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原来如此(1 / 2)
“在下请问公主所学是何种功法?”云中客观察着柳知春,见她已经没事了,就问道:
“无相神功。”柳知春答道。
“无相神功?”云中客翻着白眼珠子,想了一会儿,也没想明白这是个什么功法。就说道:“请恕在下孤陋寡闻,江湖上并未听得有这种功法。”
“大侠有所不知,这个功法,江湖上并不多见。我只是机缘巧合,偶遇一位在天山深处采雪莲的隐士,得其传授。
加之,每日自身习习参悟,才有今天这般表现。而近日不知何故,每见王子习武练功,便自觉发功,不受控制。很是辛苦。”
柳知春见云中客已经看出了端倪,就不再隐瞒地说道。
“这也难怪,刚才我见公主举动,还以为公主心意为人所动,哪知却是身不由己!
先前,只听江湖传言,有种功夫是靠吸纳他人的内力,来助长自身的功力,故为江湖正派所不齿而少有传播。今日得见,果真如此。可见,江湖传言并不虚妄。”
云中客惊奇地说道,不住地审视柳知春的言谈举止。
麻雀听他俩这番言语,才明白过来:原来不是表演,个中另有缘由!
刚才,云中客解救大成公子时,就发现问题并不在大成公子身上,而是另有一股绵劲的外力,像“拔火罐”似地要吸出他的内力。
而他虽是内力精湛,不为所动,却也能明显地感受到那内力如金丝银线一般,欲导流出他的真力,这感觉令他吃惊不小。
及看到柳知春的样子,他明白了,她才是隐藏的“吸血鬼”。
于是,他便运功护住大成公子,屏蔽住她的吸力,止住了大成公子的真气溢失。这才不致让他气血两亏,重则身死,轻则内力失尽。
他奇怪,眼前这位温文尔雅、美丽端庄的公主,怎么会有如此阴毒的魔功?于是,便有此一问。
而公主却说并不知传其内功心法的尊师姓名,字号,对此,他也不便深究其所说真假。
便狐疑地猜测道:“据在下所知,刚才公主所言的天山采莲人,极有可能是早已淡出江湖的一个奇人:神道子——楚天鹤。他悟性极高,武学深厚,且渊源复杂,独创的寒冰掌乃是江湖屈指。只是,他心性极为高傲,鲜与人来往。
可他远在天门山,何故又到西域来?”他背着手,来回踱步,有些信以为真地自言自语道。
“家师姓甚明谁,我确实不知,只有一箪食一壶浆之缘,不期而遇,又不辞而别,无甚过多交流,至今每每想起,不能尽师徒之礼,常有愧于心,难以下怀。”柳知春惆怅地说。
“都道那楚天鹤行事乖张,禀性怪异,江湖中能与之只言片语交谈者少之又少,能与之交手者,更是凤毛麟角,公主能得其真传内功心法,真是令人羡慕得很。”
云中客看了一眼柳知春,语调平淡地说道。让人觉察不到他是什么心情。旋即转身把手中的棍棒交给了麻雀,独自沉思着,走向一边几案上,操起一坛酒,一仰脖狂饮起来。
咦,这人怎么说着说着又闷头喝起酒来?三人不解地看着他,现场气氛稍有些低沉。
“那楚天鹤既然独来独往,云大侠怎知他这么多掌故?”麻雀最喜欢听人讲故事,还喜欢刨根问底。
“我在十几年前曾与楚天鹤打过一架!”云中客转过身来抹去嘴上的酒水,幽幽地说了一句。衣襟前已经被酒水沾湿了一片。
“哦?”众人听他这样说,一下来了兴趣。
“那是谁打赢了?”麻雀兴奋地问道。只要一听说打架的事儿,麻雀那后臀尖上都是劲儿,嬉笑着问他。
“事实上是我输了。”他伸出了白净的双手,“你们看,这双手!”
“这手怎么啦?没毛病呀!要再箍上个金灿灿的戒指,那就更是妩媚无比了。”大成公子盯着那双白嫩嫩的手,心里歪想着。
“那表面上是谁胜出了呢?”柳知春小心地问道。
她对他俩的输赢,比对他男不男女不女的那双玉手更感兴趣。
“名义上是我略占上风,我的铁砂掌震散了他的元气。他用寒冰功冻坏了我的双手。”他举掌在眼前,惋惜地看着双手,像看一帖残破的绝世武功秘籍,眼睛瞬都不瞬一下。
“这么漂亮的一双玉手,怎么能说是坏了呢?再说了,你以前那双手未必能赶上现在这双手耐看,要是光看手,还以为是大家闺秀的手呢,偏偏可惜了,拿不得针线!”
麻雀看热闹地打趣道。
“你不懂,好看的外表比不上刚猛的内在。只是再也使不了铁砂掌了。所以,我就练就了一身轻功。”
放下手掌,云中客不满地看了一眼麻雀,遗憾地说。心想:酒家手都废了,你却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冷血!。
“也可以练枪、练棒的,干嘛非要练轻功?”麻雀听他那样说,更加好奇地问。
“我老人家本就是个爱管闲事的人,打不过人家,还不跑快点,那不是在找死吗?”
“切!”麻雀本以为他又要滔滔一番武林奇谈怪论,哪知他这样说话。就教训道:“一把年纪了,还天天惦记着打架,真是为老不尊啊!要以德服人,以理服人才是,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