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黑色佣兵团(1 / 2)
这是一种小小的违和感。最先注意到的是走在前面的格雷戈尔。我绝对不聪明,但也不笨。因为急于一口气进攻,所以拉长了队伍。山上人迹稀少,很难横向扩张行军。这就是所谓的纵列。然后——
“真奇怪……后面太安静了。”
这就是空隙。
“难道……被孤立了?!”
背后没有己方的身影,别说前面了,就连现在站的地方都是对方的地盘。格里高尔发现得很快。如果再晚的话——
“退下!”
如果再往前发展的话——
“嘁!块头这么大,聪明多了!”
被完全包围,差点被弓箭雨吞没。以蓝色为基调的士兵从树木和树丛的阴影中跑出来。在看到这一幕之前就开始后退的格里高尔果然很优秀。尽管如此,
“嘿。‘|黑色的佣兵团’的您?”
“黑色佣兵团”在背后无声地迅速回绝。十人左右的黑色集团站在格里高尔撤退的路上。超过十个人是轻而易举的事,格里高尔不费思索地冲了过去。那个判断是正确的。
“哈哈。要是我,你看我能拔出来吗?你说什么呀。”
像男人一样的女人摆的是长长的长矛。它的尺寸并不适合女性使用,就连男人在战场上也不敢使用。看到这种错位,格里高尔的部下们露出了笑容。
只是一个人在那里。只有格里高尔没有露出笑容。只有格里高尔明白。眼前这对男女
“好、好、好。”
相当能做到的事。
“嗯?”
立刻换掉的只有警戒着的格里高尔一个人。跟在后面的两个人被劈开了。女人纤细的手臂将身穿铠甲的男人砍成两半。而且是两个人同时。
“这家伙?!”
这对男女并不是用武力来操纵长矛的。凭借柔软的身体和天生运作范围广的骨骼,大矛几乎不用用力就能充分活动,获得十二分的破坏力。
而且,这不是一次断性的攻击,而是连续流动中的攻击。
“布?!你这锐气?”
格里高尔认为无法避免,便以不充分的姿势,自己用剑挡住了对方的矛。哼。受到速度惊人的一击,格里高尔的大剑出现了轻微的裂痕。
“奇、现在不会死吗?奇、是有骨头的家伙。”
对格里高尔来说,不能在眼前的对手身上花费时间。后面是为了包围而准备的伏兵。
“我马上就把你赶走!诺克萨斯第二军百人队队长格列高尔·冯·通德!”
格里高尔挥舞着自己的大剑威逼。那个部下们进入了临战状态。
男女据此苦笑着说。
“这是冥冥之中的礼物。你的对手将由‘黑色佣兵团’副队长尼卡来担任。记住,去死吧。”
男、女副队长尼卡果断扭动身体,臂力过人。紧随其后的黑色雇佣兵也迎击了格里高尔等人。
〇
保持谨慎的安塞尔姆百人队。卡尔百人队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行动迟缓。而且只有远离主战场的吉尔伯特百人队,能够对对方的反攻做出反应。但是其他军队因为气势强大,受到了很大的打击。
安泽尔姆本应在其中顺利周旋——
“呜?!”
被压了不少。
对对方的反击也能很好地做出反应,在有效的地形上布阵慢慢地接住,这个选择很好。实际上正面的敌人已经完全被处理掉了,而且很好地利用了“上面”的有利地形。然而,
“怎么可能?地利依然在这边,为什么!”
被推着走的不合理。
“兵法上说得没错,把战争放在桌上还远远不够。”
伴随着这句话,箭从安泽尔姆身边飞来,削去了他的脸颊。箭的轨道尽头,有一个温柔的男人。是个像女人一样的男人。军服以黑色为基调。与尼德库斯的军队以蓝色为基调相反。
“什么人?”
面对安泽尔姆的问题,“呵呵”,微笑着的男人摇了摇头。
“情报是武器,随意暴露是愚者的行为。不过我想尼可那边也有自称……我什么也说不出来。嗯,我只告诉你战术目标。”
温柔的男人。像女人一样的男人。柔和、温和,似乎流露出温柔的男人——
“就是你现在站的地方。”
露出了狼一样残酷的笑容。那样子就是狼。
“这家伙……把全队的精神都凝聚起来!这个男人很坚强!”
发出安哲伦的檄文。部下们打起精神注视着眼前的男人。
男人看了嗤笑。
“还是看不见。当我说什么强或弱的时候,就已经不及格了。战斗不是一个人进行的……狼也不是只有一只。在温室里长大的小羊。”
在掌握这句话的意图之前,伏兵就在安塞尔姆之阵的地形上无论如何都很薄弱的地方击中了要害。突然袭击,而且对其速度感到惊愕的安泽尔姆。
“我们是群狼,又快又强又聪明的群,不会输给黑狼群。”
狼牙深深地刺向安哲伦。
〇
威廉目瞪口呆。他早就料到会有什么动静。如果不动,那就太蠢了。正因为如此,他才打算让自己发挥平衡器的作用,应对任何动向。因此放慢了进军速度。万事无缺。我是这么想的。
“这……发生了什么?”
从视野开阔的地方俯瞰的风景,是白色被黑色驱逐的情景。到昨天为止,完全相反的景象还在蔓延。今天,一切都突然改变了。立场也好,动作的精度也好——
“威廉!我们该怎么行动?”
卡尔拼命的声音显示了事态的严重性。
“对不起,我考虑一下,给我一点时间。”
威廉在面具下闭着眼睛。我们所需要的是一点点的时间,然后潜入到渊博的知识的海洋中去。拿着自己积蓄的全部来考察这个事态。
(首先,尼德库斯军直到前一天都没有松懈。我没有理由这么做,也感觉不到那种味道。不是装死。这是大前提)
尼德克斯非常害怕犯错。因为是保守的国家性,所以极端讨厌失败或给自己的职业生涯带来伤害。虽然害怕失误,但绝对想赢。失误固然可怕,但也害怕重蹈覆辙。这种国民性也波及到了军事方面。
(而且,为什么今天突然变化了呢?作为破罐子破摔的突击太有效了。完美地领会这边的布阵,彻底跟上进军中无论如何出现的“讨厌的地方”。从格里高尔和安泽尔姆被压制的情况来看,对方也理解了重点,开始着手消磨。由此可以肯定的是,“头脑”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不是阿纳托尔,是谁在指挥这支军队)
威廉眼前敌军的动向与前一天完全不同。不像是同一个对象。也不像是同一个军队。甚至不觉得是同一个国家。
(这支军队为什么会这样行动?明明已经脱离了尼德库斯军的行动。平时也进行这样的练兵吗?那么到昨天为止的惨败是不可能的。无法理解。这个动作的变化……不知道。)
威廉上战场后第一次感到莫名的恐惧。以前的对手,就连他也没有偏离战术的部分,只有惊讶于他的力量,没有不能理解的部分。这次的对手拿着那个。
“不知道就这么放着不舒服。”
威廉喃喃自语。睁开闭着的眼睛。
“卡尔,我要走了。”
追求速度的战场。到昨天为止应该超过了那个。但是,这个优势现在却被推翻了。
(将战斗力集中在两端无疑是唬人的。安泽尔姆和格里高尔不是可以轻易摆脱的对手。向调整好姿势的安哲伦也用兵是证据。那是拦路虎,目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