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原来如此(2 / 2)
“麻姑…哦!将军所言极是!可是,路见不平,酒家岂能袖手旁观!”云中客被麻雀的一顿臊搅,顿感无趣,便吹胡子瞪眼地辩解道。
“哟,啧啧,真看不出云大侠还是古道热肠呢!我们弄堂里有个胡旦生,我们都管他叫胡涂蛋,生性愚钝,他爸才教他认了个‘天’字,他没记住。
第二天他爸问他那二横一撇一捺念什么字。他摇头说不知道。
他爸就提醒他头顶上有什么?他说有头发。他爸要他仔细想想。他还是说有头发。
气得他爸给他剃了个光头。再问他头上有什么,那知他倒来气了:原来有头发,现在成秃瓢了!气得他爸差点背过气去,狂呼朽木不可雕也。
这千字文,一般大的都能倒背如流了,他可好,没能认得三个。现在是认一个字打三天,每天挨打成了必修课!这事儿你也要管?”麻雀捉弄地反驳道。
“你——麻将军你就不能正经点吗?”气得云中客两眼翻白,好一会儿才缓过气来!不满地责怪道。
两人东拉西扯,很难说到一起。惹得大成公子、柳知春一旁忘了喝茶,咧嘴只管傻笑。
大成公子被云中客疏通了身上的筋络,血脉畅通,感觉无比轻松。柳知春吸纳了他的天罡正气又增添了元气。只是她内功修为不够,一时难以全部收纳,但已不妨事。
倒是云中客因救人之急,动用了真力,又被麻雀气得冒火,现在双掌突然奇痒难忍,疼痛不已,身上似乎是要结冰似地冷。脸上已经明显地焦躁起来。
之前,每遇到这种情况,他都要躲起来运功加以调理。可是,这是在王子的宫衙中,哪有一隅清静之地可供他疗伤?
所以,他才喝下那么多酒,就是企图以酒的浑热之力,来抵御体内寒冰之冷。眼下,这情形看来,并不奏效。
他便神色异样地放眼四下搜索起来,急欲寻一处僻静之所行功,以防带动柳知春的功法,到时候,极有可能两败俱伤。
看到他的神色不对,大成公子以为他内急,就探询地问他可是要c。
他哪能听得懂这洋文,就着急地对柳知春说道:“请公主速速退去。云某此时毒伤发作,急需行功疗伤,请公主远避!”
柳知春心里不快地想:三个人中非要她一人走开,也真是的。虽是这样地想,脸上仍然挂着笑容,从容地起身,欲转身离去。
“麻雀也离去吧。”大成公子对麻雀说道。他想云中客既然要行功疗伤,她一个小丫头在场也多有不便。
再说了,疗伤要的是静,而麻雀叽叽喳喳的,万一让云中客分了神,出个什么闪失,反倒不好。
麻雀听他那样说,一梗脖子,拎起棍子就向门边走去。柳知春见状,也尾随其后,两人前后出了门去。
等到两人都走了,云中客便急不可待地席地打坐,平心静气,双掌交叠,默念法诀,进入了疗伤状态。
不一会儿,大成公子就看见一缕蓝烟从他的头顶冒出来,殿中的温度持续下降,他开始感到瑟瑟发抖。哆嗦着脑袋暗想:这寒冰之毒果然名不虚传。
遂转身进到寝宫中,找到他的羊皮大氅,披在身上,在卧室中蜷缩了个把时辰,才感到身上暖和些了。因惦记着云中客,就又回到了客厅中。
及再见到云中客时,他头顶上的蓝烟正在逐渐变白,似蒸气一般,氤氲缭绕在他的头顶。
室内温暖如春,潮湿的气息,把窗纸都打湿了,软塌塌地皱巴着,像一张饱经沧桑的脸。
窗外,下午的阳光正好。暖洋洋的房间里,皮大氅在他身上犹显多余,他不好意思地把大衣脱下来,扔到一边。
看到云中客脸上焦燥的神色已然不见,正闭着眼睛,和颜悦色的很享受的样子,这让他有些奇怪。
在电影里经常看到大侠们运功疗伤后,都是一副鬼门关里走过一趟的邋遢相,而他,好像很享受这种感觉似的。
呵,呵,真是个怪人!他在心里暗自佩服云中客的功力。
“呼——”云中客长出一口气,收功、睁眼、静坐。
“师傅,您这是在练蒸镆功?”
“蒸…馍馍?亏你想得出这馊主意!”云中客被他无厘头的言语逗笑了。
“依师傅这功力,起码也得蒸好几大笼呢!”大成公子继续调侃着,仿佛两人是交情笃厚的老友似的。
古时有师道尊严,有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行规”。像大成公子这样不着调的言行,要是赶上师父心情不爽,轻则被打得鼻青脸肿,重则还会逐出师门,那可算是最严厉的惩戒了。
但他不知道,他是现代人。这般说笑,至少也给那时候的人留下没规矩的印象。
云中客并不和他计较,象征性地咧咧嘴,盘腿而坐。说道:“王子殿下,昨夜你们三人饮那酒可是楼兰国的,在下楼上闻得,几欲行那强梁之举,只是顾忌我读书人的清名,故不敢妄动。
现在毒伤已经被我封住了,禁不住口中又要淡出鸟来,不如请了那坛老酒来,让我一解这千古之闲馋,可否?”遂眼巴巴地看着大成公子说道。
呵呵,果然是性情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