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刺猬头匪徒(1 / 2)
“轰隆隆”
一声闷雷,将昏迷中到花小花惊醒。抬头见晴天,覆盖黑云,闪电穿梭。
“什么鬼天?得趁雨还没下大,赶快找个山洞躲下了。
花小花套上衣,钻入山林,没多久,一个踩空,掉入地穴。
地穴中在一个茂密的草丛中有个半人高的洞口,花小花丢了几粒石子进去,嗯。没有反应就猫腰进去了。
洞不深,一米左右有拐角。拐过了,空间立即就大了起来,花小花转头就见到一只果蝇,对着网上的红蜘蛛盯了一口,飞了出去。
花小花回头看向蜘蛛网,就见那红蜘蛛不断的爬上,又掉了下来,突然楞住了。
这蜘蛛被果蝇寄生,努力吐丝,一生血肉喂了果蝇卵。一个没依靠的人,小时有想法,不也一样能力不足。租了土地被地主压榨,一生辛苦做了富人的嫁衣,到死还是个穷光蛋。
他们用牙缝里省下的伙食,养儿育女,却时光不再,积劳成疾。只是儿女一如自己当年一样,自己都顾不了自己,又怎能值得仰仗。
他们只能拖着残躯继续拼命,只是地主只想压榨鱼鹰的生命,除了伙食,给不了他想要的依靠。
蜘蛛辗转的吐丝,换的蝇虫破体命消亡,劳动者不也一样,一生辛苦赚伙食。永无宁日命归西。生命如风而逝,就剩下了破碎的蜘蛛网。所有的梦想被埋葬,难道这就是有用的人,被用的人的归宿。
这蜘蛛网,网罗的是安分守己者的命运,还是果蝇毒针下不劳而获者的荣光。花小花想起了花呗的父亲花吃草的一生。
摇了摇头,花小花有些疲劳,向里走了两步。看前方有一大石,他稍微清理了一下,就躺上睡觉。
他梦见一间深夜的小屋,灰暗的月光,照在破败到床边,在巨大的衣裤堆里,一个瘦弱渺小的身躯,发着高烧,她忍着饥饿,病痛,抬起那颤动的肩膀,把手伸进了冰冷的水里,搓弄着一桶桶压弯她脊梁的衣服。
“妈!”
一岁多的女孩,在草席围着的屋角小声叫起来。
“还早哩,再睡一会罢!”她忍着疼,任凭冷汗滴落。
“妈!我饿,我们今天能有什么吃的?”小女孩道。
“我们今天有吃的了。等一会有卖烧饼的来,妈就买给你。”她欣慰地紧捏着手掌中唯一的硬币,低微的声音悲凉地发抖,走近屋角去看她的女儿,移开草席,抱起来放在破榻上。
“还早哩,再睡一会罢。”她说着,抬起湿润的眼睛,无助地看了看破旧天窗外黑漆漆的天。
天空动荡,场景变换,
小屋内依然成旧;一对青年的夫妻,带群流鼻涕的孩子,都怨恨鄙夷地对着一个垂老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