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养剑谷（2 / 2）

莫哑急忙抱着他大叫：“那郎，那郎，怎么啦？快醒醒！”

这时，莫哑突然看见一个身着石青色宝相花刻丝锦袍的少年出现在他面前，也不和他打话，蹲到那郎面前，一手撬开那郎的嘴，一手把一粒丹药放进那郎嘴里，然后把那郎扶起来，双手抵住他的后背给他输气。

莫哑惊疑地看着他，只一盅茶的功夫，那郎悠悠醒来。那少年对莫哑说：“快拿你的汤给他喝。”

莫哑连忙把汤坛子递给那郎，那郎接过喝了，元气复初，连忙对那少年说：“小兄弟，谢谢你！”

少年不冷不热地说：“从没见过用自己的气血养剑的，真是不要命了，不过你不忍心伤害生灵，情愿自己受伤，倒是可喜可嘉，如果没有我的丹药，你今天就算不死，人也废了。”

那郎对他深深一躹：“小兄弟，你救了那郎一命，那郎必当舍命相报。”

少年双手往后面一背，昂头看天，一副事不关已的样子：“去，你总说舍命相报，你报得了那么多吗？瞧，你欠洛侬的，欠你师父的，现在又欠我的，你怎么还？算了吧，什么还不还的，我不喜欢别人掂着这些情分，免得彼此记挂着心不安宁，我还是去追烙耶剑，看他找到洛侬了没有？回来告诉你，让你放心。”

那郎连忙问：“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往后退两步，说：“竹允。”话音刚落，人就不见了。

莫哑东张西望：“人呢？哪儿去啦？怎么一眨眼人就不见了？”

那郎说：“师父，别找了，他已经走了。”

莫哑惊讶地问：“难道，他不是人？”

那郎点点头：“他是一只竹鼠，在这里修练成人，我先来到先见到了他，师父后面来没有见到。”于是就把三天前的夜里初到这里的情景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莫哑。

莫哑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我正奇怪他怎么不声不响地出现呢，这也是你的福气，今晚若是没有他，师父也救不了你呀。”

那郎带着哽咽的声音说：“若没有师父连续三夜捧着药汤在这里，那郎哪里能撑到现在把剑练成？竹允说得对，那郎欠洛侬，欠师父，欠竹允的，这辈子还不了。”

莫哑爽朗地一笑：“师父能看到你把剑铸成这样，真是平生快慰了，这把剑必将名动江湖，流传百世不息，启谷也会被世人改为‘养剑谷’，江湖豪杰必趋之若鹜。”

“这个谷？”那郎四周环视了一下，“若真如师父所说，那岂不是我之过，是因为我的缘故打破了这里的宁静。”

莫哑以洞知世事的口气说：“此谷千百年来无数人想打破它的平静，却哪里打得破，启谷不是因为你练成了烙耶剑，就谁想进就能进的。”

那郎似有所悟地点点头，莫哑对他说：“走吧，我们回客栈去休息，天亮就回骆城。”

那郎点点头，和莫哑出谷，骑上马驰回客栈。

次日，莫哑和那郎付了房费，出客栈来，听人议论纷纷：说启谷练出神剑了，一连三个晚上那里红光焰焰，剑气直冲云宵，是铸剑师莫哑和他的徒弟那郎在那里练的剑。见莫哑和那郎走出客栈，都围住他们问：“莫师父，那郎师父，你们练成的剑叫什么剑？”

那郎看着莫哑，莫哑说：“既然已练成了剑，就不该隐没，这把剑叫‘烙耶剑’，剑从选料到炼成，都是那郎自己完成的，名字也是那郎起的，烙耶剑已经飞去找它的主人了。”

众人好奇地连声问：“既然是那郎炼的剑，那主人不就是那郎吗？怎么说剑飞去找主人了呢？”

莫哑说：“烙耶剑是那郎为报答恩人而炼的，那郎赋予剑恩人的气息，是以剑练成就自己飞去找主人了。”

众人连声称叹，都说要跟莫哑和那郎学铸剑，莫哑告诉他们要想学铸剑就到骆城去报名参军，由登记官安排，他自己是不收徒弟的。

众人听说，纷纷说参军就参军，报名了再跟登记官说明就可以了。众人跟着他们浩浩荡荡往骆城来。