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黑影（1 / 2）
两群人隔着鲁鲁拉河互相瞪视。最突出的是上游的山岳地带。这里已经交战多次，攻了又退，退了又攻。在河流稳定的平地上是广阔的平原，如果一不小心形成据点，领土就会被大幅削减。因此，即使彼此不战，也只能兵分多路。
威廉他们作为实际行动部队被派遣到山岳方面。周围是有实力的诺克萨斯的年轻狮子们。无论哪一个，要么是地位远高于卡尔，要么就是经验值高。
“哟，卡尔，气势真大啊。不愧是不败的卡尔先生。”
在宴会上表现杰出的格里高尔和安泽尔姆也被派到了这里。不远处还有吉尔伯特的身影。带着一名腰身的百人队队长。
“很遗憾，希尔达远征东方的时候是反方向的。我不在场。”
格里高尔撞向战战兢兢的卡尔。卡尔的表情很不可思议，好像松了一口气，又好像很无聊。弗兰克和伊格纳茨在背后嘻嘻笑着。
“战果还是那么漂亮，不愧是威廉大人。”
向我握手的安泽尔姆。威廉一脸为难地回答。
“这是卡尔将军的功劳。”
“……谦虚。”
没有人听得懂安泽尔姆喃喃自语的话语。安泽尔姆也不打算让他听懂。只是安泽尔姆注意到了。威廉，他的实力。
“这是您最擅长的山岳战，卡尔爵士该怎么打?”
“嗯……还没考虑。我们还不知道对方的布阵。”
“我们该走了，卡尔先生。我得跟军团长打声招呼。两位，待会儿见。还有很多话要跟你说。”
在破洞出来之前拉上来。卡尔也在一定程度上打下了军事战略的基础，但在实战中还很少能想出令人信服的策略。在指挥核心部队百人队上，他的经验和知识两方面都很不足。威廉觉得被人察觉到这点不太好。
“喂，又是卡尔!下次让我和托加德一起吃饭吧!老哥，求你了!”
格里高尔说的话让人分不清是真的还是假的。卡尔一脸为难的表情。
“……那回头见。”
安泽尔姆目不转睛地盯着威廉。威廉注意到他的视线，但还是移开视线。不知道他是在猜测什么，还是有什么烦心事，虽然不能凭猜测行动，但威廉心里认为必须注意安塞尔姆的举动。
〇
和军团长打过招呼后，威廉他们按照自己的部署出发了。以威廉他们为中心，两翼分别是安泽尔姆和格里高尔，距离相当远的下游是吉尔伯特。对现状的评价是，配置在最上游的安泽尔姆和配置在下游的吉尔伯特两翼较高。特别是吉伯特，被安排在无论如何都能移动的地方，必须移动的地方。期待的分量不同。
“我们要做的事情很明确，就是让自己的阵营进入对方国境以外的地方，也就是说登山队是进攻的核心。这就是为什么集结了很多值得期待的年轻队员。维持现状是不够的。是让我拿出结果吧。”
军团长都是年轻人，在这个战场上聚集了很多希望之星。正因为如此，才不可能输。即使让其他国家有机可乘，也吸引了这么多人才。赢是理所当然的。已经是胜利的世界了。
“山岳战的特征是什么?我要复习了，卡尔。”
在场的只有卡尔和威廉。弗兰克和伊格纳茨在外面组织队伍。
“嗯……首先是数量上的优势比平地少，其次是有高低差，要注意地形，还有就是以步兵为主，机动能力会下降吧?怎么样?”
威廉微微一笑。看到这一幕，卡尔的脸上绽放出光彩。
“大致的部分已经掌握了。不过，如果仔细刻画的话会有很多细微的部分，但总而言之，对手自然会占据多数。持有细致的地图，更深入地把握地形的人会获胜。不过这次并不是小规模的战场，而是诺克萨斯和尼德库斯多次展开激烈竞争的地方，彼此都了解详细的地形吧。”
平时在掌握地形的阶段，威廉会动用很多手段，但这次却没有必要这么做。因为两军都非常了解这里的地形。即使不制作详细的地图也能以低廉的价格买到。
“那么，你知道在哪里拉开差距吗?”
卡尔歪着头。采取这个动作的卡尔已经不再思考，完全在等待威廉的回答。虽说成长了，但最根本的部分没有改变，这才是卡尔的风格。
“应该拉开差距的是‘速度’。”
威廉微微一笑。
〇
“拉开差距的应该是速度。”
在山岳地带，隔着鲁鲁拉河上游的对岸，有一群黑色的人。站在中心的男人穿着黑色的毛皮和黑色的铠甲。她的气质和狼一样，打扮也像狼。有人形的狼，人们叫他“黑狼”沃尔夫。
“嗯?机动能力会受到限制吧?那为什么要特意去那里呢?一般都是用力气打。”
沃尔夫用看傻瓜的眼神看着妮卡。然后对她那毫无情趣的样子叹气。
“喂，你那叹息是怎么回事?我要杀了你。”
沃尔夫轻飘飘地听了妮卡充满怒气的声音，转向另一个男人。
“正因为如此，尼卡。正因为受到限制，其价值才会上升。在互相了解地形的情况下，为了占据更好的位置，速度非常重要。展开速度、行动速度、与其他部队的配合，所有的‘速度’变得重要。”
尼卡恍然大悟地拍手。大概没有理解。
“首战是最重要的。但是，我们有一个决定性的欠缺。”
“和其他军队的合作，对吧?”
沃尔夫开始讲战术的同时，妮卡开始在附近钓鱼。完全没有关于战术方面的话题。一点兴趣都没有。也不想学习。沃尔夫深深叹了口气。
“嗯，是啊，负责这边的是那个男人。他不是我们这些没有资格的人沟通的对象，不可能合作。”
“尼德库斯是七王国中特别讲究礼节的人……作为雇佣兵是很难胜任的。”
占领山岳地带的是尼德库斯军。但那只是现状而已，并没有想要发挥那个程度。如果沃尔夫能够指挥全军的话，即使首先消耗大量兵力，也可以一口气攻下山岳地带。
“指挥官是谁。太过突出而被孤立的话……太愚蠢了!能抵挡住这种程度的攻击又有什么用呢。山可是天然的屏障啊。拿下山的话，就算被孤立也会有什么用。脑子里只有无能才会有这种事。”
沃尔夫露出厌恶的表情。
“保守的尼德克斯坏的一面暴露出来了，他太害怕犯错了。”
“最糟糕的是对方都是年轻人……真让人受不了。”
诺克萨斯虽然也有保守的一面，但如果是由年轻的士兵组成的军团的话，应该会有很大的力量。更重要的是，现在的诺克萨斯有一股一笔勾销的气势。可以说，培养攻气的土壤有十二分。
“绪战肯定会输个不停吧。算了……我的目标是‘白假面’。”
正在钓鱼的尼卡突然回过头来，把小刀扔了过来。这是沃尔夫必须避开的轨道。沃尔夫的脸颊抽动着。
“你怎么还盯着我看?你要为我而战吗?!你就那么喜欢我吗?可恶的畜生!”
对交易(尼卡命名)有着根深蒂固印象的尼卡。对沃尔夫来说是半开玩笑半认真。喜欢是完美无缺的事实。
“冷静点。先不说，单凭‘白假面’这个十人队队长的首级就能得到尼德勒斯三贵士的一角。人才方面肯定是杰出的。虽然用起来不方便，但那是喂喂……呵呵呵，做了不就行了吗?”
“呵呵呵!你的表情好恶心啊，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