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复仇之兽!（2 / 2）
解放贱民虽然拥有接近市民的权利，但终究不属于贱民的范畴。下一代，也就是从孩子开始成为市民的权利，成为平民。反过来说，即使奇迹发生了，当事人也会永远被贴上贱民的标签。
“那可不行，我不证明就没有意义了，对吧，姐姐?”
阿尔慈爱地抚摸着他的肚子。这个动作让凯尔他们露出复杂的表情。
“不管有多少钱，解放贱民是不能超过市民的。文官由贵族占有，本来在政治参与上就有超过市民的权利。同样是平民，农夫没有政治参与的权利。只有战争了，要想发家致富，要想建立特别的功绩，只有战争了。”
这样一来，作为贱民的人就无法爬上来了。
“所以你要杀了我，杀了我，杀了那个自称是解放贱民的解放贱民，才有必要把粘在我身上的贱民这个标签抹掉。”
我理解阿尔说的话。贱民无法爬上来。即使作为角斗士登上了顶峰，也无法参加战争。没有得到社会的认可。但是，因此而杀了自己就本末倒置了。
“总之，明天凯尔就去书店，告诉我他身体不舒服，希望能有一段时间。他说很抱歉。如果传染的话就不好了，请不要照顾他。如果来了的话，我们也会处理的。”
阿尔一边拜托凯尔转达，一边走向水渠。用手舀水洗脸。苍白的病态颜色会消失，黑眼圈也会消失，露出健康年轻的皮肤。
“法维拉也花了不少工夫啊。这是很好的化妆品。女人平时就用这个吧?女人真是个骗子。”
“可是我素颜。”
“是吗?我觉得这有点犯规。算了吧。”
阿尔抬起头来，重生为一个完全不同的好青年。不，应该说是用化妆来欺骗。最近三年每天都化妆。卸了妆就几乎换了个人的感觉，再加上——
“把这家伙也切下来洗一洗就完美了。”
灰色头发。本来应该是白发的，现在脏了看起来是灰色的，但洗过之后就会露出白色的头发。这也是乔装的一环。这些细碎的积累，为杀害解放贱民做了铺垫。
“这个待会儿再说吧。总之就拜托你了，尽量让你看起来很悲壮、很悲伤。”
阿尔用袖口擦了擦湿漉漉的脸。
“还有几件事要拜托法维拉，待会儿去我家。”
“没关系。”
“你想拜托什么?”
“什么，一点小事。”
凯尔露出讶异的表情，但阿尔是哪里来的风。轻描淡写地搪塞过去。
“那么，几天后我们再聚吧，具体情况在那里再说。”
三人就这样离开了。
〇
“我不是说过了吗?我有我的想法，已经不需要身份证了。”
“怎么会有人撕毁身份证!与其这么胡作非为，还不如冷静地摸索一下作为贱民爬上去的方法!如果是你，应该会被重用做翻译家吧!?”
“啊，翻译家是商会雇佣的、有钱的、贵族的棋子。我想让他们当棋子用!”
“可是身份证呢?!”
阿尔和凯尔之间的口角擦出了火花。法维拉贯彻事不关己的姿态。
“我不是说过了吗，贱民是不行的。”
“可是，丢了身份证的人就等于贱民，在这个国家，连人都不如。”
“贱民被当作人看待?”
阿尔的视线盯着凯尔。散发出一种类似杀气的东西。
看到凯尔畏缩的样子，阿尔也稍微冷静了下来。
“哦，对不起。所以不能当贱民。我是不可能的。从出生的瞬间起，就注定是失败者，那就是贱民。”
被法维拉剪了头发的阿尔，已经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不，是恢复了本来的样子。
“在这个国家不行，这意味着什么?”
“……!你要出国吗?”
凯尔终于想到了。这个国家不允许贱民爬上去。但是，如果去其他国家，法律制度不同的国家，就有可能爬上去。
“对了一半。嗯，会出来是事实。在极机密的情况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但是，问题就来了。和偷渡一样，这个国家也禁止没有身份证的人偷渡出境。本来就不允许没有身份证的人存在。
撕掉身份证的阿尔要出国，这已经是个难题了。
“喂喂，别傻了，凯尔。法维拉为什么会在这里?法维拉的父母是从哪里来的?”
“原来如此。”凯尔挠了挠头。法韦拉没有身份证。而且，他的父母偷渡到了这个国家。也就是说，反过来的话——
“我可以离开这个国家，但是路线太难了。”
展开法维拉准备好的这个国家的地图。那是王都的下水道地图。凯尔看在眼里，深深叹了口气。
“有，这是不可能的。下水道里到处都是粪尿，沿着这段距离一直走到国外，不是正常的行为。”
阿尔听了凯尔的话，苦笑了。
“凯尔，别搞错了，无论多么不愉快，无论多么苦难，只要不是不可能，就不是不可能。粪尿又怎么样?要不我把粪尿抽干吧?只要能上去，我抽多少都行。”
有的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想尽一切办法爬上去。就连吃屎尿也在所不惜。
“下水渠没有问题，最后再检查一下有没有裂缝。”
满是细菌的粪尿之海。说要从那里钻过去。即使是很小的伤口，也会感染细菌，引起破伤风等症状。
“知道了。但是离开了国家怎么办?就算在别的国家成名——”
“这一点也不对。我要在这个国家爬上去。在别的国家证明也没有意义吧?我是为了在这个国家爬上去才离开这个国家的，是暂时的。”
凯尔露出诧异的表情。法维拉也无法理解。看到这一幕，阿尔哧哧地笑了。把两人背在身后张开手。
“你看，我不等待奇迹，我会自己把它摘下来给你看。”
两人看不见阿尔的表情。
“下次我进入这个国家的时候，那就是新的‘我’的开始!”
伏了五年，现在是开始的时候。复仇开始行动了。
“啊，对了，法维拉，拜托你的信交给我了吗?”
有人突然采取了措施。回头看向法维拉。
“嗯。可是，为什么要去‘那里’?”
凯尔愣住了。对法维拉的请求，有几件凯尔不知道。如果早知道的话，我可能会阻止他。
“可是，我不是必须死吗?不管是记录，还是记忆，都不行。”
有人微微一笑。
“所以，没办法啊。”
直到一切都结束后，凯尔才知道这个笑容的含义。来不及阻止，也不给阻止的机会，有的人走自己的路。
阿尔为了离开这个国家而下水的那个晚上，王都的一家进口书店同时消失了。这家店平易近人，深受王都知识分子的喜爱，但最后却被大火包围。干羊皮纸燃烧。书很容易燃烧。
不幸总是重叠的。店主对火的处理不当。不幸的是，店主、夫人和“帮手”三人被烧死。这件事就这样解决了。而且，像一家书店之类的很多东西都会被遗忘，记忆也会渐渐淡忘。
这三个人的存在从这个国家被抹去了。记忆也好，记录也好。
这件事的真相在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