然这监狱实际上一刻都没有存在过,它表现出的样子只不过是欢愉屋为威慑奴隶而采取的风格。这里石墙上斑驳的血迹,阴森的魔鬼雕像,燃烧的火炬,在巴拉莱卡看来都代表了一种可笑的努力,仿佛幼童在穿着并不合身的军装,试图让自己看起来令人敬畏。巴拉莱卡知道真正可怕的监狱应该是什么样子。
在那个黑制服的男人将她押进来之后,几个人给他戴上了手铐和脚镣,由于(出乎意料的,这些人并没有对她动手动脚,巴拉莱卡也懒得表现出挣扎。她看上去就像是个意志已经被摧残到麻木的奴隶,虽然实际上只是她对这一切都不以为意。如果有一群猴子试图用芦苇来捆住巨人,巨人也不会在意。
她时常感到自己生活在一颗纸糊的星球上,所有东西都一碰就碎,当然也包括现在这些“束缚”住她的,看上去沉重坚固的黑色锁链。不过显然欢愉屋认为这就够了。
他们甚至没有给她纹上禁魔阵图,虽然那和这些锁链一样无用。那个看着像是什么鉴定师一样的人看着她,不以为意地说:“哦,她没有任何魔力,我根本看不到她的以太场。只是个普通奴隶。”
他当然看不到巴拉莱卡的以太场——一个人站在哈利法克斯广场的正中心,是看不见全英国的。
巴拉莱卡躺在冰冷干燥的地面上,无聊地数着天花板上的斑点。事实上,还挺凉快的,在她变得不耐烦,拆掉整座监狱之前,她可以待上一阵子。
“唔,所以我要等格林的信号,还要收集情报……我该收集什么情报?”
巴拉莱卡蛄蛹着坐起来(这个过程中她不小心让手铐上出现了一些裂痕。房间里还有三个和她年龄相近的女人和一个女孩,其中一个女人在轻声抽泣,还有两个一动不动,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变成了尸体。
巴拉莱卡突然意识到,那个女孩有点眼熟。
“索菲亚?”她低声说道。“是你吗?”
女孩看着她,露出了茫然的神色。
当然,她不会认识我,毕竟我当时比现在高,还有一对公羊角,眼睛还是血红的……
“姐姐,你认识我吗?”
“我……索菲亚,你为什么会被抓到这里来?”
听到这句问题,索菲亚的眼泪不受控制的,大滴大滴地滚落下来。
“索菲亚……和妈妈去移民局,因为有人说,我们不能留在这里,要回到西班牙,在妈妈到窗口办事的时候,有个叔叔拿糖果对我招手,我就过去了,然后,他一下就把索菲亚抱了起来……”
女孩因为哽咽而无法继续说话,巴拉莱卡的拳头逐渐握紧了。
事情很明显了,索菲亚是个西班牙语名字,她也有着拉丁人的外貌。她是个非法移民。
虽然巴拉莱卡不怎么看报纸,但在罗伦斯·格林每天早晨读报(难以理解的习惯的骚扰下,她也多少了解了一些国际形势。西班牙爆发了革命,一些家庭出于在混乱的政治形势中自保的目的,背井离乡来到了英国。然而,这些移民缺少法律庇护,因此也成为了犯罪分子中热门的下手目标。其中自然也包括人口贩卖团伙。
“只敢挑弱者下手吗,欢愉屋?在一切应该下地狱的邪恶中,你也是最令人作呕的那一类……”
“谁在哭!哪只母狗在哭!”
索菲亚被吓得立刻噤声。一个腰间挎着甩棍,穿着漆黑皮衣的狱卒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他一棍子敲在栏杆上,发出了一声巨响。索菲亚被吓得浑身一颤,缩进了角落里。
“谁允许你们哭的!说,刚才是谁!”狱卒狂吼道。
只要他的一颗唾沫星子溅到我身上,我就要在地上缓慢地碾碎他。巴拉莱卡冷冷地想到。
“巴蒂斯塔,不必这么粗鲁。”一个优雅的男声传来。
“嗯哼,还有唱白脸的?”
一双皮靴缓缓步入巴拉莱卡的视野内。这是一个穿着长长的红色风衣的中年男子,头发都已经变成了白色,脸上的每一道皱纹都散发着慈祥的光辉。如果不是出现在这个场合下,他可能会被误认为一位德高望重的神职人员。
“晚上好,贝塔罗神父。”
不是吧,来真的?
“晚上好,狱卒,这几位就是我这次的治疗对象?”
“对,除了那个金发的,她是新进的。”
“哦,这有位可爱的拉丁美人。”赖伐尔眼前一亮。“你们没跟我说有个孩子。”
“我们有个客户给了定制化要求,他想要个纯洁的孩子,体验下养成的过程。最好是足够不谙世事的那种,移民更好,所以我们挑了个看着不错的。”巴蒂斯塔耸耸肩。“不过我得提醒您,客户要求她是处女。”
“这点规矩我还是懂的。”
虽然索菲亚年龄尚小,但从这些对话中也能大致猜出这是在说自己。她忍不住呜咽起来。巴拉莱卡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巴蒂斯塔,请您暂且为我放一下风?”
巴蒂斯塔心领神会地站到了一旁,笑嘻嘻地对神父说:“好不容易有个合您胃口的,开心吧。”
赖伐尔神父松了松裤腰带,没有搭理他,慢慢地走向索菲亚。
“孩子,你很害怕吧?来,到你的父亲(father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