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累积(1 / 2)
战场的动荡并非发生在每天都在进行殊死搏斗的“上面”,也不是作为两军实际大将的两人交锋的地方,而是中央稍往下游的格里高尔和尼卡战场。
“好!”
格里高尔做出了胜利的手势。完美地正中靶心。今天的惊喜——
“后面就让我抢了。”
让安塞尔·冯·克鲁格行动起来的处理棋子的技巧。虽然是暂时的,但为了夺取黑色佣兵团副团长尼卡这枚棋子,他不惜让出重要位置。正是因为始终坚持坚守、稳扎稳打的打法,才会有这样的惊喜。本来应该设想的事情,习惯也会夺走思考。
“不、不知道!”
不顾自己军队的损耗而进攻的尼可。其破坏力足以让人怀疑他是否能突破格里高尔的阵地。因此产生了空隙。弃守而攻产生了背后的空间。瞄准那里。
“放弃吧,女人!面对格列高尔·冯·通德,我已经很努力了!但终究是女人,终究是佣兵,不是我的敌人。哈哈哈哈!”
尼可无视格里高尔,引导士兵前进。尼可也没有傻到到这里还要继续进攻。全力逃跑。逃跑的一步。
“你以为我会让他逃走吗?”
但是阻碍的是安塞尔姆。他不是会弄错结局的男人。
“嘁!”
妮卡咂了咂嘴。然后看着中央,也就是沃尔夫所在的地方——
“哇,你先走了。”
女人一味的微笑。
〇
最先发现尼卡战场异变的,是在视野开阔的“上方”战斗的尤温。到这里为止被吉尔伯特很好地打败了,不过,保持着依然的优势一点点掌握战场的时候——
“沃尔夫!”
在最远处的自己,什么也做不了。现在去也没有任何意义吧。即便如此,我还是忍不住祈祷,忍不住叫喊。
尼可可以说是自己视为主人的男人的半身,在各个方面都是他的支柱,如果失去了尼可,沃尔夫将无法像以前一样。表面上也许不会表现出来,但内心深处,自己的内心是骗不了的。
“不要见外,狮子!”
吉尔伯特的剑刺向尤温。虽然勉强避开了,但脸颊和眼皮上出现了一条线,从那条线渗出了血。
“我没时间陪你!”
尤温之剑。吉尔伯特紧紧地接住了。两个人锷极而近。
“呜、哇、哇!”
放弃了从容,只是全力战斗的思考。因此,现在吉尔伯特正与尤温势均力敌。在年轻人中,如果是一对一的话,恐怕没人能和吉尔伯特相提并论。尤其是面对吉尔伯特——
(我不想输……也不想被杀。如此啊,剑之一族)
尤温焦急起来。情况太恶劣了。自己无法行动,妮卡陷入困境,沃夫也无法轻易行动。今天的计划是推中央,把白假面烤出来。应该是为了这个才进攻的。
(活下去吧。妮卡!)
尤温只能做他所希望的事。
〇
沃尔夫立刻察觉到了战场的异常。在攻打威廉的土城的途中。如果这是在进攻之前,时间足够的话,沃尔夫会改变策略吗?
还是——即便如此也只追求胜利?
“……按防备较厚的右边。”
“知道了。”
沃尔夫抛弃了妮卡。尼卡不希望别人用胜利来拯救自己。我对尼卡很熟悉。唯一知道沃尔夫的过去和原点的生者。对沃尔夫来说无疑是重要的人。
部下们不会插嘴。他们知道沃尔夫和尼卡的关系非同寻常。尽管如此,正因为如此,沃尔夫割断了尼卡。他们无法在那里提出异议。
“你以为我会……退出吗?!”
黑狼苦笑着说。对无法退让的自己,对毫无退让之意的自己,
(厚,就是想保护。如果把那里搞垮的话……阵死)
对渴望胜利、渴望胜利的自己——
“算了算了。攻啊攻啊!白假面,你等着,我马上就杀了你。”
沃尔夫苦笑着说。
〇
“……还是不动吗?越来越——”
威廉望着一边纵横驰骋,一边一点点前进的沃尔夫。丝毫没有犹豫。恐怕今天也没有空隙。就算杀了副团长尼卡,战局也不会有太大变化。上面的尤温没有人可以取代,但尼卡可以取代。
正如威廉所料。
“战术方面势均力敌。我稍微差一点吗?个人的武艺也一样。”
在战斗的很多方面,沃尔夫都比威廉领先一些。目前,威廉在战术方面没有胜过沃尔夫的地方。只能像这样一点一点地进攻下去,拖延下去。
“即便如此,获胜的还是我。”
威廉苦笑着说。
〇
妮卡陷入了绝境。前方是严阵以待的格里高尔。为了不让尼迦逃跑,安哲伦在后方布置了又薄又宽的阵势,为了彻底消灭尼迦,安哲伦正在行动。没有办法。
“妮卡,就你一个人,能不能想想办法?”
一个部下小声说。尼卡听了嗤笑一声。
“笨蛋,如果可以的话,我会去做的。”
恐怕只要抛开耻辱和名声,最大限度地利用自己的女人身份,就能挽救妮卡。只要活着总会有办法的。总有一天还会和沃尔夫一起生活。
“我……是战士。”
女人扔了。不,是放弃了出卖女人的道路。向男人撒娇,依靠男人,讨好男人,然后像寄生虫一样放弃了生存之路。妮卡的母亲就是这样的女人。周围的女人都是这样。穿着漂亮的和服,对男人做出谄媚的假笑——
“事到如今还那样生活……还不如死了好!”
但我不一样。决定和沃尔夫一起战斗并活下去。在失去了对妮卡来说唯一也是最大的朋友的时候,选择了与最爱的男人相同的道路。不战斗就无法生存。自己不去争取就没有意义。我不想把人生交给别人。
尼卡的矛吼叫着。虽然被动作的大胆所蒙骗,但尼可的武技十分细腻。铠甲的接缝处、接缝处,还有脖子。尖锐地撕开装甲薄弱的地方。快速、灵活、锐利地飞出敌人的头和手脚。
“来吧来吧!我不会轻易杀了你的!”
死的时候要向前倾。这样生活。
“真是的,我们副团长……只能干了!”
不能忘记。没有比受伤的狼更可怕的了。
群狼咆哮。
〇
安泽尔姆轻而易举地察觉到了异变。不要小看妮卡。封杀了年轻球员中拥有最高突破能力和破坏力的格里高尔。不仅如此,在攻击力上还在格里高尔之上。轻视对方是愚蠢的。安塞尔姆则不同。
“不要破坏包围阵形,用弓箭射杀他。一旦接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面对充满杀气的狼,安泽尔姆认为没有近战。
“没有任何纰漏,我必须做到完美。”
安泽尔姆用手捂住嘴,深深吸了一口气。
〇
满身箭伤的狼在众多躯壳上咆哮。以副团长尼卡为首的突击。箭雨倾盆而下,利用树木、岩石的阴影和高低差持续回避。当然,完美地持续躲开是不可能的。几支箭深深地刺进了妮卡的皮肤。也有倒下的部下。也有想要站起来却浑身是箭的部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已经毫无意义的咆哮。站起来,动起来,为了生存而战斗。杀死对方,获胜。就像一头野兽——
“太麻烦了!我要夹住你!”
格列高尔迫不及待地行动起来。
“笨蛋,别乱动!”
但是,已经开始行动的东西是没有办法的。要想杀死对方就要缩短包围,进行近战。确实是正确的,但这样会付出很多牺牲。不美。玷污了安塞尔姆的审美意识的行为。
(那个单纯的笨蛋!开什么玩笑!这个我……要是被那个人看穿了怎么办!?)
黑色的火焰熊熊燃烧。必须美丽完美。用战术超越,完全不让敌人按照意图行动完封。我方没有损失,对方全军覆没。这是安塞尔姆的绘图,也是组织这次作战的“物”的意图。
“女人啊!你的奋斗,我的格里高尔·冯·通德来回应吧!”
举起大剑突刺。怪物砍下受伤的部下,站在尼卡面前。
“啊!你是来找死的吗!”
挥矛。大剑接住了。
“你的脑袋,我不取下可不行!”
双方多次交锋,不分伯仲。那里——
“去死!”
安泽尔姆插话道。丢下部下,只身一人燃烧着愤怒的火焰来到了这里。黑色火焰之剑瞄准了尼卡的脖子。
“图亚?!”
尼可在紧要关头使用矛来防御。代价是矛本身。矛从剑柄处被砍了下来。
“安塞尔姆!不要打扰我!”
安泽尔姆无视因为突如其来的事情而感到吃惊的格里高尔,冷酷地瞄准了没有办法的尼卡。他举起剑,面不改色地再次瞄准了妮卡的脖子。
“这次一定要去死!”
安泽尔姆的宣告。那是将对方的性命掌握在手中的绝对者的话。
真是穷途末路。被格里高尔和安泽尔姆两人夹在中间的时候就卡住了。死在这里也没办法。这么想的心——
“会死吗?”
消失了。安哲伦的话成为导火索。
“嗯?!”
他的剑术美得让格里高尔赞叹不已。像蝴蝶一样翩然起舞,击碎了安塞尔姆之剑。就像安泽尔姆那样挥动着一样,在自然的轨道上,安泽尔姆的剑挥出了意想不到的方向。
这把剑正是尼卡为了在战场上生存,最初学到的保护自己的力量。是一攻一守的双剑。
“这、那、那!”
格里高尔自然而然地出手了。不知道是被妮卡的斗志击中了,还是有别的原因。我不知道。
“哈哈!?这就是你的真心话吗?女人啊!”
格里高尔的剑也被卸下。尼卡的剑刺进了那个间隙。格里高尔的铠甲被削飞。即使想要追击,安泽尔姆的剑也滑了进去。左手的护剑巧妙地将其移开。演奏着美妙的音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