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死人语（1 / 2）

仿若皎月也被其所遮掩？那身着墨袍，翠绿双眸的男子，在看到诡道子的一瞬间，胸膛便忍不住传来剧烈的疼痛！

愤怒？亦或是恐惧？看着眼前慢慢走近自己的诡道子，令晓生这时才发现，他好像分不清楚自己对这位师傅的感受。

他是自己的仇人？还是自己的恩人？令晓生想不明白，他只觉得身体各处越来越痛！接着，又看向眼前的诡道子，只觉得周围的一切都逐渐扭曲起来……

少年没有退步，望着慢步走向自己的诡道子，他说不清楚，自己心里到底是兴奋还是恐惧？又或者，是想向这男人问个答案？

但奇怪的是，诡道子却突然停了下来！身体各处传来的疼痛也逐渐减弱。接着，他却突然好像害怕令晓生一样，转身朝林中深处逃去！

看到诡道子逃跑，令晓生先是吃了一惊，接着便急忙跟了上去！他还有许多话想问诡道子呢！怎可能就这么让他逃了去？

但那诡道子不知是使了什么术法？周围的林木一齐变了样，生出利爪与诡面，盯着令晓生就朝他袭来！

可此时少年那又顾得上这些？他像是不要命似的，也不顾身体的疼痛，任由那些木爪撕下他身上的血肉，就这么硬生生抗过去，而那诡道子见此，速度也更快了，嘴里还忍不住问他一句：

“你，就这么害怕吗？”

刹那间，令晓生好像看见那窜在林间躲着他的诡道子在笑似的，他刚打算开口说些什么，可未等他开口，背后却传来诡道子的声音！

“你，是求我杀了你，对吗？”那诡道子说着，不知何时出现令晓生身后，伸手抓住了他的肩膀，同时凑在他耳边低语道：

“你既求死，却又怕被已逝的旧人所怨。既走不出这妄念，又不敢寻死，只得来求我，求他人，好给你一个痛快！”

男人说着，笑着，抓着令晓生肩膀的手成了爪刺入皮肉中，而他的模样也扭曲地化作狞笑着的鬼面！

“我……”

身体在哀嚎，一时之间，连令晓生都分不清楚，这究竟是真正的疼痛？还只是他心里的错觉？又或者说，诡道子对他使了什么奇怪的术法？

“我，想不明白。”令晓生挣脱开那诡道子的双爪，转身与他对视，一脸迷茫地看着他，更是不禁开口向其问道：

“您告诉我，像我这种人，会被原谅吗？”他一字一句说着，更是伸手抓住了诡道子！好像他不说，就不打算放对方离开？

少年想要知道答案。

像他这种一无所有的人，什么都没能做到的人，失去一切的失败者，在往后的人生里是否还能得到幸福？像他这种胆小鬼，对生活感到恐惧，连寻死都做不到的懦夫，是否死去更好？

令晓生想要知道，想要向眼前的诡道子求助，解开自己内心的疑惑与迷茫。他不在乎诡道子曾对自己做的事，或者说，他现在早已与死人无疑。

“呵，你不去自己寻找答案，却反而求助于我。多么可怜，多么可悲，与别的孩子比起来，你真就心甘情愿的，打算一辈子这样？”

那一字一句犹如刀剑般扎进令晓生的身体，使他身心都觉得疼痛万分！可，他没松开手，依旧是直视眼前的诡道子。

“答案，不正在徒儿面前吗？”令晓生说着，一把扑倒眼前的诡道子，伸手掐住了他的脖子，“您打算怎么做呢？”令晓生笑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